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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满脸关切,一颗心都扑在你身上似的,不像作伪……” 贺兰瓷默了片刻,道:“他是个好人,我不想牵连他。” 真和她有点什么传闻出去,只能是引火上身,她如今什么风评,自己还是清楚的。 姚千雪嘟囔道:“说不定他自己乐意呢,你总得要嫁人的嘛。” 不久之前陆无忧还跟她提过这件麻烦事。 贺兰瓷垂首看向自己的掌心,她看多了男子求欢不成的丑恶嘴脸,说得天花乱坠也只是贪图她的颜色,她实在无意于以色侍人,因而对嫁人这件事看得极淡,但到底命运不由己,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着,贺兰瓷眉心微蹙。 见那张比雪更白上三分的脸露出如此神情,姚千雪没来由跟着心头一颤,仿佛蹙的不是贺兰瓷的眉,而是她的心肝。 姚千雪当即道:“算了,我们不聊这些了!来跟你说件好笑的。”她神神秘秘地凑过脸来道,“听说康宁侯府那位二小姐,就是那个特别任性妄为,脾气大得要命的,她看上了今年春闱青州的一个举子,叫什么无忧。她放出话来,好像准备等会试放榜,那个举子中第了就直接榜下捉婿,把人绑去成亲。” 贺兰瓷愣了愣:“是当街纵马毁坏过摊贩的那个二小姐?” “除了她还能有谁!仗着外祖母浔阳长公主宠她,便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姚千雪眉飞色舞道,“现在都在看好戏呢,就是可怜那个倒霉的青州举子了,他现在可能还一无所知。” 贺兰瓷突然心情好了一点:“……那确实是挺倒霉的。” 第五章 曹国公世子继大闹婚宴后,又大闹觉月寺这件事很快便再度传得人尽皆知。 传言说是两人本两情相悦,曹国公世子为爱大闹婚宴之后,贺兰小姐反倒退缩了,所以怒极之下曹国公世子想将她推进水中,一道殉情。这事件被描述的绘声绘色,缠绵凄厉,傻子都看得出是有曹国公府上的人在推波助澜,不然不至于将罪责都推卸到女子身上。 当然,都察院的御史可不这么想,自家头头的亲闺女差点被权贵登徒子推进水里,居然还能被颠倒黑白,这他妈是可忍孰不可忍! 都察院上下光是在值的十三道监察御史就百来号人了,再加上六科给事中几十号人,台谏联手,当天就给通政司送去了十来封弹劾曹国公世子的奏章,将之描绘成一个道德败坏、毫无礼教、嚣张跋扈、目无法纪之徒。 比贺兰瓷预计的还要多那么一些。 显然,这还只是个开头。 大雍的言官一向气焰嚣张宛若疯狗,得罪了言官的曹国公府,和捅了马蜂窝没什么区别,他们疯起来连内阁辅臣都敢弹劾,更何况区区曹国公世子。 她爹贺兰谨知道这件事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这个女儿又娇贵的很,别说打了,他连根手指都舍不得碰,只能像只愤怒的狮子一样来回踱步道:“早叫你禁足在府上,便不会出这种事。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早去的母亲交代!” 丫鬟霜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本来守在门口的,可不知被谁打晕了,醒来不见小姐踪影,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贺兰瓷心底叹气,道:“曹世子任性胡为,这错不能算在女儿头上。” “可你毕竟是个女儿家!倘若不是……” 恰逢她哥贺兰简从外头拎了鸟笼回来,他穿着罩月白披风的湖蓝色交领直裰,打扮得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模样,一进来见这画面忍不住道:“爹,您也别光教训小瓷了,那李廷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您是没见过他一开始对我那鼻孔朝天的样子,后来知道小瓷是我meimei以后,那个脸变的……啧啧……” 贺兰瓷和贺兰谨同时转头看他。 贺兰简鸟笼里的鹦鹉还应景的“啧啧”了两声。 紧接着便听贺兰谨怒其不争咆哮道:“你不去读书,打扮成这个样子干什么!还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玩起鸟来了!这鸟哪买的,快给我退掉!” 贺兰简一僵:“爹,这不是买的,这是人家送我的!” “无功不受禄,送你的更要退掉!” 贺兰瓷习以为常地看她哥被她爹撵地满院子乱蹿。 主要是贺兰简确实不争气,她从青州回来时就在震惊,她哥这书能读的三年毫无寸进,靠着恩荫进了国子监,至今还在混日子,连篇趁手的文章都拿不出来,最后还要找她来代笔。 “小姐……” 府里的管事捧着账簿有些紧张。 贺兰瓷见她爹一时半刻估计顾不上她,拉起霜枝,接了账簿便朝库房走去:“这个月总不至于又超支了罢。” “……回小姐,这倒没有。” 贺兰瓷飞快地翻看着账簿,总算松了口气。 她娘走得早,她爹又没有娶继室,如今府里中馈一应事务都是她在打理。 她爹位列九卿,官位是很显赫,但大雍朝不管哪个官员光靠着俸禄都很难维持体面和人情往来,总得依赖别的进项。 奈何她爹是个清正廉洁入骨的死脑筋,别说以权谋私了,他连外官进京常例的冰敬炭敬都不想收,恨不得把清廉两个字顶脑门上,方便他无所畏惧地带着奏章去弹劾高官权贵。 只是这么一来,府里所有的支出都要斤斤计较,更何况她爹还有接济穷书生的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