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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礼跟他大哥不一样,他聪明又机灵,滑头的很,每回遇见老妈催婚,那是溜得比兔子还快,实在跑不掉也能想办法转移红秀娟的注意力,最后硬是单到现在。 久而久之,红秀娟也知道自己这个二儿子是个对自己的婚事极有主见的人。 所以她问归问,也只是心存侥幸而已。 如果沈礼真没心思,也不会逼他。 这一顿饭,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钟才结束。 尽兴的客人们意犹未尽地结伴离开,临走前留下他们专程带来的乔迁贺礼。 有的人送布,有的人送鸡蛋,还有人干脆包个红包,不论礼物轻重,总归是人家的一份心意,所以沈家皆是心怀感激地收下,再妥妥贴贴地把人送出门。 最后离开的是红婶一家。 红婶牵着猫猫的小手,回忆起两人相识的一点一滴,感慨良多。 说句托大的话,她几乎是看着猫猫从一只懵懵懂懂的小野猫,一直成长到这个模样的,所以看她的目光跟看自家孩子一样,总是充满慈爱。 她抬起另一只手,将猫猫的小手拢在干燥温暖的掌心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叮嘱道:“喵喵以后要好好过日子,都当母亲的人了,要乖一点,成熟一些,不要总咋咋呼呼地像个的孩子。” “我很乖很成熟了喵。” 猫猫嘟起嘴,不满地拉着红婶的手摇了摇。 看似在反驳她的话,实则就是在撒娇。 旁边的人又怎么会看不清楚? 顿时,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红秀娟还调侃道:“还说你成熟呢,昨天把宝宝们当成玩具的人是谁?我看家里就你最幼稚。” “喵呜!”猫猫不爱听人说她,扭头就埋进沈诚怀里,引得大家又是一阵善意哄笑。 笑过之后,红婶一家很快告辞,而耿家与红秀娟也走了,家里被他们临行前收拾得干干净净地,也没什么需要猫猫跟沈诚做的。 想着下午还有空,沈诚就拿出了…… 三份画了好多红叉叉的卷子摆在猫猫跟前,对她露出魔鬼般的表情:“老规矩,错题抄三次。” 猫猫呆住了。 为什么沈诚会有她考试的卷子? “是临副所长给我的。”沈诚好心回答了猫猫不自觉说出口的心理话。 下一刻,炸了毛的猫猫气得想找那颗竹子妖拼命,可惜还没来得及借机逃跑,就被看透她本性的沈诚及时拦住,给摁在了书桌前。 “赶紧抄,抄完我再给你讲解试卷。” 虽说猫猫通过了文化水平考试,可她那成绩也只能算是低空飞过,并不能让沈诚满意。 特别是语文试卷上开头那个红叉叉。 那是个错别字。 一个错别字扣一分,明明这种是不应该犯的错误,偏偏猫猫就是犯了,这跟她考完试没有认真检查有关。 之前猫猫以为她逃过一劫了,实则沈诚在这儿等着她呢! “呜呜……” 猫猫拿着笔,趴在书桌前,边抄试卷边假装抽噎。 ——装可怜。 沈诚站在她身后,拿着一罐小鱼干不为所动:“抄完一科我就给你奖励两条小鱼干,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吃,你自己衡量吧。” 是要早点结束后吃小鱼干,还是拖拖拉拉拖延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小鱼干,这道选择题对猫猫来说只有一个答案。 ——给我抄! ——冲鸭! * 正如乔迁宴上的那位大娘八卦的那样,到了年底,军区医院就打算给全体医护人员们总结工作效绩,同时评职称了。 这意味着有一批医生护士会升职,也有一批实习生能够转正,甚至还有小部分可能被降职。 具体结果还没出来,大家只能等着。 猫猫今天早上刚上班,就敏锐地察觉到同事们好多都有些的心不在焉。 仿佛大家心底都压了一股忐忑又期待的劲儿似的。 “他们怎么了喵?” 猫猫有事不懂就问身边的人。 如今距离她最近的自然就是跟她同一个诊室的临清竹了。 临清竹懒洋洋地躺在椅子靠背上,翘着二郎腿,一边翻越着手里的医学论文,一边回她:“不知道。”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喵?”猫猫惊奇。 “那是自然,天下之大,我又不是神,总有我不懂的东西,且这事儿也跟我没多大关系,我自然不会去特意关注。” “那你就是知道喵。” 猫猫抓住了临清竹话语里的前后矛盾点。 挑起一边眉梢,临清竹意外地看了猫猫一眼,语气贱贱地,很欠打:“哟呵,没想到啊,你今天出门居然带上了脑子。” “坏竹子!喵嗷嗷……”听出临清竹在内涵她,猫猫气得跳起来对着他就是一顿猫言猫语,骂骂咧咧。 忆起他上回骗她的旧恨,新仇旧恨加起来,猫猫当场就想暴起,送给临清竹一顿喵喵拳,好让他认识一下欺负小猫咪是什么下场。 见势不对,临清竹立马抱头讨饶。 “我错了我错了小祖宗,别打别打,难道你不想知道有关你自己的职位变动吗?” “喵呜?”我的职位? 猫猫顿住抬起的爪子,歪歪头,疑惑地看向临清竹。 “自己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