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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衡不屑的看一眼他怀里两个软趴趴,一脸媚色的女人,道:“起码得是个雏儿吧?被别人玩过的女人,我嫌脏。” 林峻朝他一挤眼:“这你就不明白了吧?雏儿虽好,但成熟又有成熟的好处。咱们来这就是为了寻乐子,难不成你愿意这女人哭天号地,悲音怆声的,不怕败坏兴致?” 萧衡勾起唇角,笑了笑道:“音莫悲于清角,虎狼在前,鬼神在後,腾蛇伏地,凤皇覆上,大合鬼神,乃为亡国之音。我就喜欢这个调调儿。” 敢情他在这种事情上的喜好和常人不同啊。 林峻表示理解。 在他们这帮子弟里,有那种专喜□□暴虐的,女人越青涩,他们越暴戾,看女人痛苦的死去活来,他们越要加持以更多痛苦,事毕也越酣畅。 林峻哈哈大笑,道:“行,我明白。想掐尖倒也容易,等栉风楼来了新货,表哥请客,定让你心愿得酬。但今儿……” 他想了想,道:“不过也不能独乐乐,让你独不乐乐,我来想办法。” 他说风就是雨,当真推开两个妓子,招了小厮进来,道:“你去问问鸨母,有没有新来的干净的货,送来给咱们萧三爷尝尝鲜。” 萧衡没忽略掉林峻给那小厮使的眼色。 他却浑不在意。 这就是萧徇的目的? 他图什么呢?是让自己早点儿破了童子身,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 呵,他可真是吃饱了撑的,咸吃萝卜淡cao心。 其实萧衡不近女色,真的不是他清心寡欲,也不是他洁身自好。 怎么说呢?他接触的女人太少。 十三四岁的时候,梁王妃就给他身边拨了十多个年轻貌美,妖娆妩媚的丫鬟,摆明了是让他近水楼台。 横竖都是家生子,他收用了也就收用了。 可一来那会儿萧衡恶名初显,那些丫鬟见着他就战战兢兢、哆哆嗦嗦,胆小的直接晕过去,胆大的也是抖着两条腿,一副耗子见了猫的姿态。 萧衡便是有冲动也没了。 何况,他对梁王妃送过来的人没有一点儿好感。 她嫡亲的儿子可没那么早就往身边安排人,还不是怕早xiele精元,对身体和将来的子嗣不好? 有世子在前边比照着,萧衡也就没动,时间一长,他身边的丫鬟长年惊吓,病的病,出去的出去,渐渐的身边就没了人。 他的名声越发的坏,府里的丫鬟只要听说是要来服侍他,都恨不得求爷爷告奶奶,打死也不肯去。 他索性一个不要,全是小厮和年老貌丑的嬷嬷服侍。 为了应酬,萧衡也没少往青楼楚馆里来,但来了也就仅限于喝酒。这里纸醉金迷,红销香艳,他也不是没欲望,但他嫌这里的女人脏。 别说什么新来的雏儿,那都是经过老鸨□□好了的,再怎么样也失于天真、自然,不过就是件玩意儿,摇尾乞怜,图的是他的钱。 他还不至于下贱到非得和这些可怜的女人厮混到一处。 一来二去,萧衡于女色上便十分的寡淡,但他真没萧徇想的那么可怜。 苏绾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却透着奢华的空房间。 隐约有丝竹箫韶之声,迷离而遥远,再衬上屋里亮如白昼的烛火,让她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的感觉。 她揉揉昏昏沉沉的太阳xue,又拍了拍,敲了敲。 脑袋真的像榆木了,一拍是空响。 明明她从苏家出来,想去郎陵的,然后在富平镇投宿客栈……再然后,就不记得了。 这是哪儿?她是如何到这儿来的? 再没经验,苏绾也察觉到了不对。 小时候元宵节看花灯,苏绣等人闹着要去,没少被苏大太太威胁:“去什么去?街上人多,到处都是拍花子的人牙子,万一丢了,你就要被卖到百里千里之外,一辈子都回不了家。” 再后来大了些,虽然知道这话是危言耸听,但每年都有数十人莫名其妙的失踪。 这其中有年纪五六岁的小孩子,不拘男女,也有十四五岁正当龄的姑娘家。 大多是寒门女子。 大家闺秀出行都有丫鬟婆子随行,又在身边布下围障,有家丁护卫,出事的极少。 苏绣一向心直口快,她言辞刻薄的道:“那些失踪的姑娘都被人牙子卖到妓院里去了。他们都有特制的迷药,浸了帕子,往人口鼻上一捂,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人就被拖走了。连夜坐车登船,等天大亮,人都走出好几百里地了,上哪儿找去?” 苏绾浑身发冷。 该不会她也遇上拍花的了吧……那现在这地儿是什么地方,就不言自明了。 完了。 苏绾活了十五岁,从来没像最近这段时间,几乎把两辈子的后悔都用尽了。 她后悔不该去找萧衡,试图与虎谋皮。 不但没成,还白白让他轻贱、轻薄了一回。 要是亲事就此作罢还好说,他一个大男人,总不会到处宣扬她的轻薄不轨。可万一婚事照旧,他对她得多轻贱啊? 更后悔的是不该私自离开苏家,稀里糊涂的撞进拍花子的人贩子手里。 真要一辈子待在妓院这种人间地狱……她还不如嫁给萧衡那活罗刹呢。 有后悔药吗?她愿意倾尽此生所有钱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