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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当月十四的临近,秦飞飞开始出现紧张焦虑的情绪。 她旁敲侧击过司空潇懂不懂如何疏导灵力,司空潇笑得见牙不见眼,答案自然是“不会”。 妖力与灵力为两条不同路线,司空潇只听说过些如何使用灵力的诀窍,实则并不懂得如何运用。 秦飞飞哀叹,难怪初识司空潇时,对方教她如何使用灵力,走的是“跟随内心真实感受”的半废话流野路子,原来这“为人师者”也是半吊子。 没有庾采霜或孟观许帮忙引导体内纯阳灵力,她大约要迎来有记忆以来最为惨烈的一次“亲戚痛”? 可是也不方便告知庾采霜和孟观许她目前的行踪与同伴,毕竟司空潇是放走花瓴,并在镇妖塔布下蛇种的主使,她与司空潇混在一处,教庾采霜和孟观许不好做。 要不,忍忍?总不能以后都靠着庾采霜和孟观许度过十四、十五、十六。 因着这点心思,庾采霜问及她身边是否有能够帮忙疏导体内灵力的修士时,秦飞飞咬牙答“有,只是不方便透露身份”。 明明庾采霜对她这么好,她却诸多隐瞒,秦飞飞觉得自己实在糟糕。 在这种心情的“敦促”下,她越发努力地钻研符篆与修习。 秦飞飞朦胧地意识到,当自身足够强大,强大到核心事情不需要借助他人之力,甚至可以力有所及地帮助别人时,才配得起“保有秘密”。 事实证明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景桓的纯阳灵力。 疼痛袭来的时候,她正在打坐调息,熟悉的痛感让她当即捂着小腹蜷缩起来。 司空潇刚把午憩的司空钰送回西厢房,回来就见秦飞飞紧闭双眼,死死咬着被子,额头上的发丝被冷汗浸湿。 他原本放松的表情凝在脸上,嘴角下抿,长腿飞快迈至秦飞飞身前,单膝着地凑近她跟前,“怎么了?” 难道花岫撒谎?实则有下毒? 秦飞飞疼得直倒吸凉气,身体里的灵力横冲直撞,仿佛要将她活生生撕裂,这样的疼痛持续三天三夜吗?她之前当真是光挨打不长记性,怎么会错觉忍忍可以过去? “把我……打晕。”这是她能想到的最轻松的办法。只要晕过去,三天后,或许她还能活着和司空潇说话。 “我带你去蛇妖族族长那里!花岫是蛇妖,他下的毒,蛇妖族长应该能治!”司空潇作势就要抱起秦飞飞,却被她出言制止,“不是毒,是灵力。” 秦飞飞只觉得喉咙里有一股沉郁的干涩之气,让她的嗓子如同被堵住一般,说出来的声音低沉沙哑。 司空潇伸过来的手顿住,“灵力?” “必须,修为,高深的,凡修疏导。”秦飞飞望着他的眼睛,没用的,这种事,只能她自己忍过去。 “会疼多久?之前谁帮你疏导的?我带你去找!” “三天,玄天宗的,荧赫星君,和玉玑星君!唔!打晕我!”快啊!这是她此刻唯一所求! “我带你去找他们!”司空潇已经将人一把抄起,准备送回玄天宗。 用上眇觉境的话,倒也花不上太多时间。 “潇兄!打晕我!”秦飞飞伸手扣住司空潇的手腕,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他,试试看,但凡可以,她都不想再受制于这股灵力。 “灵力的疼是深及神识的!打晕没用!我现在就带你去!”司空潇已经准备打开眇觉境。 秦飞飞当即呆住,什么意思?晕了都没办法?啊啊啊……当真没救了么?一辈子就这样了? 想到以后每个月都得找凡修帮忙疏导灵力,连晕过去都没用,这种不得自由的感觉比腹痛还难以忍受。 秦飞飞身体蜷缩,五指扣紧司空潇胸口前的绛色衣袍,“潇兄,等一下!”再最后挣扎一次,连这样都不行的话,她就认命了。 司空潇前脚正准备迈入眇觉境,闻言顿住,“怎么?” “放下,我试试,有个法子……”她此刻已经疼得牙关发颤,眼看着耽误不得。司空潇左右为难,最终还是整个身体没入眇觉境。 见他一意孤行,秦飞飞惊怒不定,“潇兄?!” “若有别的法子,你为何不早用?怎么用得着玄天宗的星君出手?莫要逞强,灵力暴乱跟妖力暴乱一样,对身体损伤巨大!” 司空潇竟然以为她在逞强! 秦飞飞用力挣扎,“不是逞强!真的有法子!放我下来!” 她越是这样,司空潇的手扣得越紧,“很快就到,再忍一会儿。” 不是!为什么司空潇就不愿意信她呢?她就这么不可靠?秦飞飞心中着急,直接揽上他的脖子,仰首在他肩膀重重咬下去。放,她,下,去! 司空潇眉头微蹙。就这样咬着不要放,有东西在嘴里,不至于咬着舌头。 妖力暴涨,眇觉境需要直接连通遥远的玄天宗! 秦飞飞以前没觉得司空潇这么一根筋,怎么油盐不进呢?她松开口,双掌捧上对方脸颊,一双杏眼瞪得滚圆,“司空潇!听我一次!” 中气十足,竟是急得忘记了疼。 为她气势所震,司空潇原本暴涨的妖力迅速退潮。秦飞飞趁机从他手臂里试图翻身下来,司空潇无奈,屈膝半蹲,将她放下。 “你……”司空潇欲言又止,怎么这么倔? 秦飞飞白他一眼,就地打坐调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