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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也觉得殷侍画有点怪了,但不至于让他不舒服,也不至于让他好奇。就好像她总有什么不能告人的心事,沉默寡言,又忧心忡忡,和着那清冷精致的样子就也挺可爱的。 但随着返校,他情绪很快被拉回裴颜的事里。 两人回到教学楼时,雨不大,但随着斜斜的风落了两人一身。而两人撑伞的一幕也被不少人给看见。即使两人都没明确表示过在一起,在旁人眼里也意味深长,仿佛能隔着潮湿的空气听到那些人心里复杂的声音。 这个晚自习,驰消没有陪殷侍画一起上,而是把她送到教室门口就离开了。 殷侍画在自己位置上坐好,第一节 晚自习的铃都还没响,她身上的水迹也还没干透,室外就打了个滚雷,“轰隆隆”一阵震天撼地的巨响,雨势又铺天盖地了。 教室里的学生一阵叹息。然后是越来越躁动不安的交头接耳的声响。 暴雨带来的慌乱持续了一会儿,喧闹的声音又变回八卦。 殷侍画同桌这回难得能在自己位置上自习了。像是攒着口恶气,平日不怎么关心八卦的一个人却主动转向后面的两名女生,手里握着手机,页面是学校某微信群,说:“你们知不知道,驰消说,只要裴颜主动找他,他就会和她复合。” “哦?真的假的?”两名女生讳莫如深地看了殷侍画一眼,但没放弃继续了解消息。 反正殷侍画闷闷的,驰消对她也不是真的,此时也不在场,得罪她也没什么关系。 “是啊,我听驰消周围那些人说的,就于博衍、任天那些人,不会有错的。” “不会吧?那些人好像不会这么嘴碎,也不喜欢传这些的。”两名女生却尴尬地笑了笑,“要是知道我们乱说……” “谁知道呢?应该是别人打听出来的,否则怎么让裴颜听到风声答应和好啊。” “哦——” …… 男生转回头,特意看了殷侍画一眼。谁都知道驰消在玩她,却不知道她真蠢还是假蠢,真就对驰消五迷三道。如果裴颜真肯拉下脸、稍稍向驰消服个软,两人欢欢喜喜破镜重圆了,殷侍画也就无疑变成最大的笑话了。 他有点轻蔑地看着殷侍画,却没想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神很专注地落在课桌上。 他贱兮兮地探过身去看了眼,才发现她正握着那只红头发的布娃娃,不禁“嗤”了一声。 殷侍画才回过神,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 放学时,雨小了。 殷侍画收拾好东西,夹在三两个女生之间往外走。 她没有伞,但不介意淋些雨。她已经感受出返校后驰消那股不对劲的情绪了。他应该是与自己在一起后又后悔,怕这个决定太极端,裴颜脾气爆会气得再也不给他机会,于是他把这当作逼裴颜的最后一步……那裴颜呢? 如果裴颜知道了驰消态度,会不会也觉得这场游戏已经闹得够凶了,该收场了,与他和好,这件事也就真的再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殷侍画低着头,第一次显出几分难过和丧气。 但没走几步,就恰好遇到驰消。 她缓缓地抬起头,他递给她他的雨伞,然后像平常一样跟在她稍侧后面的位置。 但走到教学楼外面,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放学后涌出的学生特别多。殷侍画自己握着那把伞,才意识到什么,想把它还给驰消,但驰消先她一步走进稀薄的雨帘里,说:“你打吧,我不用。” 殷侍画沉默着,也没打伞,依旧将它握在手里,淋着雨跟在他后面,并刻意与他拉开了一米距离。 驰消一眼都没回头看,要在路口分别时才回头,发现殷侍画已经和他一样淋个半湿了。 一时竟一个字都说不出。 殷侍画把伞递给他,坐司机的车回家。 每天接送她的王叔倒是个挺温柔的人,笑呵呵地问:“怎么不打同学的伞呢?” 殷侍画理了理半湿的头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着,觉得很没意思地看着外面说:“他不想和我打一把伞,我也不想打他的伞。” 王叔按下电子手刹,挑眉问:“男朋友?” 中央后视镜里,殷侍画摇了摇头,王叔笑着打趣说:“那就是在追你的人咯?看着挺高挺帅的,也像挺有教养的,每天这么孜孜不倦地送你……啧。” 殷侍画轻轻笑了笑,但笑里没什么情绪。 回家之后,殷侍画趴在窗台上看王叔的车开远,家里保姆也已经离开了。 她再次冒雨打车,去那家唱片店,果然发现橱窗外的巨幅海报已经被淋个透彻。加上风吹,一张被泡得稀软的纸烂了好几处。她叹口气,轻轻把剩下的部分揭下来,将一块一块的碎片理好,放在橱窗外的窗台下,在那里蹲了会儿。 既不想亲自扔,也不愿沈钦颜的脸那么残破而招摇地挂在这座人潮汹涌的城市的街头,显得很孤独。 * 驰消的态度被越来越多人知道,但没人清楚裴颜的想法。 她日子依旧过得风风火火,找殷侍画茬的次数也明显少了,遇见后顶多瞥一眼,就继续畅快地和身边好友聊天。不知道是觉得殷侍画太闷、逗起来没意思,腻味了,还是真的在沉心考虑和驰消之间的关系,准备把殷侍画给彻底撇出去,于是不屑再搭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