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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后,他冷眼看着王家老少被充作官奴,没有像约定的那样供给任何援手。 都是他自找的。 若不是王俞明自作聪明,非要扯上小舒同他陪葬,他徐大少爷说不定还会动动手指头,叫他的家眷少吃些苦头。 “公子,都查清楚了。”前来回禀的人偷眼望着喜怒无常的徐舟横,迅速报道:“秦姑娘送给周大人盒子时确是正常无疑,变故发生在周乔沈三位大人去茶馆那日——他们碰上的那个试图贿赂他们三锭银子的男人,正是王俞明的手下魏瞻。” 徐舟横抬了抬下颌,淡淡道:“魏瞻还活着吗?” 手下立即禀道:“回公子,此人已换了主子,据说是换到了……” “他换到哪里都无所谓。”徐舟横眉峰一拢,聚起一股浓烈的杀气。他眼神一凛,便吓得前来禀报的人双腿一软,连忙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拖到干净地方,乱刀砍死。”徐舟横很快移开了眼神,又恢复了平静。他捻起棋子,连正眼也不看下下方,只是缓声道来,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弄利索点。” “是!” 手下拱手领命,识趣地离开了这个即将发疯的人。 徐舟横却似乎并不想闲下来。 他很快唤来了第二个手下,一边继续轻轻拾着棋子,一边问道:“那沈致,如何了?” “回公子。”手下拱手答道:“我们的人来报,称沈致状态已大好,回去不久后便去了边境参军,日前已升至军中的小头目。他最近时常与沈大人通信,两人似乎已经毫无隔阂了。” “没有隔阂好啊。”徐舟横轻声笑笑,转身取出一壶新茶,慢条斯理地搁在了桌上,道:“他们兄妹俩感情越深,我就越好cao控那位‘沈大哥’。” 当时绑架沈致时,若不是觉得他日后一定有大用处,徐舟横断不会留他性命至今。 后来,又是那沈驰景自己开口求他去找药物,他自然责无旁贷,替她寻回了那宝贝东西。 而那根据那宝贝药物研制出来的治疗新药与沈致体内本身的摄入物会发生什么反应,又会形成什么新的东西…… 可就与他无关了。 * 相府。 记忆中的片段一一在脑中擦过,徐舟横胸中郁结更甚。他攥着桌腿的指节已经泛白扭曲,再一偏头,竟咳出一口血来。 “横儿!横儿!” 徐壑顿时慌了,连忙疾步走来扶起了他,边手足无措地将他打横抱起,边向外大吼:“叫大夫,快!叫大夫!” “孩儿是死是活,又与父亲何干?” 徐舟横翻身便要往地上撞去,一点不领情。 “你说的这是什么糊涂话?!”徐壑火气一上来,力气也大了不少。他死死箍住儿子的身子,一把将他放在了寝床上,按住他试图滚下来的腰腹处,怒道:“我是你爹!我不管你的死活,谁管?!” 他眼神喷火,似是怒极,却毫不掩饰地透露出关心和焦急。 那是只有合格的父亲才会流露出的真情实感。 徐舟横心头一震,停止了挣扎,终于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床上。 “横儿。”徐壑也冷静了下来。他替儿子掖了掖被褥,提了口气,终于鼓足勇气将想说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这么些年来,你一直是爹爹的骄傲。你聪慧伶俐,秉性善良,又不涉党争,若不是科考时恰好生了重病,状元名额是不是那沈驰景都说不定。可爹当时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自从生了那场重病后,你就变了呢?” “从前连杀猪场面都不愿意看的你,为什么会突然因为什么虚无缥缈的时空大门,要求杀掉二十名死士做祭品?” 徐壑摇了摇头:“爹并不是个好人,也不觉得这些手段龌龊不堪。只是觉得这些脏事本该由爹做的,不愿叫你污了手。” “一开始,爹的确怀疑过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可是到了后来,父亲的直觉告诉我,你就是我的横儿,只是一个经历了更多事情的横儿。” 说到这里,徐壑苍老的面容有些颤抖:“你之前告诫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你做的所有事情也都是为了徐家好。如果不是我的横儿,怎么会做这些呢?” “你是,可你又不是……”徐壑迷茫地揉了揉太阳xue,似是怎么也想不通眼前的儿子为什么会性情大变:“爹也糊涂了。” 他额头褶起道道皱纹,经年未去的伤疤横亘在脖颈,已经聚成了消不掉的印记。说话时,双手会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呼吸也不那么顺畅,偶尔突如起来的一阵咳嗽便能叫他喘不过起来。 爹爹,真的老了吗? 曾经叱咤朝堂的徐丞相,最终还是被岁月打败了。 犟得像头牛一样的徐舟横忽然鼻头一酸,心里有块地方忽得软了下来。 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这些天来的混蛋做法:我忍受那些痛苦不就是为了救下爹爹、救下徐家吗?斯人已去,就算是再伤心难过,也要向前看了。 “对不起。” 半晌后,徐舟横终于下定决心。即便父亲无法理解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他也要将一切都解释出来。 “孩儿曾活过一世,也死过一次。而那一次相府满门遭屠,举着屠刀的就是沈氏。投胎转世后,因执念太强,孩儿保留了上一世的记忆,一心想找那沈驰景报仇,便苦心找到了时空漏洞,并设计了一套系统,这才得已回到这里,与父亲重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