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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妈抬头,想说这衣服还是她来洗吧,又看了看手上刚编的藤椅轮廓,改口道:“那你一个人小心一点。” 拿着脏衣服,走出山洞,沿着边缘一直往前走 ,山谷里清幽寂静,只有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声。 五彩河里的水还是那么的漂亮夺目,江昭慈在河滩上找了一块大石板,为了不让脏衣服污染河水,她都是用袋子装上水,在河滩上把衣服给洗干净。 蹲在地上太久,她想站起来,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屁股被石头咯的有些疼,也懒得起来,江昭慈看着远处的风景,在地上找了一块小小的石块,把石块扔到水面上,石块往前飘了好几米,然后落在水中。 她露出一个笑容,脸颊上出现两个细小的酒窝。撑着地面站起来,江昭慈把衣服拧干,晒在河滩的石头上。 正准备走的时候,看到河床上湿漉漉的泥土,想到江妈说要烧陶器,这不就是原材料吗! 她兴冲冲的走到崖壁边上,得亏她上学时学的认真,寒暑假为了看各种植物到处跑,见识属实是丰富了不少。 这黏土制作陶器,她旅游的时候还真看人做过,用手扒开上面的石头,底下果然就是干净的黏土,她想直接上手挖,想了想还是老实的在河滩上找了一块称手的石头。 把一个大袋子全给装上黏土,又找了一堆的沙子,拿着这两袋子沉甸甸的黏土,走一步歇口气,终于把它拿到山洞里了。 江妈倒是十分惊喜,站起来打开袋子,摸了摸这黏土,暗暗点头,剩下的就交给江妈来接手。 藤椅也不编了,刚好编的手都红肿了,换一个做做,把一部分的沙子混合在黏土里,使劲的在石块上摔打黏土,等到黏土不粘手后,开始对形状进行揉制。 江妈的手很稳,转着石块,黏土在她的手上,很快的变换了形状,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巧的陶碗,剩余的黏土她小心的控制形状,将它揉制成一个跟龟壳一般大的陶锅。 捏好的黏土还不能拿来烧制,要进行充分的晾干,江昭慈小心翼翼的捧着这些陶碗,把它晒在没有草的土地上。 “阿慈,我们再去挖点回来,多做点。”江妈抬手招呼江昭慈往外走,多做点,到时候失败也能有几个成品可以留下来。 一连跑了两三趟,在夕阳慢慢落下去时,江妈才终于把这些黏土揉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做了若干的餐盘、勺子、汤锅、水杯、罐子等等,门口的土地上晒满了大大小小,花型各异的黏土作品。 江妈的背都胀痛的不行,靠在石桌上闭着眼休息会儿。 江爸和江昭白砍了很多的木布雷和其他的树木,一根一根的磊在地上。 两人扛着最后一根木头回来,才坐下来喘口气,摸摸头上的汗,江爸看着地上的陶器,感慨一句,“看来我们总算有餐具用了。” 江昭慈用椰壳接了两碗水,递给两人,两人渴的都要冒烟了,接过水就一口气全干了,江昭白还是口渴,又去倒了一碗水,两碗水下肚才觉得好受多了。 河滩上的有块石板又薄又大,江妈把它捡回来洗干净,放在石块上烤,对着大家说,“剩下的菌子再不吃就不能吃了,今天晚上就吃煎菌子吧。” 往石板上刷油,等油滋滋作响的时候,江妈用筷子把同一种菌子放在上面烤,捣好的蒜末里加盐倒在菌子上,控制着火候翻面。 江昭慈等菌子能吃的时候,顾不得烫,立马夹了一筷子往嘴里放,吃的她龇牙咧嘴的都舍不得吐出来,菌子又滑又嫩,带着点蒜香和咸香,这顿菌子宴吃的众人觉得一天的疲劳顿时消失。 月光照耀在地面上,乘着还能看得见光,江爸赶紧用石制斧头做造房子要用到的工具,江昭慈说的锄头他也没忘记。 边削皮还边说,“这黑色石头做的斧头是真好用,改天我再去海滩那里捡几块。” 江妈的藤椅已经做了一半,闻言瞟了江爸一眼,“你可别再把手给割破,我就谢天谢地了!” “哎,你这人…” 江昭慈不理会父母的斗嘴,用江妈做好的花盆,把从山洞那边带回来的魔床树栽到花盆里。 时间流逝的很快,江爸江妈也吃不消了,干脆一起回去睡觉,两边的门都没关,用一些树枝把门给挡住。 主要是这石门哐当哐当的,让人觉得它下一刻就要坏掉,属实让人不敢用。 江爸江妈睡一个山洞,兄妹俩一人睡一个山洞,夫妻两闻着魔床树的味道,很快就睡着了,江昭慈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裹着一件外套,倒也不冷,看着头顶的云母窗,这才明白做窗这个人的巧思。 透过云母窗,竟能看见上方的星空,那么耀眼夺目,看着看着,她慢慢合拢了双眼。 江爸造房子的心急迫,凌晨天才刚亮,就跑到洞口外开始用斧头和匕首做锯子的轮廓,旁边已经有了很多做好的工具,如两三把小锄头,线锤、三角尺、量尺、墨斗等小工具。 越往下做,他就急得抓脑袋,头发都被揪下来好几根,这锯子轮廓是好做,可到哪找铁做锯条呢? 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工具,都没有材料可以做出来,比如墨斗是做出来了,可墨又到哪里去找呢? 他坐在那里,叹了口气。 被刚起床准备去洗漱的江昭慈听见了,她看着一脸苦大仇深的老爸,关切的问他,“爸,你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