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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自己出面,估计许星尘宁愿去补办也不想加这个微信。 但是从陈望山那绕一下,似乎就好办的多。 真是从商三年,人都变得狡猾了。 许星尘回复了一个,【好。】 那边再没回应,她傻傻盯着这个账号发呆,然后鬼使神差的再次点进他朋友圈。 18新年当天的那张图,怎么看都是她家楼下不会错。 难道说,他在离开后还回过聊城。 她当年靠在窗户边和谢云打电话拜年时候看到楼下的那个人,也许就是他吧。 他还是如愿以偿,看到那场北方的雪了。 …… 许星尘这周忙着考试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活动,一天推一天差点都忘了还有校园卡在他那没拿。 裴祁川拿着那张校园卡,在办公室等了一天又一天。 心想这人怎么还没来。 还是说,许星尘单纯不想跟他碰面,所以一直拖到现在也没见来拿。 齐秘书在外面敲了两下门进来,拿了份合同递上来,“这个是陈总送过来的文件。” 他认识姓陈的也就陈望山一个,点了点头道,“行,我看看。” 等许星尘真的想起来去拿那张校园卡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天以后了。 她拿着手机,站在校门口有点忐忑地给他发了条消息,【你在公司吗?】 等了足足有十分钟那边都没有回复。 今天平安夜,许星尘还等着晚上和陈楠约饭,这会儿想起来了,就想趁着下午去把校园卡拿上。 结果人都出来了,才想起来裴祁川现在是个大忙人,早就超过了那十天的期限,他现在也不见得在公司。 许星尘穿的毛衣和外套,站在外头仍然觉得有点冷,直接给他拨了语音电话过去。 这一次,那边倒是接起来了。 裴祁川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喂?” 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听着有点虚,还伴随着啪嗒啪嗒敲键盘的声音,听不太清。 紧接着,他那边安静的环境像是一下子就被打破了,忽然多了男男女女好多人的声音,都说着南川的方言,她也听不懂。 许星尘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不在公司吗?” 他半天没回复,接着就听见一阵衣服摩擦和走动关门的声音,“在医院,有点吵,你等一下。” 又等了半分钟,他像是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才问道,“什么事。” 许星尘顿了顿,说,“没什么,就是我那张校园卡。” 裴祁川像是忽然才想起这件事,“在我这儿,你来吧。” 许星尘举着手机点了下头,“哦。” 通话结束,他给她发了医院的楼层和房号。 许星尘瞧着医院这俩字就皱起了眉,也不知道他这是生病了还是又受伤了。 许星尘在校门口打车到了目的地,很快找到了那间病房。 房门虚掩着,里面两张床和一张靠窗的桌子,另外还配着一把风格很不搭的椅子。 刚才通话里听到的那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这会儿也没有了,里面只有裴祁川一个人坐在那,对着电脑噼里啪啦一通敲。 这人为了赚钱,要不要这么拼。 许星尘敲了敲门,就推门进去了。 裴祁川侧过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此时此刻,许星尘觉得自己怎么着也该问一句,“你怎么了。” 但是她憋了半天还是没问。 裴祁川停下手中的事,站起来去一旁拿了那张校园卡给她,只说了一个字,“给。” 他去拿那张卡的时候,许星尘看见他手背上那块淤青,像是扎了好几次才成功一样。 许星尘接过这张卡,有些发愣,“你生病了吗。” 他还是那样云淡风轻地一笑,“没事。” 裴祁川又在那张椅子上坐下,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手放在键盘上,但是她站在跟前他又不好无视掉她。 许星尘本来是想走的,但是看见他脖子上那一道小口,还是没忍住说,“你脖子上怎么也破了。” 他浑然不知,“什么?” 她伸手隔空对着他脖子指了一下,“这儿。” 裴祁川伸手摸了一把,什么也没摸到,“哪儿?” 许星尘就不知道这人怎么能粗心大意到这种地步,真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弯下腰,凑近了把手伸过去,看着他那张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脸充满茫然又疑惑。 许星尘从旁边纸抽盒里随便抓了张纸,皱着眉冲他说,“抬头,都出血了。” 裴祁川总算是配合地昂了下头,男人比女人多个明显的喉结,这么稍稍一仰头。 啧,美色难挡。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惊的许星尘往前一颤,一头栽到了他身上。 “……” 她的唇就那么猝不及防的贴,不,是磕在了他的喉结处。 牙齿磕在上面,隐约听见他轻微地闷哼一声。 病房门甩在墙上发出巨响,进来的人cao着一口南川/普通话,骂骂咧咧道,“老不死的,这老太太不管死了还是活着,那三居室的房子都得是我的!” 全程不到两秒,许星尘撑着桌子抽身推开。 身后那个骂骂咧咧的大哥看见要骂的人不在屋里,进门时看到他二人的动作也极为亲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