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渔翁得利

    卢俊义将高丽汉江以南的所有可恶男子几乎全都赶去军队准备送死，一时之间在汉江之南集结了近二十万高丽军队，而汉江以北的李资谦知晓了大宋派了援兵而且南高丽还大肆扩军，便狗急跳墙地从北高丽强征了十几万壮丁，一时之间汉江以北也囤积了北高丽将近三十万人马，如果再加上散布在开京和庆州等地的高丽兵，恐怕整个高丽已经动员了将近六十万军队，整个高丽的壮年男子几乎全部被摆到了死亡线上。

    将整个高丽局势压迫到这般态势，卢俊义依然心有不足，他还强迫高丽王出动了僧兵。

    卢俊义之所以逼迫高丽王出动僧兵，原因就是高丽的僧人乃高丽王室的死力支撑，如果不先在内战中消耗一部分，将来必定会是卢俊义攻占统治高丽的一个顽固的阻碍。

    高丽王室跟寺院势力的关系匪浅。在高丽太祖王建心中，王氏之所以能够夺取江山，少不了佛祖的保佑。传说，曾有有一位高僧道诜对王建的父亲透露，王氏宅邸是风水宝地，将来必出圣人，这位和尚进一步建议，将来如果生育男孩，应该将他命名为“建”。王建的父亲对此深信不疑、一一照办，从此家运兴旺。而当王建君临一方之后，为祈求王氏宗庙社稷的安泰，任用僧侣为国师、积极支持各种佛教活动。佛教开始对高丽政治产生莫大的影响：王室施舍土地与奴婢给寺社，上层僧侣得以过问国家政务。国家对佛教过分的推崇在后来终于显露其恶果，寺社卷入世俗的纷乱中，经营高利贷、私养僧兵参与政治斗争也成了寺院僧侣的重要业务之一。某些场合，高级僧侣已经与权门豪族没有分别，而且与权贵们相互抗争。

    高丽王王俣宠信一个妖僧妙清，此人善用旁门左道，被王俣封为国师，当日王俣逃出开京，就是妙清护驾。妙清掌控高丽全境所有僧兵，在妙清公然反对李资谦拥护王俣后，高丽北部的大多数僧人都偷入高丽南部投奔妙清，妙清手下掌握着的僧兵不下三万人。卢俊义便用捍卫高丽王姓王室的大义胁迫妙清带着大部人马去了前线。

    南高丽新近抓获的近十万壮丁没有兵器，卢俊义便紧急从山东征调了一大批用铸造火炮剩下的废钢铁打造的破烂兵器，这些本来准备卖给方腊等三大寇的，如今就卖给南高丽的王俣军。与此同时，卢俊义还授意孙立海军跟李资谦做兵器生意，将一大批换装备淘汰的破铜烂铁卖给李资谦，让他也装备他强抓来的壮丁。让他们方便于自相残杀，增加高丽内战的伤亡率，有利于卢俊义日后的战略推进。

    想起后世倭国曾跟大明王朝协议共分朝鲜，结果被儒家思想毒害的大明皇帝丝毫不考虑这个开疆扩土的良机，致使大明将士的鲜血白白留在这块被一群夜郎自大的棒子们盘踞的土地上。随后的另一次援救高丽，死伤的汉人将士更多，最少估计都有近上百万人，相当一部分是百战之士，可以用在另外一个战场光复后代汉人子孙遗憾了几十年的台湾岛。

    绝对不能对这个中山狼心慈手软，绝对不能让悲剧重演。所以卢俊义在指挥作战时，动了许多猫腻，让彼此双方都大大地消耗高丽战士，而绝不会让人怀疑到他的指挥能力。

    卢俊义派第三军副军长青面兽杨志带领双枪将董平和托塔天王晁盖的两个师团防守荣州和忠州，因为有险峻的太白山脉和湍急的汉江做屏障，荣州和忠州基本可保无虞，所以这两个师团的人物就是清除这两地的异己分子，为日后的行动做准备。卢俊义率领其他师团督促所有高丽军压在水原和利川一线，准备攻打被北高丽李资谦的南京汉阳府（日后的汉城）。

    李资谦乃是利用裙带关系登上了权臣之位，本身志大才疏，北高丽拥护王室的反对势力不断地捣乱，使得他也不敢冒进攻击汉江之南，转而保守地想跟王俣议和，划江而治。王俣自然不愿答应，强硬地要诛灭李资谦的九族，殊不知他就在那九族的范围。李资谦迫于无奈，只得加强汉江一线的防守，汉阳府为军机要地，河流平缓，易于渡河，李资谦便命拓俊京领其子拓纯与其弟拓俊臣统领二十万高丽军捍卫南京汉阳府。

