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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上全是各种书籍,离从河的办公椅近的那片就全是资料。祁明泽一一看来,一个疑似的都没有。一整个公司的完整技术研究资料应该不会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他不能确认从河会不会突然回来,这件事最好一次成功。 祁明泽找的十分焦急,心底也隐隐有些不安。 海城制造业实际上与华煜集团干系不大,最初由姑父一手创办,但一直做的不温不火,也是祁樾舟接手后才迅速壮大,现在成了块可看的肥rou。 祁明泽用这些事实安抚自己的不安,他只是将原本被从河盗走的东西物归原主而已! 与此同时,祁明泽在焦急,从河的车已经驶入地下车库。 他和苏以乘了一架电梯上来,刚出电梯,苏以手下最亲近的一个人便上来与苏以耳语,苏以又转而向从河汇报。 从河默了默,和苏以一起出了电梯,说先吃晚饭。 这一餐晚饭,从河吃了快半个小时才从餐室出来,一个人上了二楼,这时祁明泽早回了卧室。 祁明泽进书房是志在必得,却也没敢想如此顺利的就找到。 他知道从河回来了,将装着东西的箱子抱回卧室藏起来就进了浴室,等从河进来的时候,他已冲了澡,拿着本书在沙发上看。 这几天两个人的相处及淡,从河对祁明泽也止在平淡的打招呼。他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祁明泽便配合他失忆。此刻从河突然进来,祁明泽出于心虚,主动问他有没有吃晚饭。 从河天天去公司,也就恢复了西装革履的穿着,黑深深的人,听到祁明泽的主动招呼,脸上一点点布上阳光。 书房里的东西大概是找到了。从河以祁明泽对他的态度转变作出判断。 祁明泽不知道自己能顺利找到东西,是因为从河将这视作了补偿。 在他知道祁明泽态度忽明忽暗后的目的的第一刻是失望、心痛,但祁明泽明明白白告诉他了,他能回来是为了祁樾舟,他心中结着气。如果从他身上拿走点什么,能让他泄气,让他能接受他,那他就舍。 祁明泽此刻的心虚,被从河视作了示好,所以他更觉得一切都值得,阴郁了几天的心也在一瞬之间见了阳光。 从河过去,按捺不住的去靠近,他紧挨着祁明泽坐下,祁明泽忙收放在沙发上的脚,却被从河一把握住。漠地肌肤相贴,温暖相互传递,俩人心里都不自觉的发紧。 从河看似不经意的问祁明泽从河说他今天回来的早,是不是累了,心思却全在手上,在指腹下那细腻温暖的肌肤上。 祁明泽刚沐浴完,热水浸泡的连脚趾都泛着粉。 从河的心思祁明泽当然难猜测,但他做了那件事,东西还就藏在衣柜里,他无法做到不心虚,从河问了他今天早回来的事,心里难免多想,一紧张自然完全忽略了从河握着他的手。只回答说今早走的早,所以下午早点回来休息。 祁明泽的这番从河完全没去体会出来,咫尺的距离,他只是闻着祁明泽身上带着体香的沐浴香了,手上的接触也越发觉得不够。他想再靠近,手从祁明泽脚心一点点往上握住了他细瘦的脚踝,祁明泽才警觉。 祁明泽再次抬起书,隔在了他与他之间。伸出一边手来,要推开从河握着他脚踝的手。祁明泽推,从河倒缠上了他的手。 安静的房间,灯光暖和,俩人坐在能感受到对方体温的距离上这样推拒,倒推拒出了几分暧昧的态势。 几天的视而不见,不闻不问,从河早受不了了。他无时无刻不在发急,心痛,又担心再拿不回祁明泽的心,祁樾舟哪天突然醒了,又当如何? 从河纠缠,或许还是出于心虚,祁明泽也没有疾言厉色。俩人手上勾缠,呼吸摩擦,从河再也按捺住,突然倾身将祁明泽一把压在了沙发扶手上。 从河的眼神已经很怪,祁明泽惊的抵住他,冷下脸叫他的名字,眼中的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从河才晃然回神。 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才换来了此刻的和平,他不想一夜再回到先前的水生火热。从河没再靠近,但也没有起身,他手指温柔的摸了摸祁明泽的脸,摸他的头发。 “什么时候能让我回来?” 俩人四目相对,祁明泽没有拒绝他摸他的头发,但对他眼下说的话一下就暗了脸。 “好些时候我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想回来睡。” “我可以去睡客房。”祁明泽的意思当然是腾地方。 从河一双眼睛深深的看祁明泽,现在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恐怕就是这样看着祁明泽。他没有对他吼,眼睛里没有锋利的刺,不对他动手。“我说的不是地方。” “我需要时间。”祁明泽干脆的答。 “别叫我等太久。好吗?” 祁明泽彻底躺不住了,从河也早就放松。祁明泽挣起身来,一把将从河推开,将双脚挪下了沙发,要走。从河有些着急了,不知道这又是触到了祁明泽那根神经。他伸手拽住祁明泽的胳膊,“我只说跟你睡,没说就要做什么。” “从河你真是可笑。”祁明泽将从河握着他的手冷冷的扒开,直直的出了房间,去了工作室。 从滨城回来,从河每一天都在让步,从最开始的不顾一切抱他亲他,到现在连手也不敢碰他,他想怎么着他都依了,是很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