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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禾被这个回答逗笑,道:“那天他们都站在前面,只有我在后面,我看到了,是椎香主动的。这还是我头一次看他跟女人在公众面前做这种事,怪不得他的粉丝要发疯。” “头一次看他在公众面前做这种事?” 魏禾点头:“是啊。” “以前都是私底下看的啊?” 魏禾一诧,纳闷道:“私底下也没见过啊。”说完魏禾才意识到被引入了一个坑,哈哈笑着说:“主要是,其实我们几个对他的取向也一直很好奇。” 5 椎香和皮皮到的时候,魏禾先发现的他们。 魏禾当时正在和薛一颜说话,一见到玻璃门外的人,立刻指给她看:“你男朋友来了。” 众人也都纷纷往门外看去,万觉叮嘱大家:“待会儿别问奇怪的问题,惹他生气。” 椎香已经进门。 皮皮手上抱着一大袋东西,直接往琉璃台的方向走去。椎香在他前面,径自往薛一颜的方向走来。 他一直在看她。 魏禾的目光来回地在薛一颜和椎香身上打转,没敢开口说话。 薛一颜倒是很坦然,迎上椎香打量的目光。 “你叫什么?” 椎香在薛一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坐姿很松散。 “薛一颜,数字一,颜色的颜。” “什么时候来的?” “二十八号上午,演唱会结束的第二天。” 椎香移开视线,两人的交谈因而也停顿了下来,这一停,整个大厅里的人像通电一样,瞬间恢复各自手上动作。 之前,都在注意这两个人。 “你跟我来。” 椎香突然起身朝楼梯的方向走去,薛一颜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上。 二楼的走廊很长,椎香一路往前走,到第三个房间门口,他停了下来。薛一颜就跟在他身后约一米的位置,他看了她一眼,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很小的空房间,窗帘被拉得很密实,看不清一丝窗外的光亮。椎香按开房间的灯,又走到薛一颜身后,带上了房门。 他在飘窗上坐了下来,道:“楼下人多,有些话不方便说。” 薛一颜点点头:“我懂。” 他坐着,抬头看她,问:“方雯怎么和你说的?” “你是问合同内容吗?”薛一颜伸手指了指门外,“我那边有一份,你要看吗?” 椎香很小幅度地摇头:“为什么要签这种合同?” 薛一颜陷入犹豫,她没想到椎香会问她这么详细的问题,就像她没想到他会特地把自己带进一个小房间说话一样。椎香给薛一颜的感觉很奇怪,他明明坐在她面前,却像是离她很远。即使他们前几天的晚上还曾像一对热恋的情侣一样亲吻,此时,薛一颜从他身上却丝毫感受不到亲近。 她斟酌了许久,抱着不太敢得罪眼前这位大众偶像的心理,最终选择说实话:“我需要钱。” 椎香嘴角一勾,似笑非笑:“这么诚实。” 薛一颜由衷道:“需要钱这件事没什么值得隐瞒的。” 之后是良久的静默。 “很抱歉。”椎香突然说。 小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结,薛一颜不懂自己为什么能从这三个字里听出诚恳。大概椎香给她的印象太高高在上,他不会轻易说这三个字,而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来别墅这么长时间,薛一颜第一次觉得局促。 这笔钱她赚得太容易,其实演唱会那件事,从原则上讲,一句“很抱歉”已经足够。 “没关系。”薛一颜说,“没那么严重。” “你上大四?” “对,还有三个月毕业。” “怎么会租房住?” “有些编曲的设备很大,寝室放不下。” “你会编曲?” “嗯,赚点外快。” 椎香点点头,从飘窗上起身,经过薛一颜身边时,他说:“下楼吧。” 薛一颜走在他身后,这次,她终于认真打量他,他很高,头发染成烟灰色——和她一样。 竟然和她一样? 薛一颜不太敢直视他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一看到他,她就会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她会有内疚感。 毕竟当时她很享受。至于后面被人rou被辱骂被追杀,坦白地说,这些事对她而言,伤害值没那么大。从小吃苦长大的人,痛点总是比常人更高。 那天晚上,薛一颜和CraB的成员们一起吃了一顿火锅,也喝了些酒。对于不相熟的人,吃火锅好像是可以有效缓解尴尬的一项活动。总之,成员们说他们的,她低头吃自己的。没那么想融入,也并不会显得故作清高。 其实,中途,薛一颜也会不可免俗地想:和CraB吃火锅这件事,换任何一个中二期粉丝,应该都会发疯吧。 皮皮没有喝酒,晚餐结束后,他负责送其他人回去。 他们走后,薛一颜回头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客厅,本想默默走过去收拾,被正走向二楼的椎香制止:“明天皮皮会带阿姨过来收拾。” “没事,这种事我很擅长。” 椎香站在楼梯上往下看:“你签的合同里还有打扫屋子这一项?” “那倒没有。”薛一颜说,“只是,请阿姨也需要钱吧,那份给我就行。” 椎香轻哼了一声,继续往楼上走:“你这么缺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