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页
书迷正在阅读:错把病娇当美人[穿书]、穿成极品老妇之后只想当咸鱼、相公太坏不想要、异世邪神、农家团宠娇娇女、霸道仙路、农门团宠:全能大佬又在虐渣、震惊,国家分配的老公是我死对头、乌鸦嘴大佬在娱乐圈里当团宠、极品红人
然而沈慕仪却忽然抓住翠浓的手,睁开前一刻还酒意迷蒙的双眼,看着贴身侍女道:“我们去相府门口待会儿。” 翠浓看出沈慕仪那一缕纠缠在坚定中的为难,点头道:“好,就去相府门口待一小会儿,不会让别人发现。” 沈慕仪感念翠浓的贴心与理解,一时鼻头酸热,她便猛地起身将翠浓抱住。 翠浓虽是婢女,可自从到了沈慕仪身边就一直被以礼相待,宫里多少伺候主子的奴才羡慕她,她自然知道感恩,心里从来都将沈慕仪当meimei看待疼爱,又怎会忍心拒绝她的期待。 翠浓轻轻拍着沈慕仪的背,柔声道:“陛下要是觉得酒劲儿积得难受就靠着奴婢躺会儿。” 沈慕仪却旨意抱着翠浓不放手,直让翠浓哭笑不得,又等了一小会儿才对车夫道:“去相府,别太靠近。” 沈慕仪听见这话才将翠浓放开,坐去窗口,挑开车帘子,双手巴在窗框上垫着下巴,顾不上迎面刮来的刺骨寒风,巴巴望着一路经过的街景。 “阿嚏。” 翠浓听见沈慕仪打了喷嚏,劝道:“还有一会儿才到相府,陛下这样当心着凉。” 沈慕仪依旧望着窗外相府的方向,道:“朕就是想看看,不会有事的。” 说着,她又打了个喷嚏。 翠浓此时也再不管沈慕仪究竟怎么想的,强行将车窗帘子放下,道:“陛下,冬日里最需防寒,今年陛下旧疾反复的次数可比以前都多,需更加小心才是。” 吹了这一会儿的风,沈慕仪可算是清醒了不少,听翠浓确实在理,她也虚心接受,就是再借着最后一点儿酒意,她又缩进翠浓怀里,道:“朕是不是年岁越大越任性了?是不是招人嫌了?” “陛下怎么会这么问?” 沈慕仪咬着唇不愿说,在翠浓怀中又蹭了两下,将发间的簪子都蹭落了。 她将簪子拿在手里,看着上头一摇一晃的旋机锁,越发沮丧苦恼,自言自语道:“如果不是,他怎么会躲着我呢。” “陛下说什么?” 沈慕仪坐起身,神色郑重地问翠浓道:“你觉得师相为什么如今越发少进宫了?” 师柏辛一反常态的举动确实已经引起了翠浓的困惑,可连沈慕仪都猜不出他的心思,她又如何可以? 但她看得出来,沈慕仪虽然表面上对没有什么强烈反应,甚至很是理解,但今日这借口饮酒再“发酒疯”的举动已经说明了其中必大有问题。 见翠浓不说话,沈慕仪的情绪更是低落,道:“朕就是想不通,之前还说着不会辜负朕,还要跟从前一样,转头就疏远起来。如今他还没成亲呢,若真是成了家,那他……” 后头的话不愿再说。 翠浓看沈慕仪为难纠结,坐去她身边,揽住她的肩,道:“看来陛下还是喝多了,说起胡话来了。师相那么疼陛下,怎会避着陛下?现如今少进宫的原因必然也是有跟陛下交代的,陛下只要信他就好。奴婢看了这些年,这世上再没人比师相对陛下还好。” 沈慕仪含含混混地听着,似懂非懂道:“当真?朕要信他的话?” “陛下不信师相又要信谁?”翠浓拿出帕子给沈慕仪擦了把脸,道,“都是今日那酒害的,下回奴婢就算犯上也要拦着陛下喝酒。这胡话要是给师相听见了,得多伤他的心。陛下以后千万记得别喝了。” 沈慕仪觉得自己清醒了,却又好像还醉着,否则如何说得出那些混账话? 可也正是说了这些话,这段时间以来压在心头的某些情绪才得以发泄,她好像痛快多了。 沈慕仪怔怔坐着,一直到马车停下,听见车夫说到地方了,她才挑开车窗帘子,视线穿过长街,穿过行经的百姓,望见相府稳重森严的门楣。 “朕想一个人待会儿。”沈慕仪没从相府大门收回视线。 翠浓会意,自行退出马车,才与车夫交代了不要出声,转身时就瞧见在相府院墙另一侧拐角处站着的岳明,好似有意在等她们。 第54章 破釜沉舟。 相府外停着沈慕仪的马车, 掩在一处不甚起眼的拐角里,像是有意在等着谁。 车内,身上酒劲儿渐渐散去的沈慕仪双手巴着窗框, 静静望着相府敞开的大门,视线一刻都没从那有些黯淡的门楣上挪开,像是担心自己一不留神就错过了从门里出来的人。 此时的相府内, 岳明站在书房外,不似以往安心守卫师柏辛时背对着书房房门, 而是面对书房站着, 眉头紧锁, 说是耐心但难掩急切地在等待什么。 上京的冬季干燥, 空气干爽, 再有暖洋洋的太阳从檐外斜照进来,恰招在岳明握着拳的手上, 时间过得久了,反而有些热。 拇指指腹搓着另外几根手指的指背, 在又一阵犹豫后,岳明叩响了房门——他回到书房的第一刻就将沈慕仪在相府外的事告诉师柏辛, 可房内的家主没有任何动静。 均匀稳重的叩门声打破了此刻的安宁, 但房中依然没有回应的声响,岳明心中一横, 谎报道:“相爷,陛下已经走了。” 片刻后, 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主仆二人相对时,岳明下意识地低着头回避,给师柏辛让了路。 师柏辛察觉道贴身侍卫的异样但未戳破, 看了看时间,道:“最本相去接祖母。” 岳明跟在师柏辛身后往府外走,身侧的拳只握得更紧,但也顾不上师柏辛如果真发现了沈慕仪的马车还在,自己会遭遇怎样的处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