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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霍铮熟悉这里,几人很快就来到了山下,并找到队伍。 上了马车离开后,霍铮再也憋不住了,气愤道:“这些人真是胆肥了,竟敢在皇城不远处干这种勾当,等着,我这就回去带人来把庙给拆了。” “不行。”司徒蓝反对,“他们敢放我们走,肯定背后有什么倚仗,暂时没有摸清楚他们底细时切不可打草惊蛇。” “嗯,司徒说的有道理。”周从简从腰间的玉带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拿在手里问他们:“你们检查一下自己身上,看有没有丢了或者多了什么东西。” 检查一番后,司徒蓝和霍铮都没有多或少什么东西,而陈蒙却拿出一张同样折叠过的纸。 周从简打开手中的纸张,也示意陈蒙打开。 四人凑在一起观察着两张纸,纸上的内容一样,字迹也一样。 “但为何只给你们两个?”霍铮疑惑。 周从简随口道:“或许是因为你和司徒没有给他们捐香油钱?” 霍铮冷哼,“那些人真没眼见劲。” “好了,咱们该来说说下一步该怎么办。”周从简将纸张放在马车中的木雕小桌上,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初十巳时,请君庙中一会,作为赔礼,大礼相候。 “他们怎么笃定你和陈蒙一定会去。”司徒蓝皱眉不解。 “大概因为好奇心吧。”是人都有好奇心,加上他和陈蒙表现得又有钱,像他们这种公子哥好奇心也是最重的。对方先用点手段吸引他们过去,然后就有更多的机会掏他们的腰包。 即使他们不过去,那些人也没有什么损失。 昨晚他解锁关于这座寺庙的剧情时,里面只有一星半点。只知道城外少女失踪与光隐寺有关,具体那些少女被藏在何处,暂不知晓。 但直觉告诉他,李府尹那天告诉他的话也只有一星半点,不管他是不敢还有有意,都说明这件事背后牵扯重大。 他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所以…后日我们要去吗?”陈蒙捏着纸,已经完全以周从简为主心杆了。 其他两人也看过来,周从简露出一笑,道:“去,自然要去。” 初十一早,周从简就让小厮准备了马,在城门口和陈蒙相遇,对方也是孤身一人只骑了一匹马。 之前四人就已经商量过了,由周从简和陈蒙去赴约,而司徒蓝和霍铮则带人暗中跟随。 另外霍家军还在城里待命,只要看到信号烟则会尽快汇合。 今日香会,进出城的人多,城门把控也不严格。周从简想,那些寺庙里的人等待的大概就是这个时候。 他和陈蒙骑马出城,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两人潇洒俊逸的模样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等到了降佛山脚,两人见到在众香客中静立在一旁的明真,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和尚。 两人相视一眼后下了马背,牵着马走了过去。 明真见到他们行了一个出家人的礼节,吩咐身边的弟子将两人的马牵走,然后便引领两人朝一条小路走去。 走了没多久,明真便停了下来,转身对二人道:“两位施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得委屈二位了。” 他刚刚说完周从简就感觉有一股凌冽的风劲朝自己的后颈劈来,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却没有反抗,任由那人将他和陈蒙劈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周从简发现自己不仅后颈酸痛无比、浑身无力,双手被捆在了背后,嘴里被塞了一团麻布,眼睛也被布给蒙上了。 此外,竟然听不到周围的一点声音。 也就是说,他现在除了能用鼻子呼吸,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究竟是去什么地方,这些人竟弄得这么缜密。 周从简靠在箱子里,能感觉到箱子在移动,还能闻到一丝芙蓉糕的香甜味。 芙蓉糕… 周从简心里一凛,立马顺着那丝香味将头凑过去,直到撞到箱子内壁他才停下来,然后立马就感觉到一股弱小的风从面前灌进来。 风中带着一丝香甜味,是他偶尔会给周母买的芙蓉糕,此味道在圣都仅此一家,所以他每次去都会排很长的队。 原来竟是进了城… 在芙蓉糕香味最浓郁处箱子停了下来,接着周从简感觉箱子被抬着走了。 他的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卖芙蓉糕那家店的位置,他记得位置好像有点特别,是在一家青楼旁边。 当时他好像还问过老板,说怎么把店铺开到这个位置。 老板说:“因为苑春楼的姑娘们喜欢吃啊,而且她们又不讲价,有时候给多了也不会让找钱,这么好的生意怎么舍得搬走。” 苑春楼,圣都最大最红火的一家青楼。 若那些人把掳来的姑娘藏在青楼里也能理解。 白天青楼关门,只进出一些姑娘们的衣裳料子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谁又能想到这些箱子里装了人呢。 晚上,青楼开门迎客,热闹非凡。来青楼的人就是为了快活,谁又有闲心去观察某些不对劲之处。 况且,即使发现了自己点的姑娘是被拐卖来的,又有几个善人会不顾自己安危将人救出火海。 说不定立马就转身告知青楼的mama让换个人,然后等待那姑娘的肯定又是一顿毒打。 当然,这些目前都只是周从简自个儿的猜测,里面是不是这回事还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