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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怡眉眼笑的都快弯成了一道月牙。 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消息,意味着那沈氏距离被休之期不远了。 而她,即将成为御史夫人,很快便可摆脱令她厌恶至极的商人身份。 这个身份给她带来了太多的不如意,她将它嫌恶到了骨子里。 往日里混迹京城贵女圈的时候,她总是会被那些官家小姐嫌弃。 在宴席上孤立她,连被官家少爷看上,也都只能做他们的妾室,还要被那些正室踩在脚底下。 她不服气! 幸好还有傅承之这个傻子不离不弃的粘着她,长得好,官也大。 最重要的是没有复杂的家族关系,只有个刚刚四十的老母亲。 若是她入府,定能将整个傅家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恐怕还得等一段时日……”傅承之有些没有底气的说道。 “为何?” 许知怡最听不得这样的话,她一下子就从傅承之的怀中挣脱开来。 站在距离他几步远的位置,叉着腰质问他。 傅承之有些为难的看着她道:“小知你先别生气,我想着这东西对女子伤害太大,并且一年后我便可以用无后为由休了她,便没有将这香囊放到她的榻上。” 话还未说完,便听得许知怡哭了起来。 她捂着耳朵朝他呛声:“我不听,你还说你对她没有一丝感情,看看你现在都还会为她着想,我许知怡真是一腔爱意喂了狗,连指望都没有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说完,她作势便要往案几上面撞。 傅承之眼疾手快的将她捞进了怀中,万分真诚的举手发誓。 “我傅承之发誓,绝对没有对沈氏动过情,现在不会,往后也不会,若是有违此誓,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许知怡是个十分信誓言的人,听他发誓说的如此情真意切,便心一软环住了他的腰身。 双手在他的腰间来回游走着:“承哥哥,你要记得我才是你心爱之人,任何时候都要记得这句话。” “我一定记得,小知放心。” 由于方才的激动,使得傅承之的酒意又涌了上来。 心也被许知怡刺激的又开始躁动起来,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便要往榻上去。 许知怡赶紧制止了他,娇声道:“这里不行,去天字一号房,那里是我包下的。” 声音绵软妩媚,想邀之意明了,傅承之又怎会不懂。 他立刻抱着她,避开众人,上了三楼。 沈珞珞这一夜睡的却是很不踏实,噩梦连连。 她梦见有一蒙面男子持着寒光四溢的刀站在她的榻前,一直看着她。 她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 那男子足足看了她一炷香的时间,才悄然离去。 第9章 “小姐,你起身了吗?” 一大早,沈珞珞便被冬葵的喊叫声给吵醒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侧首望了望窗台,见外面还未大亮,便觉天色还早,又倒头睡了过去。 夜里迷迷糊糊一直都未曾睡好,眼下她觉得脑仁疼痛无比。 将寝被牢牢的捂住头,不想要听到外面的叫嚷声。 只是她似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拨开淡青色帐幔,看向那罗汉床。 便见那边寝被整整齐齐,没有丝毫入睡的痕迹。 她心下一沉,暗道不好,难道这傅承之一夜未归? 她赶紧下榻胡乱的穿好了鞋子,跑到罗汉床前,伸手在里面探了探温度。 发现里面一片冰凉,没有一丝余温,便确定了,这人没有回来。 现在都开始夜不归宿了,她觉得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冬葵,你快进来。” 听到小姐的呼唤,冬葵立即推门而入。 卧房门上的璎珞珠子门帘在她穿过的一瞬间,发出了清脆的叮咚叮咚的声音。 宛如山间的清泉,清冽无比。 “诶?姑爷他这么早就出门了吗?” 看着空空如也的罗汉床,冬葵诧然。 这昨日便听说皇上告假一日,早早的给各位大人府中送来了休沐帖。 姑爷今日不是应该睡个懒觉才对吗? 这是在闹哪样,该不会这么早去给老太太请安了吧? “他昨夜未曾回房。” 沈珞珞揉了揉疼痛的太阳xue,感到一阵烦闷。 “坏了,姑爷该不会昨个夜里喝酒,把人喝没了吧?” 冬葵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若是这个原因她还巴不得呢。 只要不是独自去给老太太请安就成。 他这若是早早的就去请安,小姐那不得又要背一个不孝之罪啊,想起那日在北堂罚跪三个时辰她就浑身冒冷汗。 这老太太也太不是个令人省心的主了。 不光记仇,还刻薄,简直跟那姑爷一个模子出来的。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她已经在心里将所有的可能想了个九转十八弯。 沈珞珞瞥了她一眼,见她紧紧咬着下唇瓣,便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伸手敲了敲她的头道:“休要胡说,若是他喝酒喝没了,你家小姐我不就成寡妇了吗?” “呸呸呸,婢子又口无遮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