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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风凛来劝,月风吟不为所动,月国公亲自来,月风吟更连眼神都欠奉。最后无奈之下,月国公只得派人将月母请出了小院。 自从月风吟十六岁以后,月母从未走出过那方小院,今日再次出现,依然是为了她唯一的儿子。 看到一向风度翩翩的月风吟邋遢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月母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她走到月风吟面前半跪下,将他的头抱在怀里,丝毫不在意他身上难闻的味道。 “吟儿,你怎么成这样子了?” 月风吟听到月母的声音,虽还不清醒,却下意识的亲近:“是母亲吗?母亲,我心里好难受,这里,很痛。”月风吟指着心口的位置,指尖因用力泛起白色。 看到月风吟如此,月母的心如同被人用刀剜着,疼痛难当,她将月风吟紧紧抱在怀里,抚摸他柔软的长发,一遍又一遍。 这些日子以来,月风吟喝了睡,睡醒了继续喝,不食一口米,人已经瘦了一圈,精神极差。如今有了母亲的安抚,他终于在困顿中沉沉睡去,只是即便睡着,眉头依旧不得舒展。 月母让阿今将月风吟抬到床上,为他盖上被子,从房间走出,将阿今叫到一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今知道自己劝不了月风吟,月风吟又最听月母的话,故而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只不过略去了很多惊心的场景,只说月国公要杀林颦儿,最后被染欲烬救走。 “吟儿都是为了我,才会如此,你帮我想个办法约颦儿见面,我去跟她说,我去给她赔礼道歉。”月母眼眶湿红,为了她儿子,就算要她跪下来求林颦儿,她亦不会犹豫。 可是阿今却没有应承,沉默着不说话,月母便知事情不简单,不过还是坚持:“阿今,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阿今连忙摇头:“夫人,不是阿今不听您的话,是这件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若还有一丝可能,公子也不会如此消沉,而不去做了。” 月母握紧拳头,眼中有痛色滑过,她何尝不知道,以吟儿对林家小姐的感情,若有一丝可能,他一定会不遗余力。 可惜,为人母怎能看着子女如此颓废,这是拿刀子扎她的心。何况月风吟是为了她而放弃林颦儿,却不能对她说,更不能有一丝埋怨,她的儿子,心该有多痛啊。 “阿今,你别瞒我,我想知道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月母作为被选择的那个,欣慰之余又觉心酸,她想知道月风吟当日面对了怎样的残忍,她想要感同身受。 阿今知道月母看起来温柔,骨子里却倔强,想来自己若不告诉她,她也会有别的办法知道,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到月国公竟然让人将林颦儿放血的时候,月母原本平静的面具被剥落,她的手开始颤抖。 她才十六岁,还那样年轻,哪怕是不相干的人看到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被人放血,也会觉得同情怜惜,更何况是月风吟,可是他却不能救,不能替她分担。 月母没有再说什么,缓慢的踱步走了,只是那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索。 千岁府的药十分好用,林颦儿的伤势已好的七七八八,这天她从繁花处得知茗嬷嬷想要帮徐氏重掌中馈,好看的嘴唇勾起,杀气腾腾。 自己没找她算账,她倒先送上门来了。 “繁花。” “小姐有何吩咐?”繁花笑意盈盈,圆圆的小脸讨喜的很。 “你这几日多与徐氏身边的荣嬷嬷接触接触,有茗嬷嬷留在徐氏身边,荣嬷嬷想必受了不少冷落,你好好利用这点。” “奴婢明白,小姐放心吧。”繁花一拍胸膛,信誓旦旦的保证。 接下来的日子,繁花总能在府上‘偶遇’荣嬷嬷,繁花人甜嘴好,一来二去,便是刻薄的荣嬷嬷也跟繁花混熟了。 “要我说,咱们做奴婢的,就是命苦。只有主子挑我们的份,哪有我们挑主子的理儿。在水云苑,我年纪小,上面有锦绣、流年压着,什么跑腿累人的活都交给我,好在大小姐不像三小姐爱打骂人,要不然日子更难过。 说起来,三小姐走的时候怎么没把茗嬷嬷带走,我听人说,夫人很信任茗嬷嬷,想来也是看在三小姐的缘故吧。” 繁花年纪小,说话直爽,看起来有口无心,听者却有意。提起茗嬷嬷,荣嬷嬷满脸横rou的脸皱的愈发紧,小眼睛闪着恨毒的光,自从那个茗嬷嬷来了,夫人最信任的便不是她了,院子里的小丫鬟见风使舵,也都去巴结那个老货。 她几次有心为难,都被她挡了回去,还吃了暗亏,搞的她不敢再下手,可到底不甘心。眼下繁花提起,也只能恨恨的不说话。 繁花假装没看到荣嬷嬷的恨毒,继续道:“先前大小姐和三小姐不睦,说不定就是她挑拨的,要真如此,大小姐肯定恨死她了。” 繁花一副事不关己的八卦模样,却被荣嬷嬷听进了耳朵里,如繁花所说,大小姐本就与三小姐不睦,若她再从中挑拨两句,难保大小姐不记恨,到时候借大小姐的手除掉那个老货,岂不省事。 于是乎,荣嬷嬷便不遗余力的给茗嬷嬷上眼药,什么背后说大小姐坏话了,挑拨大夫人与大小姐母女关系了,虽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在,但大部分都是事实。 繁花听后义愤填膺,表示一定会把这些话告诉大小姐,荣嬷嬷细小的三角眼闪过恶毒的暗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