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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河脸色低沉地坐在沙发上:“我去捉jian。” 许嘉海吓了一跳:“什么?!” “不可能吧,苏队不是那样的人,人是好女孩,就算真跟别的男人好了也会先跟你说清楚,不会一边吊着你一边脚踏两只船的。” “她都能一声不吭地跑四亚去了,还有什么是她干不出来的,”陈星河说道,“我倒要去看看,那个小妖男到底哪里比我好!” 许嘉海看了看陈星河手边的几乎能装得下两个成年人的尸体的巨大的黑色行李箱:“你冷静点,别冲动。” “送我去机场,”陈星河从沙发上起身,拉起行李箱,“两个小时后的飞机。” 许嘉海只能把刚换好的鞋子再换回去,拿起钥匙跟陈星河一块出了门:“感情方面你真得学学我,把视线放得宽一点,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两人走进电梯,陈星河摁了负一楼的停车场:“晚了,我已经是她的人了。” 许嘉海吓了一跳:“你不是一直都在医院住着吗,怎么就成她的人了,你俩在医院的病床上睡了?” “你特么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牛逼,不怕半夜唐舟过去查房?” 陈星河转头看了许嘉海一眼:“你脑子里整天都装的什么黄色废料。” 许嘉海:“你说什么自己已经是她的人了,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陈星河拉着行李箱从电梯里走出来:“她强吻我了,提起裤子就跑。” 许嘉海:“我怎么记得是你强吻的人家。” 陈星河:“你记错了。” 许嘉海:“......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牛逼。” 许嘉海开车把陈星河送到机场,回家之后个苏瑶打了个电话。 比陈星河那张满嘴跑火车的嘴,他更信任苏瑶的人品:“喂,苏队,在四亚玩得还好吗?” 苏瑶站在南安一中门口的小吃街上:“挺好的,刚才还玩了一会潜水。” 许嘉海:“你是一个人吗?” 苏瑶觉得许嘉海的问题莫名其妙:“怎么许主任,有什么问题您直说。” 许嘉海:“陈星河去四亚找你了,说去捉jian。” 苏瑶:“!!!” “他什么时候上的飞机!” “就刚刚,还带着一个装尸用的行李箱,”由于苏瑶的语气过于震惊,许嘉海忍不住产生了几分怀疑,“苏队你不会真......” 苏瑶挂了许嘉海的电话,赶忙把陈星河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打了个电话过去,听筒里传出来冰冷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苏瑶收起手机,陈星河已经上飞机了。 陈星河坐在飞机上,腿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毛毯,靠着椅背,盯着眼前的一片虚空处。 当周围没有人了,他没有了可以胡说八道的对象,整个人就又变得沉了起来。 空姐几次过来想问他需要点什么,看见他的脸色就不敢上前打扰了。 陈星河在心里算计着,四亚比较热门的酒店也就那些,能玩的景点虽然大,但吃饭的地方有限,他每天去守着,总能遇见她的。 遇见之后呢,她会不会对他感到害怕,像看着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一样。 还有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要是她敢对他有好感...... 陈星河想不出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三个小时的飞机很快到了,陈星河拖着行李箱从机场出来,打车去了靠海的酒店。 他从车上下来,办好入住,把行李箱放好,换了身衣服下楼,准备去酒店区和附近的夜市转转,运气好没准今天就能见到她。 哪她正在跟别的男人一起分享一根冰糖葫芦。 陈星河走到楼下,又转身折回了酒店,把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他不能出去,万一真遇见她,她厌恶他恶心他怎么办。 他宁愿死也不想被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 陈星河关掉房间所有的灯,台灯和夜灯也没给自己留一盏,整个空间瞬间陷入黑暗。 只有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才会觉得安全,只要一在镜子、玻璃门上,甚至餐具的反光面上看见自己的脸就会觉得自己恶心。 他在黑暗中看着自己的手,二十多年前那毛茸茸的温热的触感似乎还没消散,像不散的冤魂的一样紧紧缠着他,让他感到窒息。 他在黑暗中坐了三个小时,凌晨两点过后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陈星河醒来,在床上呆坐了一会,拿起手机准备看时间,发现手机没开机。 他根本没想起开机,苏瑶把他的微信和电话拉黑之后他就对手机这种东西没什么依恋和期待了,有跟没有都一样。 陈星河看着手机打开,紧接着震动了起来,许嘉海给他打了五个电话,十几条消息,问他到地方怎么不报平安,是不是死在路上了。 陈星河的注意力并不在许嘉海身上,他看见自己的未接来电里有苏瑶的名字。 他给她的备注“小哭包”三个字分外扎眼,她一共给他打了二十个电话,从他上飞机开始,到他醒来的前一刻。 手机突然又震动了起来,看见手机屏幕上闪现的“小哭包”,陈星河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又在地上“嗡嗡嗡”地震动了一会。 他不敢挂她的电话,等电话自动挂断了,才敢捡起地上的手机关了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