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互换后我和夫君和离了在线阅读 - 第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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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很有诚意。”季奇低声道,总算是给了个准话,“我会尽力劝劝贺沙殿下。”

    燕端这才如释重负地笑了。

    天光大作,一抹阳光顺着帷幕钻进帐子里,白得刺眼的日光缓慢地爬上了顾皎的脸,她的睫毛不适地抖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平缓的呼吸在她头顶响着,她眨了眨眼睛,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她被一双强健的臂膀搂在怀里,背后宽阔的胸膛轻微起伏。

    顾皎转过身,入眼是一大片蜜色的肌肤,在阳光中泛着晶亮的光泽,似一块养人的美玉,环绕着清丽的冷香。可美玉有瑕,柔韧的皮肤上伤痕累累,有咬痕或者是抓痕,还有掐出来的青紫的印子,看起来经历了一场苦战。

    顾皎的脸轰的一下通红,她昨晚的荒唐今日想起还心有余悸,她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把秦骅当仇人一样折腾啊……可其实她回忆起来,也不是当仇人,只是一种发泄。

    但是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惨绝人寰了……她好像记得秦骅的后腰都有她的牙印。

    说不感动是假的,若换个人来,她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顾皎试图从秦骅怀里钻出来,稍微一动,头顶上舒缓的呼吸戛然而止,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因为刚醒,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和他覆盖在她后腰的手掌一样粗糙,可并不讨人厌,反而很性感。

    “我倒是没什么,可你身上……”顾皎羞愧地低下头,“对不住,昨晚我中药了,下手不知轻重。那什么,你要是心里有气,就打回来吧!”

    说着她把胳膊伸出锦被,乳酪般白润的肌肤上满是盛开的桃花,她把手腕递到秦骅嘴边,一脸大义凛然:“你咬吧!”

    秦骅默不作声地握住她的腕子,把她的胳膊塞进被子里,之后道:“行了,外边冷。”

    冷吗?一点都不冷啊?顾皎的头往外探了探,她昨晚光着身子到处跑,都没有什么事。

    然后她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秦骅冷着脸裹紧锦被,把她搂得更紧了。

    顾皎想起媚.药的事,问道:“说起来,给你喝酒的是个什么人?你真不认识她?你说说看,咱们去找她理论理论。”

    秦骅将她脸上散乱的发丝拨到脑后,淡淡道:“没有证据,我只记得她的脸,说是秦家的远房亲戚。”

    “她说自己是亲戚你就信了?”顾皎瞠目结舌,只想撬开秦骅的头盖骨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不是,我要是说我其实是当今圣上失散多年的亲女儿你也信吗?我不仅不是空口无凭我还能给你变个证据出来呢!”

    秦骅耳朵尖微红,伸出两指轻柔地夹住顾皎的嘴唇,羞愤道:“瞎说什么胡话!”

    第33章 万寿节   他俩起身后又洗漱一番,逐……

    他俩起身后又洗漱一番, 逐月端着铜盆侍立在旁,眼神飘忽,一会儿瞥向顾皎锁骨上的红痕, 一会儿扫向秦骅后颈上的咬痕。

    照光端了牙粉过来,见逐月目光呆滞, 悄悄地照着她的后腰一肘子。逐月一个机灵, 回过神来, 面颊微红,低下头不敢乱看。

    打理好后,照光出了门, 逐月追上去轻声喊道:“照光jiejie,照光jiejie!”

    照光停下脚步,回头斜斜睨她。

    逐月难得烟视媚行,喉头动了好几下,艰难地把话挤出来:“娘子和姑爷……”

    “圆房了,有什么事吗?”照光语气平淡。

    “他俩感情怎么突然这么好了?”

    照光嘴角掀了掀,要笑不笑的模样:“主子的事情,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夏衣缝制好了?”

    逐月小声道:“还没……我就是好奇嘛。”

    “好奇也没用,好奇心害死猫, 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照光扭过身子,端着牙粉扬长而去, “若天天如此,府中很快就要添个小主子了。”

    逐月瞪大了美眸:“吓!你可别诳我!”

    照光这次没理她, 自顾自走远了。

    顾皎坐在菱花镜前, 左右打量自己的面庞,她凑近仔细观察。铜镜中的美人巧笑倩兮,凤眼稍稍挑起的尾部晕染着一层殷红, 灼灼似桃花,艳艳似朝霞。

    一只手从她脸庞边划过,撩起她面颊边的几缕发丝,拢到头顶。顾皎眼睛往上看,扫到一支金光闪闪的红宝步摇,那支精巧奢华的纤细步摇被一只宽厚修长的手握住,插入她如云的发髻间,有几分壮汉绣花的喜感。

    秦骅的手法有些笨拙,但没有头发漏下,用涂了桂花油的梳子一下下把发髻梳平整了,他指尖的冷香和暖暖的桂花头油夹杂在一起,像是盛膳阁新出炉的甜美糕点。

    “好了。”他放下梳子。

    顾皎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新装扮,秦骅给她梳了个同心髻,赤金的累丝红宝并蒂莲步摇在右鬓摇曳,发髻间零碎地点缀着几颗指甲盖大小的金包红玛瑙藤蔓叶小钗,简单又不失大气。

    她没想到,之前秦骅只会梳个松松垮垮凌乱的螺髻,如今却会这么繁复的同心髻了。

    到了上妆时,秦骅轻轻捏住顾皎的下巴,眼神认真地为她画眉。顾皎的眼睛一刻也不闲着,不时转到他稍蹙的眉心,下一刻又转到他持笔的手。

    他的动作轻巧,小心翼翼地描画着,好似在捧着什么易碎的宝物,不敢有一丝懈怠,生怕稍不留神就摔碎她。顾皎觉得眉毛痒痒的,有轻微的呼吸吹拂在她的眉毛上,那股痒意暖暖的,温柔地顺着眉尾流下,一直没入衣领,在心尖尖上打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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