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都市小说 - 遇残在线阅读 - 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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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车很快来到郊外,不远处的草坪上,魏进开着直升机亲自过来接应。

    “爷。”

    “都准备妥当了?”

    “妥当了。”

    “出发。”

    多年以来,他们的对话都是如此简练,不客套一句,也不废话一句。

    从宁城到云南,直升机开了两个半小时。他们并没有下飞机,而是根据前线传来的情报,直接赶往了金三角。

    魏进有所顾忌,说:“爷,警方这次也加入了围剿行动,我们堂而皇之把直升机开过去,恐怕不妥。”

    “无妨。”沈辞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分析说:“金三角地域广阔,多水多山,我们从高处搜捕,胜算更大。”

    “可是……”

    “我们不出格就行了,我有分寸。”

    言至于此,魏进点点头,转而将直升机交由副驾驶员开,自己则准备好武器,以防不备地坐到了沈辞身后。

    魏进其实是担心开着直升机容易暴露行踪,可直接相劝,主子肯定不会听他的,因此故意拿警察来说事。

    万万没想到主子这套也不吃,魏进无法,只得做好一切准备,积极应战,防患于未然。

    最后还果真被魏进猜对了,都说绝境之人必会极力反扑,直升机刚飞进沈淮南的隐蔽区域,便有无数飞弹从地上各个角落射击而来。

    沈淮南这些时日被逼得无路可退,铤而走险才逃到了金三角一带,面对沈辞他们不留余地的围剿和追击,拼了老命也想跟他们斗上一斗。因此这次回击他们不留情面,沈辞和魏进被打得措手不及,一时之间竟落了下风。

    可这样的败势只持续了一阵,沈辞一方平日训练有素,发觉有子弹打过来,大家立即便蹲守到了飞机上的防护板后。

    “爷,再这么打下去,飞机迟早坠落,现在怎么办?”魏进急声问道,一边问,一边朝下面打了几枪。

    沈辞顶了顶牙槽,沉沉下达命令:“擒贼先擒王,如今沈淮南穷途末路,势必也混在下面的一应人里,大家给我找出来。”

    “是。”众人听令,纷纷掏出望远镜,一边回击,一边搜寻。

    片刻之后,一人欣喜地大喊:“左后方,八点钟方向,发现可疑人影!”

    众人齐刷刷将火力对准过去。

    他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相隔实在太远了,你来我往交锋半天,除去少部分人员负伤之外,竟无丝毫进展。

    眼见着沈淮南逐渐朝两国交界之处越奔越进,沈辞周身都泛起一股煞人的阴森寒冷。他一个跨步蹲到了舱门附近,沉声命令道:“舱门打开,舱位降低,其余人员防护板后待命!”

    众人听完,皆是一愣,互相交换着眼神。

    魏进跟着面色凝重下来,大声说道:“是!”

    一语,将其他人都震醒了,众人纷纷按照命令调整站位,驾驶员一咬牙,按了一下开关,直升机的舱门立马打开。

    劲风瞬间挤了进来。随着直升机舱位的降低,沈淮南周身的掩护很快被击倒大半,但与此同时,机舱内的兄弟也伤了不少。

    “狙击枪拿来。”沈辞朝一旁的魏进伸手。

    魏进沉沉叫了声:“爷!还是由我……”

    沈辞:“拿来!”

    他此刻已经猩红了双眼,魏进知道再劝无益,直接将身后的狙击枪递了过去。

    沈辞下一秒便瞄准了方位,伴随着不断呼啸而过的枪林弹雨,他沉稳干练,似乎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一丝一毫都不惧怕死亡,瞄准、上膛、射击……

    砰的一声,沈淮南身边最近的一个掩护应声倒地。

    再砰的一声,沈淮南痛苦捂着胸口,朝前趔趄了下。

    沈淮南的反应很快,感知到危险,立马将身旁的一个随从拉了过来,挡住攻势,一边回击一边逃窜。

    “艹!”魏进大骂了句,“妈的老东西竟然穿了防弹衣!”

    沈辞不为所动,稳住心神,枪口下移,对准沈淮南的右腿扳下枪柄。

    一下,两下、三下……众人深吸了口气,纵使相隔百米,他们都看得清楚,沈淮南的右腿已被打得血rou模糊,肥圆的身子倒在地上,只能连滚带爬地往前行进。

    沈辞还想继续打,这时,耳畔却响起警铃,有人严肃大喊:“敌方已越出本国国界,请停止追捕,从长计议!”

    沈辞单膝跪地,一动不动,继续扣响扳指。

    “警告,请立马停止追捕!”

    沈辞瞄准上膛,又打出一发子弹。

    “二次警告!请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沈辞完全像是没听见,额间的冷汗汇聚成河,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流下,一滴又一滴,无声灌入了他的领口,在他的胸膛上浸湿了一大片。

    他周身的戾气尽显,想继续,想杀人。

    魏进暗道一声不妙,知道主子这是又犯病了。可谁都不敢上前直接制止,魏进急得快要抓狂,走投无路之际,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人。

    魏进忙不迭大声喊道:“爷!衣姑娘!!衣姑娘有事找你!!!”

    此时已经将近黄昏,西边的太阳逐渐沉落,余晖撒照,整个世界都被一层温暖的橘黄笼罩。

    沈辞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就愣住了,怔怔回眸,好半天过去,才沙哑着嗓音,恍惚说:“衣、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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