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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意味着哥哥没有死在战场上?! 于是陈慎和邓奎就瞧见她满脸的欢喜,那原本带了许久郁气的小脸上溢满了欢喜,圆圆的眼睛弯弯,犹如素白的梨花瓣上点了一抹粉红。 陈慎瞧着她快步走了过来,一颦一笑之间竟然带着少女的灵动飘逸。 然后就瞧着她上前,目光瞧着邓奎,声音清脆:“谢谢邓大哥,你真是帮了我们徐家的大忙,是我们徐家的大恩人!” 邓奎一瞬间耳廓通红,他有些不不自在的抠了抠头,原本有些凶狠的脸是全然的傻气。 “嘿嘿,不,不谢,都是我该做的。” 陈慎:“……” 不知所谓!! 徐语棠瞧着陈慎神色难看地转身离开,眼睫轻轻一落,随后又当作没注意到一般径直思索着哥哥如今到底是在哪里。 如今,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满心爱慕陈慎的傻女人了,她不爱他了。 “听闻陛下罢免了meimei的皇后之位,将她贬为了庶人?” 语嘉坐在石凳上,因着久日呆在这地下石屋里,皮肤格外的白皙,随意穿着的白衫很是飘逸。让人瞧着一点也不似那让边疆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倒像是那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书生公子。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却是不同,背脊笔直,即便是那张脸被阴影一分为二,也难掩那张极英俊的脸,但面容却是冷硬,甚至那通身的贵气让人不由得想要臣服,不敢肖想一丝其他的东西。 “这只是朕的权宜之策,朕必然是要来边疆的,放她在那后宫之中朕不放心。” 陈慎声音犹如金珠落玉盘,好听,但没有人间的烟火气息。 “但陛下什么都不给meimei说,只怕她会伤心。”徐语嘉想到自己meimei出嫁前那副整日没心没肺,天真烂漫的模样,和如今的那沉静的,即便是笑,眼底也带着一丝愁绪的阴影的样子,心下更是坚定了不让meimei再一次入住后宫的想法。 “你想说什么?”陈慎的目光让人不敢直视。 徐语嘉心下一叹,自己这样就混官场的人如今都把不准陛下的脉了,别说那傻兮兮的meimei,如今不就是被他随意的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她不光傻气,还很是重情,一旦喜欢上什么就满心满意的眼里看见的,心里想的是好的。 “臣的意思是meimei像是不能做好这母仪天下的皇后职责。”徐语嘉慎重的开口说道。BBZL “哦?”陈慎嘴角轻轻一勾。 “陛下,臣就直言了,meimei自来对于婚姻的要求从来不就是要求嫁的尊贵或者是其他让很多人羡慕的东西,她看多了话本子,家里也娇惯,所以整日里只想着什么夫妻恩爱,一生一世一双人,但陛下却是整个大显王朝里最不可能只有meimei一个妻子的丈夫。” 男人闻言猛地起身,发出一声轻笑。 徐语嘉却是不顾男人显然怒极的脸,继续说道:“还有陛下曾允诺meimei不让徐家姐妹共侍一夫,您是知道她自来介意陛下曾下旨想要封徐语夢为后,可陛下如今却封我那死了丈夫的堂妹为丽妃,您觉得meimei她该有多伤心,她还能原谅陛下吗?” 陈慎黑眸紧缩,一字一句的说道:“朕并非有意违背承诺,朕并未让你那堂妹侍奉,那只是为了方便控制叛贼,让她们放松警惕而已!” “是,陛下是这样谋算的,臣也很清楚陛下无意徐语夢,但meimei知道吗?” “她知道您为了大计,不信任她,什么都不告诉她,甚至阻碍父亲知道,让他们父女两人承受这揪心之痛吗?” 徐语嘉瞧着陈慎紧闭着嘴的面容,叹道:“meimei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您背叛了她,甚至没有暗示过她一次,陛下的这些行为在meimei的面前代表了什么,我想陛下您比我更加清楚!” 陈慎猛地转身,又回头瞧着那和徐语棠有五分相似的男人,开口说道:“是她自己愿意的,一开始就是,她知道朕将来是要做皇帝的,她永远是朕的。” 徐语嘉瞧着背影匆匆,鹿皮的靴子踏在石板上一路扬起的灰尘,显示着这个男人的怒意。 陈慎脸色极沉,漆黑的眼底甚至带了猩红。 他想起了徐语棠小的时候养的一只猫,那只猫长得精致漂亮,她一眼就瞧上了,但那猫却是对她十分冷淡,偶然有主动跑到她的怀里都是因为她努力用食物或者毛绒球引诱。 后来那猫甚至一度自己跑了出去,找了几次那猫还是会逃跑。 在那猫逃跑了几次之后,小小的她哭了一晚上,第二日就让翡翠和玛瑙将那猫的所有东西放到了其他屋子里,嘱咐翡翠要是那猫回来了就一切照旧的照顾着它,要是跑了也不必去寻,以后关于它的事情也不必来告诉她。 他当时还一度担心她这是伤心极度的后果,然而他观察了几日,发现她丝毫不见伤心,甚至因为不再担心那猫,每日间神色都松快许多。 以前只顾着谋算着前朝的事情,他已经习惯了她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在自己的身边,甚至就算是一度忘记了她,只要他转身她就会在他身旁。 但今日徐语嘉却告诉他,自己会被她抛弃?! 陈慎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会,她那么喜欢自己,从她春心萌动起,那眼睛里就全都是自己。 可他想着今日里她的无视,她眼眸里不再期待BBZL的瞧着自己,还有那日里决绝的跪在太庙的身影,他的心就慌得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