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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这屏风,可比菘蓝屋里的差不了多少。 见花楹仍是不解,白蔹轻笑着弹了下她的额头,“小丫头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花楹瘪着嘴揉了揉额头,跺跺脚撒娇,“白蔹jiejie。” “好了,我说与你便是。”白蔹宠溺的笑了笑,道,“南烛虽来历不明,但周身的气质非常人可比,恐怕非富即贵。” 若只是富倒还好,若是贵... 这两日她仔细观察过,在身受重伤初醒的情况下,站了整整两日连一步都没有挪动过,这不但是毅力可嘉,也说明他体能过硬,她问过菘蓝,就算是练武之人也极少有人能有南烛这般魄力,除非受过什么特殊的训练。 富家子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很少有人能吃这份苦。 可南烛无意中透露出来的那份矜贵,绝不会是江湖人所有的。 贵气且受过某种特殊训练的人... 她不敢往深了想。 “他如今只是失忆才答应留在姑娘身边为奴,若有朝一日他恢复了记忆,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难保不会迁怒姑娘。”白蔹幽幽道,“所以,姑娘虽想以此将他逼走,但不会真正让他受什么屈辱,以免他日引来祸端。” 花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瘪嘴道,“所以待他恢复了记忆便要离开,这哪是奴啊,分明是养了个金疙瘩,说不得,得罪不得。” “也可以这么说。”白蔹瞥了眼屏风,幽幽道,“是去是留,实则都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只愿来日他恢复了记忆,不论他是多么高高在上尊贵非凡的人,都会念着姑娘今日的救命之恩与收留之情,善待姑娘。” “好了,回屋吧。” 白蔹花楹离去后,屏风后昏睡的人缓缓睁开了眼。 难道真如白蔹所说,他是高高在上尊贵非凡的人么? 努力回想了半晌,除了头疼愈甚外,没有想起任何东西,南烛皱了皱眉作罢。 早晚会想起来的吧,不急于这一时。 只是,他隐约觉得,他好像身负什么耽搁不得的要事。 第20章 入v通告 南烛在屋内养了三日,才被允许下床。 用苏月见的话说是,死了就白费了她一番功夫,不划算。 恰好新做的衣裳也送了过来,与府中护卫的款式有些不同。 料子柔软,窄袖束腰,白蔹的眼光向来不差,选的颜色很适合南烛。 是以,当南烛一身青色劲装出现在人前时,叫人又惊又叹,尤其是院里的小丫鬟,纷纷红了脸。 这哪像是奴,分明是贵公子哥儿, 苏月见面无表情的看向白蔹,后者无辜的耸耸肩,她也没想到会这样。 见识过南烛锦衣华裳时惹眼的模样,这次不论是料子还是款式,她都选的很是低调,颜色大多是纯色加一点暗纹,款式也尽量简单,奈何男人生来矜贵,就是这般素净的劲装,也能叫他穿出一身尊贵的气质。 白蔹也很无奈,人家与生俱来的贵气,她能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给他换上小厮的衣裳,且就算换上,那也是与众不同的。 苏月见盯着面前一脸平静,像是丝毫不知自己有多惹眼的男人,无声叹了口气。 罢了,就这样吧,留在身边养养眼也是好的。 “姑娘。”木槿越过屏风,看见南烛时微微怔了怔,但很快便恢复如初,沉声道,“陈小娘在打听南烛。” 苏月见皱了皱眉,她竟还没死心。 “张mama给院里好几个粗使丫鬟婆子使了银子,想从她们口中打听南烛是何时来的降香院,又是什么身份,今儿已有三个丫鬟两个婆子将此事禀报给了素吟。” 苏月见扫了眼南烛,冷笑道,“她已经猜到了。” 猜到了什么,众人都心知肚明。 陈二郎虽然被摆了一道,但他又没傻,自然清楚自己是实打实的到过苏月见的寝房,且采芯说的是真是假,别人不知,他们自个儿心里却是清楚得很,加上陈小娘先前本就对柴房起了疑心,而如今院里平白多出一个俊俏的男人,陈小娘并不愚笨,很容易就能猜出些什么。 “姑娘,若不堵住陈小娘的嘴,恐怕会横生事端。”木槿略有些担忧道。 苏月见静默了半晌,才道,“这事总得有个了解,择日不如撞日,着素吟去通知一声,就说...半个时辰后,我去查账,叫她将所有铺子的账本,府中开支进项的册子都准备好。” 陈小娘虽管府中中馈,但她毕竟只是个妾,府里没有主母,家主又忙于公务,那么嫡姑娘去查账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这些年,苏月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她有些小动作,却懒得与她计较罢了。 木槿闻言一顿,很快便明白了苏月见的用意,躬身应下,“是。” “那日香炉里的东西可查清了?”苏月见又朝白蔹问道。 白蔹神色凝重了几分,“还没有,奴婢问过不少三教九流之人,都不认识。” 苏月见微愣后嗤笑了声,“这倒是稀奇,陈家人竟还有这种本事。” 整个霖安都不知道的东西,他们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姑娘,可否给我看看。”南烛听得香炉二字,又知道那夜的前因后果,便明白了苏月见是在查那夜中的药的来历。 苏月见瞧了南烛好一会儿,才朝白蔹示意,“拿给他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