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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两年不是在打仗吗?他们这样岂不是很危险?” 徐语棠很是疑惑。 那侍从自来就是边疆的人,他黝黑的面容带着憨厚的笑容,他声音也带着淳朴的声音,带着股子这大漠里的旷达。 “姑娘,我也说不来什么好听的,但我知道活着的每一天都要开心,值得这一生。” 随后手指指着远方在绿洲里吃着青草的羊群,开口说道:“姑娘瞧见了那羊群吗?” 徐语棠顺着他的手指瞧了过去,那一群白绒绒的羊群,或蹲着或站着,或吃着草,或喝着一湾清泉。 “姑娘可曾知道,那沙丘的背后就是一大群的狼族,每天都是捕杀这群羊为食物。” 徐语棠闻言,再瞧着那群羊的时候,心底就又些揪心。 “那它BBZL们就不能…” 说着她也瞧见了除了那一片的绿洲,其他地方都是几乎没有草地的荒漠,这就是它们唯一能生存的地方,除了这里其他的地方都是荒漠。 她突然就哽住了。 那汉子知道姑娘明白了,他继续开口说道:“但是这不代表这些羊群就不活着了啊,即便是如此这些羊群也没有因此灭绝,反而是越来越多了。” 他伸手指了指半眯着眼睛的一个羊说道:“这羊都是这羊群里最年老的了,它没有一次是被狼群逮住。” 徐语棠闻言,瞧着那悠闲地、散漫的羊群,心里微微触动。 是啊,她不就是这群羊吗? 但她却不只有一片绿洲。 她有什么可唉声叹气的,她当活出自己的模样。 临近午时,集市里飘散着浓厚的属于边疆的带着刺激味蕾的美食香味。 往日里,徐语棠定然是要退避三舍的,但她如今瞧着那架子上烤着冒着油滋滋的大块rou,还有那放在炉子壁上烤着的大饼子,不禁咽了咽口水。 翡翠早就望眼欲穿了,瞧着姑娘那明显想吃的模样,不顾玛瑙的阻碍,上前包了一包rou,两大块饼。 徐语棠目光随意瞧着四周,却在瞧见一个客栈里刚刚进去的人时,猛地皱了皱眉头。 这人…怎么就这么像她那规规矩矩,憨厚老实堂哥身边的侍从呢? 许是瞧错了吧,她那堂哥如今在朝廷里当一个小侍郎,靠着家族,日子过的清贵又好,嫂嫂也算是贤淑,生了一双儿女,日子是许多人羡慕不来的安稳。 就在她回过头的时候,却眼眸发现那刚才的男人坐在靠窗的阴影里,朝着她这边瞧了一眼。 徐语棠恍若不知,等着翡翠买好了东西的时候,就骑着马回了徐家。 回了徐家坐在榻子上越想越不对劲,她还是让人去盯着那家客栈里的人。 承恩侯世子站在陈慎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把玉扇,轻轻的拍着手心,一边踱步一边感慨:“啧啧啧…这邓将军果真是英雄好汉,竟然敢对徐姑娘有那种心思。” 他先是在帝都遵循陈慎的安排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就一路跟踪着徐语帆手底下的人一路来到了边疆,然后和陈慎汇合。 一路上接到了陈慎无数次催促的信封,心里除了高兴陈慎对他的信任以外,更多的是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一路都不敢休息,甚至为了让徐语帆的探子出行更加便利,不得不让手下人帮着他一路清理阻碍。 马不停蹄的到了军队里,肚子里早就准备好的一系列计谋还未来得及展现,就被劈头盖脸的情情爱爱袭了一脸。 说的这个人还是他以为最不会受这些人间烟火沾染的人。 这徐姑娘到底做了什么? 尽管再是好奇,瞧着一向眉目清冷的人,剑眉之间带了丝愁绪的模样,他得先帮着解决问题。 而且,如今他和高阳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对于这些情情爱爱颇有研究,甚BBZL至乐在其中,差的就是没有人分享,于是他扇子一展,就直接问道:“陛下,徐姑娘如今是不是不爱搭理您?” 陈慎瞧着眼前犹如一只公花蝴蝶一般的男子,心里颇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问他意见。 李衔自诩算是陈慎的发小,很清楚他的一些目光代表了什么意思。 他瞧着陈慎的冷眼,先是咳了声,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其实陛下和皇后之间,他和高阳一直都有一个相同的观点,陛下心里一直有皇后的,只是他一直习惯了徐姑娘一直在他身边,长此以往就忽略了身边这个最爱他的人。 但帝后情感可是他们能置喙的,果然,如今皇后心灰意冷,离开了之后陛下才意识到自己到底丢了什么。 只是,如今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陛下只知徐姑娘打定了主意要离开您,可您知道归根结底是什么原因吗?” 陈慎闻言,面色思索。 “你是说朕忽略了她的原因?”半晌后陈慎问道。 是自己忽略了她,从今日起他就多多弥补,多多陪着她。 还有她哥哥的事情,如今棋子已经各就各位了,现在告诉她也无妨。 半晌后,陈慎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徐语棠。 他特意穿了件月白色衣袍,在出门的时候碰见正要打算出门的李衔。 两人一同前行,李衔慢了陈慎半步,过了会儿,突然听见陈慎问道:“朕瞧着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