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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碍于他是皇帝,她不敢忤逆他,只好照做。 待她走到案前,梁元启忽然将身子倾了过来,目光如炬的望着她,“你夫君去追贼人去了,他托我照顾你。” 沈珞珞诧异的看着他,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惊喜,“他没受伤?“梁元启起身,理了理衣襟,走到她面前,忽然冷了脸,“你就这么在意他?” 沈珞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便道:“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我夫君,我自然是在意他,他到底怎么样了,不是说他重伤了吗?” 梁元启忽得攥住了她的衣袖,将她拉了过来,食指勾起了她的下巴,“现在开始,他便不是了,这是朕的口谕。” 沈珞珞挥开他的手,简直无语至极,“皇上,你觉得戏弄人很好玩是吗?人命关天的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与我开玩笑?” 顿了顿她又道,“你告诉我,我夫君他现在究竟在何处?” 沈珞珞的语气逐渐暴躁。 “死了。”梁元启沉声道,“从此刻开始,你便是朕的珞贵妃。” 沈珞珞:????莫名其妙。 她简直都快被气笑了,觉得方才从他与她对话开始,这一切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梁元启!你闹够了吗?你是不是疯了?” 沈珞珞死死盯着他的眸子,渐渐的便看见他的眸子从一汪无波无澜的湖水变成了波涛汹涌的海浪。 梁元启突然狂躁起来,“对,朕就是疯了,从王府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疯了,若不是为了这大业,朕根本就不会让他娶了你。” 沈珞珞捂着耳朵转身便要往外走,根本就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 梁元启大步跟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他将她禁锢的死死的,将下颚紧紧的抵在她的脖颈间,一字一句道:“朕说过要护你一辈子的,与朕在一起吧,除了这皇后之位,朕的一切都可以给你,保你沈氏一族一世无忧,你哥哥,朕可以立即下旨将他调回来。” 沈珞珞奋力挣扎着,带着哭腔道:“你先告诉我,我夫君究竟如何了?” 听见夫君二字梁元启脸色沉的更狠了,“他死了,眼下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沈珞珞感觉胸口闷的紧,喘不上起气来,心痛到无以复加。 她用尽全力挣开他,大声道:“你把他杀了?他为你鞍前马后,为你夺得这江山,你怎么下得去手?” “朕的耐心有限,别逼朕!”梁元启阴沉着脸,再也没了方才的温和。 “梁元启!!我是谢昭之妻,是臣妻,你怎么敢这么做!!”沈珞珞声嘶力竭的喊道。 冬葵在殿外被守门的侍卫死死的捂着嘴,任凭她急的目眦欲裂都使不上一丝力气。 一旁的公公一脸得意的看着她笑。 梁元启闭了闭眼,忽然笑了,“朕就喜欢你喊朕的名字,快,多喊几声。” “你是不是有病!”沈珞珞无力的看着他,“我是谢昭之妻。” 她一遍一遍的念着这句话,简直心如死灰。 “你是谢昭之妻又如何,是朕先与你说的,要保护你一辈,如今只不过是将你归位而已。” 他第一次见她,就被她的胆识所俘获,要不是因为需要靠着谢家之势,又怎会允许她嫁到谢家。 这二十七年,有十年时间都在蛰伏,从未好好喜欢过一个人,每日都在为自己的人生谋划着。 他以为这一生再也遇不到令自己心动之人,直到遇见了她,他才知道,不是遇不到,而是时辰未到。 “我不需要,你把我夫君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沈珞珞愤恨的望着他。 “朕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梁元启逐渐失了耐心,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了,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沈珞珞对着他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一口,梁元启咬牙忍着,直到沈珞珞松开了他,他才将手收了回来。 望着手臂上渗血的一排牙印,他冷笑一声,“朕有得是时间,不怕你不从,你的夫家,也就是谢家,已经没了,朕劝你还是识时务些。” 沈珞珞唇角沾着鲜血,口中还充斥着nongnong的血腥味,忽得,她感觉一阵反胃,就开始干呕起来。 梁元启顿时就软了心,问道:“你怎么了?” 沈珞珞不理他,只是还是干呕不止。 梁元启便道:“你真有孕了?” 方才轻尘与他说这些,他还不信。 沈珞珞仍旧不理他。 梁元启闭了闭眼,喃喃自语道:“好,好,好。” 说完,他便愤然拂袖离去。 沈珞珞瘫坐在大殿之中,悲愤难捱。 冬葵冲进来,将她扶了起来,心疼道:“小姐,你可有伤到哪里?” 沈珞珞拭了拭泪,强制镇定起来。 她拉住冬葵的手,道:“夫君他一定没有死,他那么聪颖的一个人,怎么会就这样被害了,绝对不会,一定不会!” 冬葵像摇拨浪鼓似得点着头,“是,姑爷一定还活着,只是,小姐,我们被困在这宫里,该如何出去啊?” “等,只有等到夜里,我们寻个机会出去。”沈珞珞望着大殿的门,眼神呆滞。 想不到没让敌人打败,却让最信任的友方捅了冷刀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