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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你这当爹的没谱,得罪了我小侄子,怕他们闹脾气不来了,那我这当姑的不得费心哄着点,帮你找补找补?你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大哥你快骂他!” “你还骂我是狗!” 苏国华作势撸袖子追她,苏元华压根不怕,还幼稚地朝二哥吐舌头略略略,清脆肆意的笑声不绝于耳。 夕阳暖照,生机无限。 第15章 顾戎,你媳妇喊你回家蒸包子 东边…… 东边水井打出水,就没苏元华什么事了,接下来深挖砌井壁等工作,自然有小组长带领社员们做,苏元华转道去盯南边打井的进度。 两边山头离得不算近,苏元华身娇体弱的,走没两步就觉着脚底板下生疼,脱鞋一看,好家伙,磨出俩大水泡。 苏元华狠狠心想挑破水泡,挤出里头脓水,不然没法走路了。 可才一使劲,就疼得眼泪哗啦的,止都止不住,太特么疼了。 “你怎么哭了,脚伤着了吗?” 梁斌悄悄跟来,递过一块花手绢,小心翼翼问。 苏元华拿手背抹把脸,垂眼看看手绢,上头干干净净的,散发着花露水的香味,看着很眼熟。她反手掏兜,里头手绢不知道啥时候掉了,估计是被这孩子捡来还她的。 “不脏的,我洗了手的,就着刚打的井水洗的,特干净,手绢没弄脏。” 梁斌察觉到她的目光,急忙小声解释,声音里满是紧张。 “没嫌你脏,谢谢。” 苏元华着意看一眼小孩儿洗干净露出来的脸蛋,意外发现他长得还挺好看,就是过瘦,皮包骨头的。 看看他显然也是才洗过还湿漉漉的头发,她随手打开叠得四四方方的手绢,按着头给他擦起来,当了妈后就见不得这些。 “大冷天的洗头不擦干,不怕感冒?” 梁斌挣扎了下,随即温驯地呆在她手底下,一动不动地低着头,方便她擦,小声说: “没事,习惯了。” 苏元华听得心头生火,手上力气加重两分,却没再继续数落他,转而问道: “你叫啥名?” “梁斌。” “啥?” 苏元华动作一顿,下意识又问一遍。 “梁斌,我叫梁斌,栋梁的梁,文武斌。我知道你叫苏元华,他们都管你叫圆圆,我能叫你圆圆姐吗?” 梁斌渴求地望她,狗啃似的乱发底下,一双大眼睛漆黑明亮。 “你就是梁斌。” 苏元华一下子将人对上号,这就是上辈子河里发大水被冲走的那个孩子! 算起来,他也只剩下四个月好活了?这可真是,叫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我比你大一点,不叫姐还想叫阿姨?” 苏元华把吸了水分的手绢随手挂到旁边枯草支棱的茎上晾着,搓了搓凉飕飕的手指,紧紧盯着眼前湿了毛小奶狗似的小男孩,恶声恶气地说: “听说你很皮,是咱们大队的孩子头儿,成天带一帮孩子瞎跑,游手好闲不求上进,是不是有这回事?” 梁斌洗得白净的小脸红了红,害臊似的瞥一眼她好看的脸庞,很快移开目光,老实承认: “是,我以后不胡闹了,我都听你的。圆圆姐,你会算命是不是?你能不能帮我算一下,我爷我爹他们现在咋样了,是在下头等我,还是已经去投胎了? 他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我给他们烧的东西都收着没有?你放心,我没叫人看见,都偷着自己一个人悄悄烧的,叠的衣服房子也都没人知道,不会连累你的。” 梁斌巴巴看着她,眼里满是恳求: “我知道算命要钱,我可以帮你干活抵的,工分我不要了,都给你,你帮我算算行么?我不懂行,怕他们收不到纸钱还有东西。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还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想他们能过得好一点,他们生养我一场,没享过我一天福,我不孝顺……” 苏元华怔怔看着眼前语无伦次的小男孩,恍惚间竟将他看成了儿子顾唯的脸。 她和顾戎都走了,唯唯也会这样自责愧疚,对她这个mama怎么都放不下吗?那得多苦! 突如其来一阵冲动,苏元华一把将人抱紧怀里,带着哽咽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你只是个孩子,你没做错什么,不欠任何人的。就算爸爸mama不在身边,你自己也要过得好。” 要是她唯唯还活着的话,一定要过得好。 “嗯,我听jiejie的。” “好孩子。” *** 两天工夫,东西南北四口井先后出水,系统测出的结果准得惊人,说是几米几乎分毫不差,即使苏元华早有准备也颇觉惊喜。 随之而来的,则是大队长家闺女能掐会算的流言,在背地里盛行蔓延。 加之苏家兄弟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苏元华小神算的诨名不胫而走,为人津津乐道。 不过大家都有分寸,更多的只是聊新闻似的新奇打趣,并没有什么嫉妒眼红的恶意,更不会闲的没事干去举报。 毕竟苏元华的本事和功劳明晃晃摆在那的,四口井一打,受益的是全大队的人,饱的是社员自己个儿的肚皮,他们可干不出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那种又蠢又毒的事。 一大队喜气洋洋,加班加点地砌井浇地播种;其余大队看着眼热,不约而同过来请苏元华过去帮忙找井眼,价开得一个比一个高,春耕不等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