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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天高阳抱着她穿着粉红色裙衫的小白兔玩儿的时候,就问到了送给徐语夢的那只小白兔,徐语夢本来说小兔子病了,结果高阳想要去瞧一瞧,眼看着阻止不了了,她才说到那兔子病死了。 又带着高阳和徐语棠去瞧了小兔子的掩埋点,赫然就是信徐语棠摸到血的地方,高阳这才信了。 但她BBZL总觉得疑惑,病死了会流那么多的血吗? 第二日她坐在亭子下面生陈慎闷气的时候,听见亭子上徐语夢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要脸的玩意,既然养不熟就弄死了的好。” 小小的徐语棠被那句话里面的恶毒惊的浑身一抖,回到闺房里的时候又感觉到了手里的那种黏腻感,玛瑙瞧着姑娘两鬓都是汗,目光也恹恹的,以为是在外面玩累了,于是就做了一碗红豆糯米凉糕给姑娘。 徐语棠一瞧见那碗血红红的东西,哇地一声就吐了出来,当天晚上便发生了热,这一病折腾的祖父都没有好好休息。 那副心疼的模样扎红了徐语夢的眼睛,徐语棠一转眼就瞧见她那副含满了阴郁的眼神。 第40章 自那日之后,她就知道了…… 自那日之后,她就知道了,徐语夢再装的大家闺秀的模样,芯子里都是那副阴郁的、得不到就要毁灭的劣性。 此后的三天里,徐语夢只要有时间就会来接着给她请安的借口来找她谈天说地。 忍了几日,就在徐语棠月事来的那日,心情格外的烦躁,她问那坐在下首的丽妃:“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向来是直接的性子,实在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 徐语夢目光低垂,嘴角猛地扬起恶劣的笑容,随即那副微笑的容貌又烟消云散,她故作出一副诧异的模样,随即像是叹了口气似的,在徐语棠不耐烦的目光里说道:“meimei如今没了最大的依靠,如今怎么做好后宫之主呢,我怕张贵妃和魏淑妃都不服气呢!” 徐语棠:“?” 她有些狐疑地问道:“什么叫做没了最大的依靠?” 不是她、傻,而是她实在不懂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她最大的倚靠不就是也是她所依靠的徐家? 不,不,这后宫里所谓的倚靠不过就是天家的宠爱罢了。 她抬眉瞧着徐语夢这满面春风,精致张扬的模样,可不就是圣恩不断的模样吗? 可是傍晚之时,徐语棠在太液池遇见了来入宫探望张贵妃的眷属,那张夫人身后姑娘的那副瞧不上她模样的嘴脸让她深深的皱了眉。 即便是因着两家一向是两看相厌,可瞧着张太傅夫人,那老谋深算的老诰命夫人眉目间也少了许多敬畏之心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春风里,明明是带着些暖意的,但徐语棠却是暖和不起来。 她瞧着因为张夫人那敷衍的态度让玛瑙和翡翠都十分愤怒,但却是什么都没说的玛瑙和翡翠,目光转了转。 她特意的支开了玛瑙和翡翠,就带着一个二等的丫鬟,走向那人来人往最多的路叉口。 她站假山死角里,眉目迎着日光,半眯着眼睛就这么待着。 那二等的丫鬟瞧着皇后娘娘如此不羁的就坐在沾满了泥土的石头上,她瞧着自家娘娘一向和善,玛瑙和翡翠姑姑偶尔说话大胆,也不会被惩罚。 她刚鼓足勇气劝BBZL说一下娘娘,却被她目光一下,就老老实实地站在了原地,话也不敢说了,甚至将自己往假山的更深处藏了一藏。 徐语棠注意到她的动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二等丫鬟:“.......” 徐语棠自是没有注意到这丫鬟的所思所想。 既然是玛瑙和翡翠都不给她说的,定然是那私底下都在传闻徐家或许将重心都放在了新得圣宠的徐语夢身上之类的。 她原以为会等几次,或者是听不到消息。却没想到,那浣衣局的姑娘们,一个个挨着出来的时候,嘴里还说道:“往日里最是羡慕皇后娘娘了,今日才发现我们做丫鬟的也挺好。” “是啊,那样犹如仙人一般的皇后,如今却.......”这是一个声音更为成熟的丫鬟。 “哎,不过谁说得清呢,这战场上的事情我们可不知道。”一个声音更为稚嫩的嗓音。 “还有她的父亲,失去了儿子不说,竟然还要因此引咎辞去官职......” 二等丫鬟:“.......” 她瞧着皇后的眼神越来越冷,身子越来越直,甚至最后目光冷然的瞧着她。 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目光死死的瞧着地上的杂草,心里一片的凄凉。 她的命运就像是杂草,明明已经拼了最大的努力来到了这宫里最和善的主子身边,却没想到来的不是时候。 她还记得那晚娘娘晕倒后,宫里当夜就被下了圣旨。 宫里不许谈论任何关于徐大将军的事情,如被皇后知晓,那便是诛杀九族。 虽然她不知晓为何陛下让全天下都知晓了,却不让皇后娘娘知道,但她知道此刻自己算是完了。 徐语棠却是瞧见了这丫鬟的模样,面色像是比她这个皇后还要苍白。 是啊,如果刚才她还有所疑惑,那么这个傻丫鬟的动作和2沉默就像是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即便是再难以置信,她都要面对最残酷的事实。 徐语棠定定的站了一会儿,等着外面的丫鬟都走光了,她才撩起裙摆一步一步地走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