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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舆论偏向姜如安和许平修,肖雪得知后被气得暴跳如雷,在寝室里又哭又闹,嘴里叫嚷着姜如安就是小三,还诅咒她去死。说得话恶毒又难听,让同为一个寝室的室友们听得都不寒而栗,想象不到为什么肖雪会有这么大的戾气。 肖雪说得话被室友传了出去,顿时,大伙儿对于她的印象更是跌至谷底。 明明调查结果都出来了却死抓着姜同学不放,骂得话还这么恶毒,很难让人站在她这边说话,只想离这个人远一点。不然哪天惹她不高兴,反手就污蔑人是小三还诅咒人去死,想想就很可怕啊! 于是无形之中肖雪就被孤立了,但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发现这一点。 - “啊啊气死我了,那个肖雪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刘小花听说首都大学里发生的事情,气得双手叉腰跟个护犊子的老母鸡一般咯咯叫着:“你说两句话就成勾引啦?那我这隔三差五给许同志送货聊天的是啥?你这个继妹脑子里到底装得啥啊!” 姜如安手里捧着碗,一边拈起碗里的猪油渣吃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刘小花对肖雪疯狂输出,好半晌才出声安抚她:“别气了,我都不气,你气个什么劲儿。” “你还会生气呢?认识你这么久,我就没见你生过气,还以为你是用面和出来的没有脾气的面人儿!”刘小花噘着嘴小声嘟囔道,走过来也伸手抓了一点猪油渣塞进嘴里,一时间只能听到房间里传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等到一碗猪油渣吃得差不多,姜如安洗洗手问:“秋冬款衣服做得怎么样了?” “牛姐说有点复杂,不过她们已经慢慢开始上手了,再适应一段时间应该会更熟练一点,另外几个女工可能要下个月才能进入状态。”刘小花如是说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她也愈发沉着冷静,和之前比起来变了许多。 刘小花想了想自个儿的小金库,忍不住感慨:“我爸妈要是知道我攒了这么多钱,肯定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对了,前段时间我妈给我寄信,还说了你家的情况,说你爸和你那个后妈现在天天吵架。” 姜如安眉梢轻挑,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好像是因为钱的事情吧,你爸生了场病,没多少钱交医药费,你后妈也不出钱,我爸知道了过去把钱垫上了。” “……我爸生病了?你怎么不跟我说。”姜如安皱起眉头。 刘小花眨眨眼睛,有些震惊:“你不知道?我以为你爸跟你说过了!” “不知道,老姜同志信里什么都没说。”姜如安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我去给我爸寄点钱回去。” 姜宏伟大部分的钱都在她手上放着,也就每个月月中寄十块钱回去,老姜同志没说她都不知道对方居然生了场病,还没钱付医药费,这心里顿时就揪了起来,跑回房间里写信问情况,顺便汇了一百块钱回去。 姜如安写信的时候眉头一直紧皱着,她打算劝老姜同志和冯桂芳离婚,但想了想没写在信上,准备等放寒假回去的时候劝劝他。 过日子过成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一个月后,姜如安收到老姜同志寄过来的回信,他的信没写多少内容,就说自己身体已经好了,这个月发了工资正好还上了刘家借的钱,让她不用担心好好在首都念书,另外还附带了一百块的汇票记录。 老姜同志把那一百块钱重新寄了回来,说自己有钱让她不用担心,留着钱自己用。 姜如安有些无奈,再次把钱寄回去。 说起钱,她身上的钱才更多。 时间步入十月份,服装厂开始准备做秋冬季的衣服,以往因为材料的缘故姜如安只让她们做秋款,现在材料原料都有了自然也就可以放手去干。由于冬季衣服略微复杂,姜如安这段时间天天都要去工厂,然而第二天又都有课,所以每天回学校时时间都已经很晚了。 晚上回学校的时候,姜如安总感觉好像有人在跟踪监视自己。 对方会跟着她从学校出来,被察觉到甩开后就在原地等着,等她晚上回来后继续跟着。姜如安在这方面格外敏锐,脑子里很快就浮现出一个人名来—— 肖雪。 除了肖雪没人会这么做。 姜如安眼眸微微一眯,觉得这人怎么敢苍蝇似的一直围在自己身边嗡嗡嗡地叫,实在是太过扰民,她倒要看看肖雪究竟想要做什么。于是姜如安故意暴露自己行踪,在此之前和刘小花说了一声,自己这两天不去工厂了,让她先一个人盯着。 然后她带着身后跟踪自己的人来到租住的房子,每天出租屋学校两点一线来回跑。 就这么跟了四五天,后面的人总算是憋不住开始行动了。 这天晚上姜如安继续从出租房出来慢悠悠地往学校走去,这个年代夜晚没什么活动,所以大家伙儿睡得都很早,天色暗下来街上基本就没什么人了。她回去会经过一条胡同,微暗的夜色下,胡同入口一片漆黑,里面仿佛蛰伏了一只长着血盆大口的怪物。 姜如安敛眸,从胡同口走过。 就在这时,一双手从胡同口里伸出来,快准狠地拉着她往里一拽,同时伸手捂住她的嘴,怕她惊呼出声把人吸引过来。 “嘿嘿,对不起咯小美女,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对方钱给的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