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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放开,脸上都挂着泪痕。 “未未现在我要问你些问题,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好。”林未抹着眼泪点头。 “这些天你在爷爷那边有没有听到什么跟平常不一样的事发生?” “我听别人说董事长一家都跑了,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压不下来的大事。老爷子这几天每天都往公司跑,不知道因为什么,今天我又听人说华煜要变天了。” * 夜深人静,苏以没有手机,也不愿意去麻烦别人,她不知道祁明泽回不回来,不知道他几点回来,虽然昏昏沉沉难以入睡,脑子里有千百根线缠的人一刻不得安宁,她还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后来她听到门响,听到浴室里有水声,她没有起床,甚至睁不开眼睛。 迷迷糊糊里感觉床的另一侧在下陷,被子牵动,很快后背附上一片温暖,腰被揽住,对方更是贴紧上来。 苏以没有动,背后的人也只是那样揽着她,呼吸声渐渐平缓均匀起来。 “祁明泽,你真的当我是你的妻子吗。” 蓦地,苏以说话了,像梦话,但安安静静的环境里,这一句朦朦胧胧的话很是清楚。 背后的呼吸声停顿了。 第23章 “我做了个梦,梦里你故意把我留下,看着别人把我带走。我的死活跟你没关系,你也根本就不替我担心,我做了这样的梦。”阿森平缓的说,语调朦胧。 祁明泽就在她身后,手臂揽着她,靠的很近,呼吸声就在耳朵边,所以她知道他清醒了。但是他没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才紧了紧揽着她的手臂。“梦是反的。别胡思乱想,睡吧。” 阿森便没再说话,静静的,房间里的夜灯朦朦胧胧。隔了一会儿,祁明泽收走了揽在她腰上的手臂,身上一松,感觉轻松,她以为他是要转过去睡觉了,却不想他掀开了她脖子后的头发。 阿森感觉一凉,下一刻后脖子覆盖上来一小团湿热,接下来便是一点尖锐的疼和吮吸的蠕动,是很用力的吮吸,阿森细小的呜咽了一声。 被放开,她松开眉,正要转脸,身体再次被祁明泽强压住了,他手臂有力,环着她,往怀里收。脸颊热热的蹭在她耳朵边,很近,很霸道,“领结婚证那天我问你跟我结婚高不高兴,我记得你很高兴。盖了章,咱们就是夫妻,你就是我的人,以后别再问这种事了。” * 经过一夜的休憩阿森算是恢复了些许精力,祁明泽没有动她,就那样很紧的抱着她,莫名其妙的,她就睡着了。今天一大早连早餐也没吃祁明泽就走了,他抱了她一整夜,今晨走之前对她倒什么话也没有,没有安慰没有解释,即使这些天发生了于她简直无法接受,超乎所有想象的事。 所以她对他也什么话都没问。 想听什么?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想知道,但什么也不想问,不知道从何问起,怎么问。 在离开家去纽约以前的那种颓丧、矛盾的情绪又回来了,比那还糟糕,比那还严重。就像看到金浦的新闻而产生的身体本能的反映,此刻她对一切发生在身边,或是身上的事,身体也有了本能的反映,只是这一切都如同罩在雾气里。 说不清道不明,但知道不对劲。 阿森一个人吃了早餐,手机的事,舅舅的事,今天会办,但是她首先想见一个人,问清楚再办。时间还早,阿森出了门。 大概是三叔一家都走了,所以祁明泽没在家里留人,出门没人再管她。 * 阿森一个人穿梭在园子里,12月底,气温越发的低了,但园子里还是处处有盛开的花朵,赖寒的不只腊梅,有专人在每天精心维护的园子,一年四季都可观赏。 阿森却像走在贫寒的寒冬腊月里,满目苍凉。 “您来的怎么这么早?”遇见阿森的第一个人这么问她。 阿森带着一身寒气,礼貌的弯弯唇,“那我表哥应该还没去公司吧?我有事找他,所以就来的早一点。刘姨你能帮我转告一下吗?” “少爷不在,他这几天都没有回家。已经有,”刘姨认真的算日子,“都有四天了。” 刘姨在苏云惠身边已经很多年,所以对阿森很熟悉了,她靠近阿森,“听说您刚从纽约回来,不知道园子里发生的事吧?那边出事了,董事长他们一家人都出国了,我猜可能就是因为这些事公司忙,少爷几天都没有回家,你姑妈这两天情绪也不好,要不你去看看她。” 从家里过来,阿森已经被寒风吹透了身体,刘姨没有带她进暖和的家,却带她绕了建筑一圈,去了建筑后的一处阳光房。 刘姨指给她看了姑妈的所在就离开了。 姑妈情绪不好时,是不太好相处的。 阿森木讷讷的抬步靠近,她自己的一团乱,让她像是失去了感知别人情绪的敏感。四面玻璃墙里罩着一室的花,姑妈坐在一张高脚凳上,手里握着把剪刀,修剪一盆松。她身旁还有几张高脚凳子,阿森过去坐了一张。 “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表哥问点事,但是刘姨说表哥几天没有回家了。刘姨说您心情不好,姑妈,您是身体有哪不舒服了吗?” 苏云惠头发随意的挽着个髻,素面朝天,不带装饰,浑身上下仿佛透着一种……颓败感。离得近了,这种感觉更明显,阿森隐隐觉出了些许压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