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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居澜给朱辞安排的别院不大却雅致,院中一石一水、一花一草都是经人巧思设计过的,布局错落,冠“宜居”之名也算符实。 侍从沈慕仪至内苑,出来迎人的正是苏飞飞。 当时瘦弱的少女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已经基本恢复,加之简单的打扮,也是个清秀的小美人。 “参见陛下。”苏飞飞毕恭毕敬地行礼,落落大方,俨然是受过□□的。 赵居澜答应了沈慕仪会妥善安排苏飞飞,她就不担心他食言,如今那小侯爷还让苏飞飞来照顾朱辞的起居,当真洞悉她的心思,还一箭双雕。 沈慕仪颔首,由苏飞飞引路去见朱辞,路上问道:“在上京可待得习惯?” “小侯爷都安排妥当,没有亏待奴婢的地方。这次只安排了奴婢跟另外三个人来别院照顾先生,说怕人多了扰了先生清静。”苏飞飞回道,“先生正在看书,方才消息递进来,奴婢没去打扰,先来迎陛下。” “无妨,不打扰他看书,朕等一会儿,你去忙吧。”沈慕仪看院中的大树下放着藤椅小几,她便干脆在树荫下坐等。 院中引了活水,又有大树遮阴,草木蓊郁,沈慕仪静心坐着到不觉得多热,反倒是热意催生了倦意,她倚着藤椅打起了盹,不觉间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沈慕仪觉得口干舌燥,迷糊地唤了一声:“水。” 有人给她递上杯子,她急急抿了几口才清醒,定睛一看居然是朱辞在旁。 “你几时来的?”沈慕仪放下杯子,坐起身。 见朱辞要行礼,她赶忙扶住,道:“不用虚礼,坐。” 一直到入了上京,朱辞才真正了解沈慕仪的身份,自然无比意外。 昨日宴上因有赵居澜在,他虽不善言辞,但气氛总算越快,加上沈慕仪一贯平易近人,没女帝的架子,几人交谈也算畅快。 然此时此刻,唯他与沈慕仪独处,只有斑驳树影与流水声充斥在两人之间,他坐着也心绪不宁,置在膝上的手攥得紧,已是出了满手心的汗。 沈慕仪知道朱辞心底还有抵触,便不急着开门见山,问道:“俆放昨夜睡得如何?” “还好。” “吃得惯吗?” “小侯爷特意安排了南方的师傅做菜。” “昨日又听长恒说你带了好些宝贝来上京,我可有幸去看看?” 朱辞豁然起身,动作大了一些看来不甚自然,见沈慕仪发笑,他期期艾艾道:“陛下……请……” 沈慕仪这就随朱辞去看那些千里迢迢被带来上京的好东西,竟是将近半屋子的藏书。 “时间仓促,还未整理,看来凌乱,请陛下恕罪。”朱辞道。 沈慕仪不以为意,粗粗看了一些,赞道:“俆放这是连家底都带来了,朕可不能辜负了你。” “草民惶恐。” “你替朕办好了事就不惶恐了。”沈慕仪站在朱辞面前,眉眼含笑却很是诚恳,道,“俆放既来上京,便是有心要做一番事业。朕有机会给你,你何不抓住?名正言顺地去做你想做的事,任何顾虑困难只管同朕说,朕必全力帮你解决。若还有难处,朕就带你去找师相,他总有办法。” 朱辞婉拒入仕多是因周乘风之故,而沈慕仪所言合情合理,也是为他打算,否则将来他没有合适的身份参与南方水利工程,处境只会尴尬。 沈慕仪拿起身边的一本书翻开,书上有两种笔迹、新旧不一的注脚,想来是周乘风和朱辞分别写下的。她细细看了几行,更坚定要说服朱辞的心意。 “俆放借朕几本回去看看,你也再考虑考虑,等师相回来了,你再给朕答复。” 朱辞认真挑了几本书递给沈慕仪道:“这几本或能解陛下当下疑难。” “朕的疑难就在你身上。”沈慕仪接过书,“师相走前跟朕说,时间不等人,能多为朕省一刻钟也好,所以才急着去办事。俆放也多记得朕的难处,别让朕等久了。” 见沈慕仪往外头去,朱辞立即跟上,小心翼翼问道:“方才见陛下小憩,是近来事务繁忙,未曾好好休息吗?” “朝中事务未有少的时候,尤其这趟南下,确实积压了一些公务,这几日还忙着应付其他事,是朕失态了。”沈慕仪道。 沈慕仪没让通传,朱辞便直到看完书才晓得她来了别院。 院中树影下,沈慕仪静静卧在藤椅上,一手枕在脑袋下,微蜷着身,睡容却不黯然,仿佛在睡梦中都有诸多烦扰,眉头颦蹙。 他上一次看沈慕仪“不省人事”还是在她头疼症发作的时候,当时师柏辛在场,她靠在那面容冷峻的男子怀里,毫不掩饰那一刻的脆弱。 那时,朱辞丝毫不为她究竟是什么身份而纠结,眼里都是她缠人的模样,好似也缠上了他从未有过的某种情愫。 每每想起那样的沈慕仪,朱辞总是惘然若失,一时不查遂开口问道:“师相为何迟迟不归?” “也是为了南方水利的事。” 朱辞一时紧张起来,试探道:“愿闻其详。” “他的事与你不一样,朕最希望的就是你们各司其职。朕能将兴修水利的事在南方办好,解决民生疾苦,朕的腰杆也能硬一些。”沈慕仪再一次诚挚对朱辞道,“所以,还请俆放认真考虑朕的意见,不是为了朕,是为了大胤,为了南方的百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