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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还想私奔来着,勤叔勤婶拿这唯一的小女儿没辙,怕真私奔了那就是最糟糕的局面了,这私奔的名声不好听,没有娘家撑着的女人到外地的日子更别提了,只能答应。 要他们说就是勤叔勤婶惯的,这要是他们就关起门狠狠打一顿,让她冷静下脑子。 “这顾萝出去几年了都没回来过一次,过得不知道怎么样。”“我当初还没结婚呢,住他家隔壁,这次还特意去看了一眼。” 见她说话说一半不说了,都催她,“比离开时瘦了一半,看着脸蜡黄蜡黄的,人愣愣的像丢了魂,今年有二十了吧?都看不出原先的样了。 衣服也半旧不新的,好不容易回来就一个人,一个包袱,啥也没带啥也没领。” “她嫁的那走商不是还算有钱吗?”“这就不清楚了。”一堆人聚在牛棚前的院子里聊天,虽然没有火炕,但是四角烧着炉子,这牛的待遇可比人好多了。 出山进山,运货犁地,都指着村里这几头黄牛呢,每到冬天都有专门的人照顾牛棚的火炉子,要按时填草料,换垫草,换水,通风。 本来是只有两个炉子的,顾曳为了小白和大白交入住费,就成四个了,四个炉子时不时通通,不用每时每刻盯着两个火炉怕有一个灭了,温度就降得厉害。 大丫挤着羊奶,竖着耳朵将八卦一丝不落听进去:“你说这人图什么?上面两个哥哥有本事,家里就她一个小女儿。 勤叔勤婶也不重男轻女,非去那苦汤子里泡着,尝一口才知道苦啥滋味吗?” 顾曳知道她怕是联想到她以前的日子了,听说过她以前在家的地位和每天做的活:“好坏只有自己直到,好事也总不会让一人占尽。”不然她这运气早该投胎去了。 大丫听顾曳安慰她立刻又笑了:“她可没我的运气。”挤满一桶,将铁桶的盖子拧严,现在天气冷可以多存些,省得一趟趟跑。 拍了拍嘴没歇着的大白小白,这名字是顾曳起的,家里那个牙白叫白牙,这两个毛白的直接叫大白小白,还真是省事,“咱们走吧。” 顾曳接过铁桶放进布袋里,路过院子里闲聊的人打声招呼,一人拦住顾曳:“差点忘了,正好碰到,勤婶要我问你那还有没有带骨头的rou,她想买点,够炖锅汤就行。” 顾曳只管进菜、点菜,转头看大丫,大丫排除了家里几人喜欢吃的:“大骨头不好找,这兔子可以匀出一只,不知道勤婶要吗,要是要,换几颗萝卜白菜就行。” “兔子好,rou多也补,今天中午我就让她去拿。”回去路上大丫问顾曳这事是不是瞒着勤叔,要不按熟应该是勤叔直接来家里,哪用托人来问。 顾曳并不关心这个,她只想回去把羊奶掺蜂蜜再放点果干,冻成冰棍不知道能不能好吃点,羊奶的腥味她实在受不了了。 中午吃完饭就听到有人敲门,顾曳开门发现是顾言善,他摸摸头,提起一捆白菜:“我娘说来让我来你这取兔子。” 进院就把白菜放到墙角,顾曳让他进屋先坐一下,她去仓库拿兔子,顾言善点头没进去,站在外面等着。 顾曳开了锁从缸里刨了一会,在他们家不大受欢迎的兔子被压在缸底,要是换了别人不戴手套的找,手早没知觉了。 将兔子拎出来,院子里温风正和顾言善聊天,温风说一句,顾言善蹦出几个字,等他拎着兔子走了,能说的都被温风抖了个遍。 将热水袋递给顾曳:“他对他那个meimei表现得很平淡么,应该说他们家对这个突然回来的meimei都态度淡淡,除了他娘,话说这兔子是啥时候的,我都没印象。” “什么你有印象?”“蜂蜜罐里的刻度线又下降了。”“可能是屋里太热蒸发了。” 顾言善带着几颗青菜换来的兔子往家走,心想这温风的性格越来越难对付了,长相也是。 倒是一开始以为不好相处的顾曳让人感觉放松,行事有章法,就是不爱说话,两人要是互补一下就好了,“娘,我回来了。” 勤婶待在厨房烧火,隔着院子冲大儿子招手,“喊什么,别被你爹听到。” “我爹听不到也知道。”勤婶被儿子的耿直噎到,让他边呆着去,见言善走得干脆。 还想让他这个大哥多陪陪meimei,几年没见了,话到嘴边又收回去,这俩儿子和他老子一个脾气,再缓些日子吧。 回到自己阔别已久的家,摸着自己屋子的每一处都透着股陌生感,顾萝只有做梦才能回到的地方,她早早跟着那个负心汉去了深圳。 那个破旧的贫民窟里人挤人,跟几个妯娌天天勾心斗角,鸡毛蒜皮的事情充斥着那几年的每一天。 做生意四处漂泊的丈夫常年在外面见不到,她憋着股劲守着那个家,熬到丈夫回来,结果还带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女的。 比她温柔比她漂亮,本来还算公正的婆婆,见了那女人的肚子,心里就只念着孙子了。 她现在连夜狼狈赶回家,算是自愿净身出户?主动提出离婚当面撕了离婚证,收拾包袱离开,是她重新做出抉择后的最佳选项。 浑浑噩噩回到顾家村到现在,直到她娘端着一碗兔rou给她,最后一口撑着她的气几瞬消散,抑不住的哭声一阵盖过一阵,坐在炕沿上的勤叔良久叹了口气。 第34章 他们几个最后结局怎样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