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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这后宫里已然是半月有余,圣宠不断。 徐语棠本不好奇两人在讲什么,但奈何她耳朵一向灵敏。 “哎哟.....你瞧瞧她这幅病病歪歪的模样,那还有半分母仪天下的威严。”罗伊嘴角带着点笑意的说道。 魏淑妃还未来得及说话,罗伊又说道:“不过,要是我逢此大难,我也不一定做的比她好,陛下....”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魏淑妃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罗嫔慎言。” 说罢,竟是不管罗嫔,径直快步上前,先行给徐语棠行了礼,语气关切:“听闻娘娘患了头疾,想着前去看望娘娘,可陛下说了娘娘此病最是忌讳吵闹,今儿瞧着娘娘病容大安,臣妾内心也是舒了口气。” 那边罗伊也款款上前,那袅娜的身姿自是风流无限,声音也是带着些甜意:“皇后娘娘安好,罗嫔给娘娘请安。” 都是演戏的高手,徐语棠面容和善,与两人寒暄一番,随即让两人退下,刚转角,却又遇见了张贵妃。 想着两人前几日心口不宣的结盟,徐语棠先行BBZL展开了笑意,谁知道那原本早就对着她示好的张贵妃,此刻却是一脸的冷然,眉目高傲的行了礼就走开了。 徐语棠:“?” 第36章 眼瞧着张贵妃离开前,瞧…… 眼瞧着张贵妃离开前,瞧过来的眼神除了冷漠和一日既往的高傲以外,甚至有些可怜的意味。 徐语棠皱了皱眉,只是还未来得及说话,就瞧见陈慎穿着一身明黄色衣袍负手而来。 这下,原本走开的几位妃嫔纷纷停下脚步,站在这绿花掩隐之间纷纷福身行礼。 陈慎目光瞧都未曾瞧其余的几个妃嫔,直接抬步到徐语棠面前,惯常冷硬的声音透露着些许的关切:“皇后身子可好些了?” 她瞧着周围都未曾说话的妃嫔,就连那向来张扬跋扈的张贵妃此刻都低眉顺眼,未置一词,不像往常,定是要撒娇说陛下都不瞧她一眼。 她的心突然有些焦躁,那种总有什么事情变了,但她不知道的那种失控感。 陈慎许是瞧见了她眉目间的不耐烦,顿了顿说道:“皇后若是喜欢这御花园的景色,那就将宁坤宫的竹子移了去,种上这些花草便是。” 徐语棠眉目轻抬,她裹了裹身上那厚厚的衣衫,瞧着这她这辈子日思夜念最多的面容说道:“不必了,陛下,臣妾很是喜欢那片竹林,君子如竹,风过不折,雨过不污。” 陈慎原本关切的目光闻言,神色猛地一冷。 御花园难得这么多主子,但徐语棠话一说完,却安静得令人窒息。 陈慎那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一寸一寸的扫过徐语棠那微冷的面容。 早就说,他这位皇后早就是不是以前那般,只有他能瞧见的美貌与特别了。 即便是瞧着有些憔悴,那如画一般精致的面容,举手投足之间的妩媚与优雅,是个明眼人都瞧见的美人如玉,绝冠天下。 但他却是有些看不透她了,特别是如今最爱面对着他冷着脸的面容,那含了许多事情,却不欲对他诉说得眼眸。 他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那元日那晚,那张展颜而笑的面容,肆意而轻松。 半晌,等的徐语棠都有些不耐烦了,才瞧见陈慎竟然是笑了一下,然后声音甚至带着些戏谑:“瞧着皇后身子不错,那便是如皇后所愿。” 徐语棠闻言,紧紧蹙起眉头,为什么这句话她处处都听不懂,什么叫做如她所愿? 什么叫做瞧着她身子不错? 回到宁坤宫后,徐语棠靠在窗户上左思右想,到底是觉得不对劲,她想了想,吩咐玛瑙:“去瞧一瞧我那堂姐在寺庙里是否安好!” 瞧着玛瑙出门,徐语棠舒了口气,正打算随意拿起一本话本打发一下时间,最近她心里总是有些发慌,转移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谁知刚出去的玛瑙此刻却是神色严肃,步履第一次十分的沉重。 徐语棠那原本就有些焦躁的心更是重重的下沉,心里那口郁气竟是让她眼前BBZL一黑,她猛地扶着描金螺钿红木榻的边缘,声音却是格外的冷:“怎么了?” 翡翠连忙上前扶住徐语棠,刚要说话,就听见她冷着嗓音重复问道:“怎么了?” 玛瑙瞧着她这副模样更是不敢撒谎,她猛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些颤抖:“娘娘,陛下...陛下将永宁侯世子妃接到了宫里。” 第37章 春雨淅沥沥得下了一晚上…… 春雨淅沥沥得下了一晚上,那青翠的绿竹在雨滴中被打的左摇右晃的。 红墙与绿瓦被洗刷得干干净净,清晨含着露水的宁坤宫迎来了第一抹阳光。 今儿个,是徐语棠每月一次接受众嫔妃问安的时间。 瞧着那左边下首第三位坐着和魏淑妃有着八分相似的面容,徐语棠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眸。 那日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将徐语棠击了个粉碎,徐语棠当时直接失控的坐落在了榻子上,目光是难以置信地瞧着跪在地上的玛瑙。 随即她就想要去亲自看一看,她不信,她不信! 她怎么可能相信! 他答应过她的,承诺过她无数次的话! 定然是玛瑙瞧错了,听错了。 徐语棠不顾翡翠和玛瑙的阻拦,径直的走出了宫门,脚步匆匆地走到了太液池旁边,她猛然地就顿住了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