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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一样,她难过归难过,但总不会要了她性命,可赫连珏今晚要是稍有不慎,是有可能死在这儿的。 一想到这,文阿瑶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泪再次决堤,透过朦朦泪雾,她看见赫连珏明明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挣扎着想起身。 文阿瑶将他又按了回去,一边哭一边点头,嘴里含糊不清道:“我跟你回去,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去。” 对于赫连珏来说,这话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他仿佛都感觉不到自己的伤口疼了,不顾文阿瑶的呵斥阻拦,强撑着坐起来,将她抱紧,久久不舍得松手。 直到萧辰敲门。 文阿瑶开门让萧辰进来,萧辰拱手道:“皇上,娘娘,刺客已经抓到,是澜州当地的杀手,他说是受许庆指使。”萧辰看向文阿瑶,“意在刺杀娘娘。” 赫连珏道:“许庆,你认识他吗?” 文阿瑶思考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 那你得罪过什么人吗?” 要说没有得罪那是假的,不说别的,她恐怕伤过几个自大狂妄男子的自尊心,但不至于让他们恨到要杀了她吧? 可许庆这个名字,她又好像很熟悉。文阿瑶蹙眉沉思了片刻,突然想到,好像澜州新上任的通判似乎就叫许庆。 可她与这位许大人素未谋面,他又何至于要置她于死地? 赫连珏略微沉吟了下,道:“ 萧辰,你拿着朕的令牌,去请这位许大人来走一遭。” 萧辰领命而去,赫连珏又服了一碗汤药,让文阿瑶帮他梳洗穿戴好,坐在屋内静静等着。 虽是深夜,但萧辰却是很快便归来,许庆甚至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就被他提溜着过来。 他先前已经看了皇上的令牌,知道皇上微服私访到了澜州,深夜传召定然有事,是以萧辰刚将许庆放下,他便目不斜视,恭恭敬敬的跪下,口中高呼:“下官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 起先许庆一直低着头,文阿瑶倒也没认出来,可他一张嘴,文阿瑶就想起来了,这不是当初那个向她求亲被她命人赶出去的穷酸秀才吗? “ 是你?” 许庆听到女子声音,还如此熟悉,不由自主抬头,就见那个曾经伤了他脸面的女子正站在那儿,一脸吃惊的望着她。 许庆比她更吃惊。半年前,老天厚待他,终于让他中了举人,随后便被指派到澜州任通判。 澜州是他的故土,能回这里任职自是再好不过。可他一想到这澜州有一个曾经瞧不起他的寡妇,就恨得牙痒痒。 当初被这寡妇打出门来,澜州很多人都亲眼目睹,即便他如今已经成了通判,还是有人在背后议论他当年的惨状。 许庆忍不了这口气,便想到若是那寡妇死了,也许就无人记得当年了。 这才铤而走险,雇了澜州当地数一数二的杀手去杀她。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寡妇居然还好好的,就站在,站在皇上身侧…… 许庆被吓懵了,全然说不出话来。 赫连珏听她认了出来,便问她:“你认识这人? ” 文阿瑶点点头,简单将之前的事说给他听。 虽已经知道她曾经会过不少对她有意的男子,可听她亲口说出来,赫连珏还是忍不住心底泛酸。 他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随即吩咐萧辰:“交给澜州知府,告诉他刺杀当朝皇后该是什么罪。 ” 许庆很快就被带了下去,他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脑子里只有“当朝皇后 ”四个字,怎么会是当朝皇后呢? 她怎么可能是皇后? 直到入了大牢,上了断头台,头身分离时,许庆仍然想不明白,那寡妇为什么是当朝皇后。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他们抛诸脑后。 既然已经答应了跟赫连珏回去,文阿瑶也断不会再反悔,她跟系统说了一声,又将自己的私房钱带好,三日后,他们就离开了澜州,往京城而去。 第68章 出发的前一日,京中传来消息,说皇后娘娘由于之前流产伤了身体,在佛寺将养了许久,终是无力回天,已于一月前病逝。 文氏皇后薨逝,帝大哀,命全国上下守孝三月。 这个消息自然是假的,文阿瑶不解,赫连珏解释道:“文如琴的皇后之位不空出来,你怎么回宫?” 虽已隐隐猜到,但他亲口说出,文阿瑶还是开心了好一会儿。末了又有些忧愁,他是帝王,自然不可能娶一个平民女子,那又该如何? 赫连珏只拍了拍的手背,道:“你只管放心,这些都不用你cao心。” 回到京城,赫连珏并未将她直接带回宫里,而是让她住进了丞相府,只说等两月后皇后孝期一满,便接她回宫。 对外,赫连珏又放出消息,说文老丞相当年其实有一幼·女不甚走失,直到近日才寻回,取名文阿瑶。 外人一时唏嘘不已,文家的另一个女儿才刚刚去世,走丢的女儿恰好在此时寻回,不知是否这两个女儿命里相克? 不过大家更多是议论当今皇上建安帝克妻的命格。 他后宫统共也就五个女人,竟在同一年相继去世,说起来难免渗人的慌。 本来还有些贵女存着入宫为妃为后的梦想,这下好了,建安帝克妻,宫里的荣华富贵再大,也不值得她们拿命去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