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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瓷也是一怔,主要看多了他装温柔公子穿的白衣,乍然看见他穿这种色彩极艳的红衣,还有些不习惯。 ……竟还显出一点妖里妖气来。 他还是穿回白衣正常些。 等等……她突然反应过来,他居然真中了状元?那他岂不是连中三元? 大雍建朝以来,真正做到三元及第的状元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贺兰瓷不过走神了一瞬,四周跟随的宫女们却几乎看呆。 谁也没想到,这位新科状元郎居然长得这么好,衬得旁边榜眼探花都无人在意。 当然最兴奋的还是韶安公主,贺兰瓷一转头便看见她紧紧攥着丽贵妃的胳膊,大眼睛里闪着熟悉的,被陆无忧蛊到的光,转成文字约莫会是——“娘亲,我要嫁给他!” 陆无忧显然也看见了贺兰瓷。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微微挑了挑眉,蓦然笑得更妖了。 贺兰瓷清楚听见韶安公主卡进嗓子里的一声尖叫。 “……” 她神色复杂地望着陆无忧。 理论上贺兰瓷是应该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同情来,毕竟大家很可能都要一起倒霉,但……在如此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她还是难免地,微妙地,有一点点幸灾乐祸。 第十二章 说是随着她们去看御街夸官,但其实出了宫门,贺兰瓷就先告辞了。 韶安公主的神魂都被陆无忧勾走了,丽贵妃忙着哄女儿,根本没人在意贺兰瓷,她也得以轻松脱身。 回府一路上都能听见人声鼎沸的庆贺、欢呼声,不像是状元游街,倒像是旗开得胜的将军班师回朝。 就连霜枝也躲在府门口,探头探脑小声道:“小姐你从宫里回来,见到状元郎了吗……我听外面的人说,这次的状元郎可是连中六元的!长得也似仙人下凡。” “他来过我们府上……等等……” 六元? 贺兰瓷一愣,回想起陆无忧确实当年在青州还中过县试、府试、院试的小三元。 连中三元就已经够可怕了,连中六元简直骇人听闻。 这就意味着他在科举一途上的所有考试,都是无往不利的第一名。 有这样一份惊人的履历,说不定还真的能从韶安公主掌中逃脱,因为大雍有规,尚公主后,驸马都尉即便入朝为官,品级不得高于六品。 百年一遇连中六元的文曲星就这么糟蹋在公主手里,是人都觉得浪费。 自己却未必有这个好运了。 贺兰瓷回到府里,第一件事便是去寻先前记下梦的那张纸。 如果这是真的,那她就要早做打算。 本来贺兰瓷也想过,上京不安全,要不现在就收拾行李跑路算了。但一来,她不能丢下她爹和她哥不管,二来,二皇子既已盯上她,她贸然出逃说不定会提前落得和梦里一样的下场,到时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现在她还是左都御史家的小姐,处在明面上,反而是安全的。 晚上,她爹从恩荣宴上回来,贺兰瓷思忖再三,还是敲门进了书房,道:“爹,白天丽贵妃宣女儿进宫了。” 贺兰谨正在桌案上看益州道监察御史送来的折子,本想让她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可听完贺兰瓷的话,他立时紧张道:“宣你进宫做什么?” 贺兰瓷道:“应是有人在她面前提过女儿……我还见到二皇子和韶安公主了。”她顿了顿,硬着头皮道,“我觉得二皇子似是对我有意。” 贺兰谨看着语态犹疑不安的女儿,霍然起身道:“不要多想,爹已经帮你重新物色过人选了。”他从书架上取下两个卷轴,“一个是你爹过去的座师,已经致仕的礼部尚书刘大人的长孙,去年刚中了举,如今也在国子监读书;另一个是翰林院侍讲学士于大人的次子,今年二甲第四十名,为了替母亲守孝才耽搁下来。你兄长打听过,都是老实上进的后辈,你要是有意,为父请人再来府上一趟。” 贺兰瓷伸指按在卷轴上,却没有看。 她犹豫了一会,咬咬牙,还是道:“爹,我前两天做了个梦。梦见你被派去任湘云总督,之后被夺职下狱,我和兄长也被牵连。您觉得……这是有可能的吗?” 就差直接问他朝局如何了。 只不过她爹素来不会和她谈这个。 果然,贺兰谨只一顿,便道:“女儿家的成天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梦中之事岂可当真!” 贺兰瓷就知道,她爹这个迂腐的性子,别说压根不会信了,就算是信了,也不会想着去改变规避,估计还会觉得被夺职下狱是他自己做错。 索性,贺兰瓷也不和他兜圈子了。 “爹,我还梦见了二皇子,梦里女儿出逃,被他软禁了。”贺兰瓷沉低了声音,尽量语气冷肃道,“我不觉得这是胡思乱想。就算不清楚朝局,我也知道他现在在和大皇子争储,他不占嫡也不占长,您不可能支持他,而且爹你数次上书请立东宫要他就藩,早成了他的眼中钉。都察院掌监察,何其重要,他不可能让你在这个位置上长坐下去……更何况,明年就该京察了,京察素来是把好刀。” 京察由吏部和都察院负责,是铲除异己和清算旧账的绝佳时候,贺兰瓷觉得她爹会被弄下去,和此事也不无干系。 毕竟她爹不结党,对天子来说是好事,在官场就未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