    水原距离汉阳府不到百里地，而这不到一百里的路途，却成了双方高丽军队的黄泉路。

    在水原稍事休整后，卢俊义便下令进军汉阳府，而且为了表示诚意，卢俊义亲率本部七万人马做前锋先行一步，尹瓘休整一个时辰后，做后军率领二十万高丽军跟上。

    拓俊京帐下亲信朴德欢接到卢俊义的密令后，便向拓俊京进言：“尹瓘率领二十万南军跟近十万宋军逼近汉阳府，来势汹汹。我军不能坐以待毙，当应有所对策。”拓俊京便问道：“计从何来？”朴德欢便道：“不如在半路设伏。”拓俊京皱起眉头：“伏击之计甚好，不过敌军连绵三十万，我大军只有二十万，如何伏击？”朴德欢笑道：“我探听到大宋的齐国公卢俊义带领宋军自作前军，这宋军武器精良、训练有素，而尹瓘军有一半都是强拉来的壮丁，并无训练也无士气，不如我军调拨出十万，埋伏在古川里官道两侧的丘陵，可先放过宋军，等尹瓘的后军到达埋伏圈后，便开始袭击尹瓘，击溃尹瓘部的中军，斩夺他们的大将和军旗，使得他们军心大乱，此三国张辽对战孙权之计。宋军见尹瓘军大乱，应会择路撤退，寻求自保。如我军击溃尹瓘，将南军尽数歼灭，宋军见大势不可逆转，定会灰溜溜地逃回大宋，从此不敢干预我大高丽国事。所以我军不必与宋军交战，全力击溃南军即可。”拓俊京闻听此言，大喜：“此计甚妙，我军便埋伏在古川，不如我亲自带十五万人马前去埋伏，以求全歼尹瓘，你带着剩余的五万人协助我弟俊臣守城。”朴德欢心中暗喜，连忙答应。

    在路过古川那一片丘陵地带时，卢俊义喝令三军加紧戒备，小心防范拓俊京如不用朴德欢之计先伏击宋军的情况，结果拓俊京果真被朴德欢说服，放过了宋军（此时应称宋军而非齐军）。等小心翼翼地走出埋伏圈后，卢俊义便领着宋军主力全速向汉阳府开去。等渡过汉江，到了汉阳府，此时的汉阳府早已落入朴德欢之手。原来早在李资谦下令强拉壮丁时，武松率领一千多名精锐齐军士卒稍作修饰，扮作高丽人，通过孙立海军的协助，从南浦港偷偷上岸，然后混入朴德欢抓获的壮丁群里。拓俊京率领北高丽军精锐前去伏击尹瓘，留着守城的大部分都是壮丁。十个时辰后，当拓俊京跟尹瓘混战起来时，朴德欢便领着武松等一千多人突然暴起，将猝不及防的拓俊京弟弟拓俊臣和儿子拓纯杀死，又将拓俊京的其他亲信将士都尽数剿灭，控制了汉阳府，然后将所有壮丁都集中在校场内，谎称：“我已归降大王，王的大军已击溃拓俊京部，所有壮丁都将武器交出，等王前来赦免你们的罪行之后，你们就可以回家了。”这些壮丁听了这话，都爽快地将之前发给他们的兵器交出，乖乖地蹲在校场里。

    朴德欢和武松打开了城门，放进了卢俊义的大军。卢俊义向朴德欢深深地鞠了一躬：“此番大胜，你们这些卧底战士居功至伟！”随后卢俊义迅速处理了那五万壮丁，有资格并愿意加入宋军的就送到在永宗岛停靠的孙立海军船上，然后送往山东做屯民，可惜这样的人只占了五千人，剩下的有四万人全部用绳索绑缚起来押往船上，送到山东和台湾等地做矿工奴隶，有近五千高丽人试图反抗被当场射死。与此同时，所有的工兵都在加紧构建工事。

    卢俊义见汉阳府的城墙低矮，只有三四米，远远没法跟日后的鲜都城时相比，依托这样的城墙拒敌，牺牲会很大，他便想掘开汉江大堤，来个水漫汉阳府，一举将北高丽军主力歼灭。后来觉得这个计策过于毒辣，也不利于锻炼自己的队伍，便在汉阳府内构建工事，准备来一场伏击巷战。

    尹瓘见宋军没有遇到埋伏，便想当然认为这些地方没有埋伏，就号令南高丽军加紧赶路，很快就进入了拓俊京的埋伏圈里。当晚的古川，一片血雨腥风，许多张大饼脸倒在血泊里，细线般的小眼睛永远地合上了。两军混战了一整晚，五更时分，尹瓘的亲信将士护着他逃回了水原负隅顽抗，他带领的二十万军队只剩下了四五万残兵。而拓俊京没想到尹瓘这个老狐狸这般厉害，拓俊京伏击的重点正是尹瓘的中军，这里是尹瓘亲自带出的精锐，慌而不乱，迅速镇定下来，坚韧顽强地给拓俊京军带来了很大伤亡，十五万精锐损失了六七万人，以至于不能继续扩大战果，只好押着三四万俘虏返回南京汉阳府。

    等拓俊京领军到达汉阳府时，城头上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拓俊京知晓是朴德欢为他请功，便大笑着领着得胜之师进了汉阳府城，得意忘形的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大街两侧的房子都已经有些异样。等拓俊京的人马都进入汉阳府后，城门嘎吱地关上，城楼上一声炮响，从城墙上、两侧的房顶上，万箭齐发，而且都是强弓硬弩，将拓俊京等近十万人全部笼罩进去。拓俊京命人还击，却发现对方早有预备，他们登不上城墙，也攀不上房顶，只得活活做靶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arget=_blank>，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