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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觉得再也没有力气反抗尉迟傲天了,与其这样被他折磨,不如去死,反正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林瑶泪眼看向尉迟傲天的随身短刀,心一横,直接将手伸了过去,艰难的握住刀柄,紧跟着没有一丝犹豫抽刀出鞘,直接刺向自己的腹部,只求解脱! 但尉迟傲天眼疾手快,哪能让她就这样死了,他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翻转向外,林瑶吃痛,手中锋锐的刀应声而落,在床边的地面上发出沉闷而又绝望的声音。 “你这是做什么!”尉迟傲天愤怒的低吼着,只为了逃脱自己,这个女人竟连死亡都毫不畏惧了。 “我做什么?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既然怎样我都不能阻止你,那我还不如去死!”即使又回到尉迟傲天的魔掌,林瑶还硬是不肯说句求饶哪怕服软的话,哪怕说那场仗她等待结果时真正的想法。 林瑶抬起泪眼倔强的望着尉迟傲天的眼睛,而尉迟傲天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她吞噬。两人的距离,近的能互相感受到对方灼热的气息,他和她的身体还没分开,却互相怒视着僵持不下。 “你宁可死,也不肯从了我?”尉迟傲天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指尖的力量仿佛要将她捏碎。 他不甘心的想要吻下去,林瑶毫不配合的转动着头部,尉迟傲天力气很大,很快让她动弹不得,干涩的唇摩挲着林瑶娇嫩的唇瓣,林瑶支吾的发不出声音,尉迟傲天的舌霸道的伸进她的口中,占有她,掠夺她,良久才舍得放开。 林瑶喘着粗气,憎恨的看着尉迟傲天,一字一顿的说着,“我宁可去死。” 尉迟傲天看着她的样子冷哼了一声,“死了容易,活着难。我不会让你解脱的。”说完,尉迟傲天勾起一抹冷笑,抬手敲击在林瑶的颈部。 尉迟傲天并没有使上全力想要取她的性命,林瑶只是晕了过去,尉迟傲天从她身上起来,冰冷的双目望向不再挣扎的她,再看不出他之前任何的情绪波动。 床上一滩落红,林瑶一动不动躺着,衣衫被撕扯的散落满地。 “把林瑶送去十九层地狱。”过了一会,他叫来了帐外的士兵,冰冷的下达着命令。 “是。” 他补充一句,“别让她死了。”说完转过身去,不再望向林瑶。 这些年送往十九层地狱的人,尉迟傲天还从未下过这种命令,尽管士兵迟疑万分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但还是照着做了,在这军营中没有人能违背尉迟傲天的命令。 …… 十九层地狱简直就是人间炼狱,每一项酷刑都在挑战人最后的忍耐力,可狱卒偏偏拿捏的恰到好处,不让你逃脱现状的死去,总是在犯人最不能撑下去的时候停手,周而复始。 在这个地方,每日都充斥着各种让人发渗的声音,或是囚犯们声嘶力竭的求饶声、生不如死的绝望呻/吟声,又或是狱卒使劲虐打的声音,此起彼伏。 囚犯们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又会遭到怎样的折磨与虐待,只能一分一秒的等待着,这种等待甚至远比酷刑更让人煎熬。 夜晚。 外面狂风呼啸、下着暴雨,十九层地狱有大大小小上百间牢房,可无一不是简陋万分,四下漏风。 林瑶正被关在一间单独的牢房里,她昏迷了小半日才终于醒过来,勉强支撑着酸软的身体坐了起来。脖颈间的疼痛感让她不禁扶了上去,那伤口已经转红变青紫色,每次触碰都很疼,手腕上胳膊上都留下了尉迟傲天束缚过的痕迹。 林瑶不禁回想起自己和尉迟傲天僵持的场面,心里冷笑着想,尉迟傲天你为何不打死我,如果知道我也心软过,尉迟傲天你还会不会这样折磨我。 很快,尉迟傲天的那句“死了容易,活着难。我不会让你解脱的”反复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寒冷中的林瑶打了一个冷颤,她这才发现自己完全赤/裸着,她连忙遮住重要部位,想在这空荡荡的牢房里找些什么遮羞,却什么也找不到。 这时,狱卒突然将一名犯人扔了进来,那人满脸是血面目全非,失去了狱卒搀扶的她摔倒在地,艰难的向林瑶蠕动着。林瑶仔细的看着她,许久,才不确定的询问了一声,“缇娅?” 被狱卒扔进来的犯人正是缇娅,她那张美丽的脸,现在已经面目全非,无数细密而狰狞的伤痕布满了她的脸,鼻梁骨塌了下来,断裂的口子汩汩渗着浓血,唇色灰白十分恐怖。 缇娅的左眼被砍瞎了,只剩下了一个血窟窿,眯着右眼视力变得很差。她听见林瑶的声音才停止了蠕动,微微转动了头部,想要面向她,但行动起来十分困难。 林瑶赶紧过来想要扶她起来,可是刚刚挪动缇娅,她就痛苦的呻/吟着,“啊啊”的从坏掉的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 一道闪电划过,林瑶这才发现缇娅受伤的不仅是脸,她的左腿被活生生的打断了,双手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挂在手臂下端,很明显骨折了,而身上也到处都是皮鞭抽打后数不清的伤痕。 林瑶心疼缇娅,顾不上自己全身赤/裸,她小心翼翼的挪动缇娅靠着墙边坐下,缇娅这张完全被毁容的脸让她惭愧,借刀杀人的主意明明是她出的,现在摧毁的却是缇娅的人生。 林瑶紧紧的咬紧下唇,缇娅的呻/吟声中她发誓,如果还能活着走出十九层地狱,不会再心软了,一定要让尉迟傲天死无葬身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