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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楚迎臣不需要难过,乔乔也不必纠结,因为乔乔知道,最终他们都会在一起。 楚迎臣只是需要时间,而乔乔恰好愿意等他。 谁知,压根不是这样一回事。 楚迎臣受梼杌之力影响而失情,失情时尚有特殊情感的姑娘,倘若未曾失情时如何能放手?且不说那些什么自卑为乔乔好之类的原因了,楚迎臣便是乔乔不愿意在自己身边,绑也要将她绑在自己眼前。 可惜梼杌之力影响的失情,再加上楚迎臣的理智作祟,让他觉得自己和乔乔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剑阁和四大门派本就是血海深仇,荼鸣山更是和剑阁有着不共戴天的愁怨,他如何能劝说自己对敌人的弟子好言。此番示弱,当真是鬼迷心窍。 楚迎臣强行遏制住心口传来的疼痛,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背过身去。 乔乔不愿挣扎纠缠,也乐的潇洒。“楚迎臣,我不会一直等你。” 那道隽长的身影僵直了下,顿住脚步,却依旧没有回头,孤独又寂寥。 影视剧里在男女主分别时候总会应景的落下小雨,乔乔总以为是为了营造浪漫气氛所刻意。谁想到,这次也不例外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乔乔的随身空间里至今还放着楚迎臣曾经借给她的伞。她的眼睫被雨水打湿,轻轻的一颤,沿着眼角落下水滴来。 乔乔取出随身空间里头的伞,缓缓的撑开,为楚迎臣的世界撑出一片干净清爽来。 她将伞柄塞入楚迎臣的怀里,两人的指尖相撞,都是冰凉。乔乔并不贪恋这点微末温度,她头也不回的闯入雨幕里。 那把伞,是楚迎臣给她的。 如今也算,物归原主。 …… 乔乔并未选择回荼鸣山,她从今日相见便能觉察出,楚迎臣同荼鸣山的恩怨怕是不能调和。倘若自己真被楚迎臣误会成荼鸣山一派……她不怕楚迎臣会伤害自己,乔乔只是怕楚迎臣会为难。 都道楚迎臣进入的第三个洞天福地名为镜天水幕,乃是一处古地。与别的稀奇古地不同,镜天水幕虽位于古地的洞天福地之中,却并非人人争抢的宝地。主要是因为镜天水幕这个洞天福地开放的时候,每次可以进入的人数没有限制,难度相对较低,一般是金丹突破元婴的修士会选择的地方。 除此之外,镜天水幕之所以为镜天水幕便是金丹突破元婴之时的幻像会呈现在水幕之中,后人有可能从中窥见前人渡劫之时的幻象。当然,两人必须为羁绊至深之人,才可以从水幕之中窥见对方。 乔乔选择在古地里的镜天水幕,无非是因为,她想多了解楚迎臣一些。虽然二人已经走到如此的局面,但她坚信,总有破镜重圆的时候。纵使是如今,乔乔也知在这诺大的天地之中,她和楚迎臣彼此便是这人世间最深最深的羁绊。 金丹想要突破元婴需要感知另一个自己的存在,才能将丹田处的金丹化为元婴小人封印于脑部神海之中。 什么是另一个自己。可以理解为塑造新的灵魂,在想象的世界之中进行推演,重拟。大多数人觉得金丹突破元婴就在于没有能体会到另一个自己代表的意思。 贫穷者多贪图富贵,另拟的人生往往出身富庶,可再怎么挣扎于方寸,无非是碍于金钱二字。情薄者多贪图情深义重,但待海枯石烂,又总会迷失自我。往往偏颇一方者,均不能铸成大道。 乔乔则不一样,她觉得自己在这个突破上还是有所优势的。乔乔生于书外,在现代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如今一朝穿书,变成一个修仙者。小演员和修仙者本身就是两种人生,两个自己,完全不需要在环境之中进行虚拟。 只不过再重塑自己的人生之前,她想在这镜天水幕中寻找楚迎臣破境之时的零星片段。 她抬脚迈入云山雾霭之中,仿佛置身于仙境。仙境的下方,也就是乔乔脚踩着的地方,并非是实地,而是一片透明的水。乔乔不会沉入水中,甚至那些水都未曾沾湿她的绣鞋。 乔乔踏水而行,如蜻蜓点水,只留点点涟漪,不多时便迎面撞见一团水幕。 水幕之中有万千光影涌现,乔乔探出食指,轻轻在上头一点。她心中所爱是楚迎臣,楚迎臣放不下的牵挂亦是他,两人之间心有灵犀一点通。 登时,无数的画面浮现在镜天水幕之上。 乔乔静静的看着镜天水幕,楚迎臣的另一段人生,到底是什么呢? 楚迎臣生于普通之家,算不得多么富裕,甚至可以说是贫寒。他家徒四壁,除了能下蛋的老母鸡还算值钱啊以外,就没有什么可以换钱的物件了。但小小的楚迎臣觉得很知足,因为街头还有许多吃不上饭,风餐露宿的乞丐。他们同那些人相比,已经幸福的很了。 一路走来,乔乔同旁人素未谋面,并不相识,只能从过往的碎片里窥见零星半点。但五一不是金碧辉煌的期盼幻境,唯有楚迎臣这个幻境,根本就不像是享受生活,而是在活着受罪。 楚迎臣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乖巧又懂事的上山砍柴,换来的柴可以卖一些钱财,然后他就能用这些钱财来准备一家人的食物。 到家之后,母亲笑着摸摸他的头,问。“今天辛不辛苦,有没有受伤?” 乔乔亲眼看着山路是如何的崎岖,楚迎臣从上头摔了不知道多少回,又有多少的汗珠成串的落在砸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