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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一切在陈慎听BBZL说她去济南之后,也不知为何,连夜就下了旨意,封她为后。 虽然高阳也说不清为何皇兄在婚后对她这么冷淡,但她知道皇兄定然也是喜欢她的。 以往他做了颇多的错事,但对她的心却是始终如一的。 如今陛下坐镇边疆,战事顺遂,眼看着就要胜利,而魏太后所做的事情,如今却是事事受阻,魏氏一脉自从杀大皇子之时,损伤就过重,如今虽谋求大事,但也是再承受不起重创了。 所以魏淑妃在得知谋取大位无望之后,立即将此事通知给家父,家族中几经谋划,于是向陈慎投诚。 这个诚意必定是得献出巨大的诚意。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魏淑妃以一碗毒燕窝送走了魏太后,接着一直等到了高阳前来,想要以死谢罪,自裁于寿安宫,还是高阳早有准备,身后的侍卫一把踢开了她手里的刀,将她关押在了她的宫殿里。 与此同时,魏家掌舵之人,当晚书写一封谢罪书之后,一尺白绫悬于梁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第二日,魏家与罗家参与此事的核心人物全都自杀,只求给下一代流出一条血淋淋的生路。 高阳笔墨淡淡,但徐语棠却是生生读出了浓重的血腥气。 此刻,她也知晓了陛下登基两年并非如她所想的那般笔墨天下,挥斥方遒。 他也会犹豫,他也会因为情爱而抽搐。 同时,对于魏太后以及魏太后的儿子,她虽谈不上厌恶,甚至对着二皇子很有几分好感,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一种对于哥哥般的喜欢。 只是如今世事变化,当年的爱恨回随着魏家众人的去世逐渐消散在天地间。徐语棠哀叹魏太后的丧子之痛,却也无法理解她叛国的疯狂。 陈慎定时比她更早就知道了消息,在她收到高阳信的两天之后,陈慎彻底将努悍部落击退,努悍被徐语嘉一柬射穿了心脏,落于马下,被乱蹄践踏成泥,与此同时,陛下一旨昭告天下,魏太后叛国,与努悍部落私下来往,多有谋逆,后其侄女魏淑妃幡然醒悟,大义灭亲,自裁谢罪,其父魏尚书及其参与者皆自裁谢罪,但不能就此饶恕魏家及其其他参与者,这场战争之下多少家庭失去了儿子,丈夫,父亲,大显失去了多少战士,不是他们几人以死谢罪就足够的。 但也念及魏尚书的谢罪书里完整地写下了所有参与谋逆的人员,以及其外帝潜藏在大显的间谍,除总角男女,其余者赐毒酒,白绫,以及三代以内不可科考从政。 圣旨一下,整个大显都抖了三抖,至此陈慎才算是真正的将帝位坐的稳稳当当的。 徐语棠此时也对徐家彻底放了心,圣恩犹在,况且如今徐家的圣宠是徐家一争一战得来的。 心情一好,睡眠也就充足,白日间看闲书看得头疼,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夜晚睡到了半夜就知道醒来。 她懒散的抱着被BBZL子翻了个身,结果就瞧见了坐在窗前的男人,她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 却发现男人一动不动,她瞧了半晌,透过月色仔细确认发现是陈慎。 她掀开床帷,踩着软鞋缓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男人的呼吸有些沉重,眉头蹙起,似乎睡的不是很舒服。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他披上了被褥,男人竟丝毫没有察觉。 徐语棠皱了皱眉,此刻要是有个刺客,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他杀了。 她也没有丝毫睡意,就这么靠在榻子上撑着头瞧着眼前熟睡的男子。 结果不知不觉她就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却在床上,那被褥也盖在了她的身上。 眼瞧着翡翠还在不停的说着姑娘近日里是越来越能睡了,昨儿白天睡了那么久,晚上竟然也是一觉睡到了天亮。 她便是知道,定然是他醒来后,将睡着的她抱到了床上,又给自己改了被褥。 徐语棠越想越觉得羞愤,昨晚上她最后的意识还是在用眼睛描绘男人那略显病态的面容,那她睡着时定然也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再加上她盖上的被褥,以及没有驱赶他,反而是坐在一旁瞧着人家睡着了,这样简直显得格外的暧昧。 徐语棠是做好了准备,等着他再来的时候,她一定会给他谁清楚! 结果等到军队班师回朝的时候,徐语棠都没有再见到陈慎,陈慎也没有来她的院子里。 仿佛那一晚是她的错觉,而她也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竟然惦记了这件事情这么久。 徐语棠恨自己不争气,于是在等着回上京城的前一日,陈慎来徐府的时候,刻意借着头疼没有去前院,只顾着在院子里指挥翡翠和玛瑙将她稀罕的物件装好,到时候一并带回上京城。 刚过午时,她热的有些烦闷,换了见薄罗衫坐在亭子里散凉时,就瞧见了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胸前绣着的五抓金龙在日光下几欲腾飞。 她下意识的转过头装睡,结果那脚步声丝毫不减停顿,甚至她听见丫鬟侍从们想要行礼都被他阻止了。 她悄然睁开眼睛,就瞧见那双漆黑的靴子停在了她的身旁。 现在她很是后悔自己装睡的行为,这下算是骑虎难下了。 陈慎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端起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徐语棠一阵憋闷,加上前几日她暗自生的气,顿时觉得自己也不必装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