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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昏暗,陆府外已是乌压压的人群,婚宴时候又十分繁忙,她们俩趁乱摸了进去,竟没被人发现。 这宅子萧韶安之前来过,记得主屋在哪,她看着府内张灯结彩挂满红绸的样子,不由心生嫉妒,凭什么那个女人就能名正言顺嫁给陆哥哥! 她身为公主反倒没法嫁他! 简直越想越气。 萧韶安想也不想就摸了进去,新房里只点了两根红烛,光线暧昧不清,她隐约看见坐在榻上盖着盖头的新娘子,一时嫉妒心更重。 “你,过去……”她指着不远处的柴禾,吩咐贴身宫女,“拿那个棒子把里面的人敲晕,然后拖去柜子里藏起来,快点!……啊,盖头留下来给我。” 这位贴身宫女学过些武艺,又无法反抗萧韶安,只得照做。 好在,里面的人似乎毫无防备就被敲晕了,她藏好人,拿着盖头出来,倒是意外的顺利。 萧韶安握着盖头,心里有几分美滋滋的。 让贴身宫女等在外面,她自己一个人进去,坐到榻上,脱掉外面那身黑袍子,露出里面特地换上的红裙,同时拿着盖头盖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 虽不是流水宴席,但婚宴也摆了百来桌,作为岳丈,贺兰谨都没想到陆无忧一个青州人,在上京认识的亲朋好友加起来能有这么多。 陆无忧身着新郎吉服穿行其中,对敬酒者来者不拒,一张温文笑脸钉死在脸上,端得是长袖善舞,游刃有余。 来都来了。 萧南洵和徐阁老对坐着喝了一杯,对方有公务就先走了,他差不多也清楚自己是被摆了一道,不过也无所谓……他品着杯中酒,听侍从低声跟他汇报。 陆无忧方才喝了已有百杯,今晚能不能直着回去还不好说。 他也借口告辞。 车队先行,萧南洵却转道去了陆府。 此刻的陆府没了先前成亲时的热闹,静悄悄的,只有门口的红灯笼在尽职尽责的散发光芒,里面的人似乎也歇了。 陆无忧的府邸当下守卫异常松懈。 萧南洵的人翻墙而入,轻手轻脚给他开了后门,甚至都没人注意到。 他便也大踏步进去,仿佛这是他自己的宅子,心头却莫名浮起了一丝即将得手的兴奋,新郎回来时他自然会离开——但在那之前,还来得及做很多事。 推开新房的门,两根红烛昏暗,坐在榻上盖着盖头的新娘子正低头绞着手指,身形隐没在半垂下的喜帘下,有些模糊不清,似乎更让人心动了。 萧南洵轻笑了一声,脑海中浮现出贺兰瓷那张绝色的脸,欲念丛生。 新娘子并着腿,紧张异常,但听见脚步声,她顿时直起身板,有些颤颤巍巍地叫了声什么。 萧南洵总觉得应该是夫君之类的话,他笑着拿起一旁的喜秤,轻轻挑开了盖头。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开始缺德笑起来了。 婚礼有简略,完全按照古代流程写太慢了。 *引用自《孟子·滕文公下》 第二十七章 喜秤还没挑开盖头,便被新娘子用细指按住了。 萧南洵动作一停,只见那新娘子一手按着盖头,一手指向了不远处桌案上放着的合卺酒,萧南洵自然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因而掀盖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越深,须臾之间,他放下了喜秤,转头去拿酒。 原本萧南洵只打算直接威逼,毕竟贺兰瓷八成已失了贞,他都想好用什么言语逼她就范,新婚之夜她一定不愿节外生枝,只会忍气吞声,任他施为,日后他再以此要挟,自可徐徐图之——再加上那状元郎看着也不是久寿之人,他若一命呜呼了,小寡妇还能逃得了自己的手掌心? 但现在他忽然觉得饶有趣味起来。 萧南洵未曾大婚,还没有名义上的妻子,今夜若两人做一夜的夫妻倒也不错,思忖间,他随手灭了烛灯,拿起合卺酒递给了新娘子。 萧韶安的心“砰砰砰”跳得极快,她原本想,就算被发现了,能和陆哥哥一起喝个合卺酒,也算是了却遗憾,若能再听他两句温言软语,那今夜便值了,毕竟他都好久没有好声好气跟她说话了。 谁知道,他竟然还这般体贴地灭了灯! 简直天助我也! 萧韶安接过合卺酒,和对方手臂交缠,心头满是蜜糖似的甜意,顶着盖头小口小口啜饮着将酒喝完,她甚至都不觉得苦涩难喝。 萧南洵此刻也心情大好,主要是贺兰瓷每次见他都战战兢兢,似惊弓之鸟,哪有现在的柔顺乖觉。 一时间,空气似乎都愉悦了起来。 喝完了合卺酒,萧韶安清了清嗓子,想学着贺兰瓷的声音叫陆无忧的字。 那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话又轻又柔,就算没捏着嗓子说话,也一股在勾引人的味道,没等她说出个“霁”字来,对方竟连盖头也不掀,直接压着她就要上榻。 萧韶安还惊诧了一瞬。 随即反应过来,一定是那晚两人成其好事了,所以现下陆哥哥才这般无所顾忌,虽是方便了她,可她还是忍不住心中酸涩。 这酸涩将将没过心口,萧韶安就感觉对方触在自己胸上的手一停。 萧南洵也正觉得不对,以他先前所见,就算再怎么缩水,这山峦也不会贫瘠至此,再仔细一看,身下女子身形也与贺兰瓷截然不同,他刚才昏了头,竟没有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