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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心下面,是他们结实的身体,他们在冬天里狠狠地出过汗,这一场汗从夏天持续到春节。屈南哭着亲在陈双的喉结上,又哭着亲在他平薄的背后,很硬很硬的肩胛骨像挨了烫,烙上了唇印。 男生的肩胛骨上没有太多脂肪,他像直接亲在了陈双的骨头上。布满旧物的卧室里,所有物件都有年份。几个奖杯的年纪都比他们的岁数大,他们却不管。 当陈双被压在百叶窗上的一刻,他感觉到很疼,两只手抓住发黄的窗叶,不小心让光溜进来,照进他骤然扩大的瞳孔里。没有准备,但是是怎么进来的?可能用上的是汗。屈南一直在说话,很小声很小声,像犯了病,像故意的,像发泄给自己听,陈双大口呼吸,恋恋不舍,他不怕这样的屈南,他宁愿要一个神叨叨的人,也不要一个不快乐的人。 他也不害怕,自己还有什么可害怕的?病而已,精神病只是病。屈南声音很小,可是有几句,他听得很清楚。 “你不要喜欢别人了,好不好?” “你不要走,好不好?” “你别忘了我,好不好?” 好,好,好……屈南在流泪,陈双又被翻了过来,当项圈扣上的一瞬间,他们开始接吻,他们的爱像一颗饱满的果实,掉进了他们的嘴里。果实是甜蜜的堕落的滋味,他们用舌头挤压汁水,像偷食禁果。 如果真有伊甸园,那亚当和亚当赶在毒蛇诱惑之前,就摘了苹果。 两具带有最硬骨骼和纤长肌rou的身体掉进了对方最柔软的怀抱,像喜悦的浪一样翻腾,冲破了彼此的边界。陈双被勒得很紧,他抓住了他,世界上不会有人用一模一样的姿势跳高,世界上只有一个屈南。电动车可能不能带着他们去看银河,但他们可以选择在拥抱中下沉。 屈南高兴地哭着抱他,红着眼,泪水湿热,舔舐陈双的胎记,食指勾住项圈抚摸陈双的颈侧心跳,鼻息厮磨唇齿交缠,他终于笑了,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又又,可以任性相拥。 雾终于开始散去,一只勇敢的小白鸽飞进来,它煽动翅膀,撞上了胆小鬼黑鸦,于是它们的爱情开始。 他们的嘴一直没有再分开,从百叶窗亲到奖杯台,从奖杯台亲到书桌,又从书桌亲到门。门被屈南快速地锁上,在门锁响起的一瞬间,他把自己的陈又又关在了屋子里。 口水在彼此的嘴唇里交换,陈双几次看不清楚屈南的脸。自己的腰和背出了好多汗,当他和屈南一起栽进床上时,脚踝上的铅带还没摘。 可是屈南弓着腰,已经进入了他。 几秒后,他听见了屈南满足的声音,很低沉,很兴奋,身体在无限靠近,底下很疼,很干燥,只能感受到很热。他拉住屈南的手臂,大口大口地呼吸,膝盖像卡在屈南的侧腹肌上,又不断往下滑。屈南闷声往前顶入,比上次在器材室慢许多,陈双脑袋里晕晕的,两只手无力地撑着床。 他抓着枕头,皱着眉毛抽气,放松臀部,方便让屈南往里进,又怕流血,又怕被干得双腿打颤。不一会儿,屈南搂着他的腰,将他一颠就颠过去了,陈双嘶了一声,屁股里猛地一涨,胀痛胀痛的,完全被塞满。 “你是不是见过北哥了?”屈南面对面地罩在他上面,皱着眉。 一滴眼泪落在陈双的嘴边。 “见过啊,他说不认识我。”陈双也皱着眉,等待自己适应他的尺寸。结果就在他点头之后,屈南就开始动。 尽管动得非常慢,可仍旧不算舒服。陈双被捅了好几下,闷闷地哼哼着,看着上面那块阴影,一只手捏着自己的rutou。 “告诉我你和他说过什么,好不好?”屈南的呼吸声很沉,明明是哭着的。他将陈双的双手按过他的发顶,小腹压着陈双软乎乎的yinjing往前进,当他叼起那枚乳钉的时候,眼泪又掉在了陈双的胸口。 陈双被顶得翻了个白眼,刚才是不舒服,所以根本没硬。他有些疑惑,怎么屈南哭着,自己都没当成大猛1 “好不好?”屈南又顶了一下,一只手握住陈双的下体,缓缓地给他打飞机。男生的身体永远不禁撩拨,几下之后就硬了起来,他很会给陈双打,只用了半分钟,刚刚毫无反应的茎身就直挺挺地撅起来。 “没说什么啊……”陈双说。这哪儿能说啊,说自己摸屈向北的胸口又胡言乱语,那屈南这个脆弱的Omega还不直接哭崩了? “你不告诉我。”可即便不说,屈南的眼泪也没收回去。他从陈双身体里退出来,因为太紧太干,陈双还没看清楚他要干什么,忽然两只手由抓住枕头变成捂住嘴,索性憋死自己。 他往下看,屈南的黑色头发一起一伏,正在给自己口。 声音很快就出来了,不管是koujiao的声音还是陈双的闷哼。他必须忍住,隔着一道门,是屈南全家人。有他姥爷爸爸和mama。隔着阳台门,天台上还有狗。 可是忍不住,koujiao带来的快感强烈到无法拒绝,他坚信,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在别人给自己口的时候推开对方。舌头褰住他,开始绕着滑动,陈双吓得脚后跟摩擦床单往后躲,一直往后蹭,直到后颈骨靠上了屈南的床头垫子,他没处跑。 “我是不是没有北哥好?毕竟他比较成熟。”屈南看着他躲,一只手轻轻攥住,打了几下,头继续往下沉,另外一只手压着陈双的右大腿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