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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恨你,我每天都恨不得你死,你死了我心里这些恨就都会没有了吧,不过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的,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白慕青把整理好的袖口举起来,手腕上是一条刺青都掩盖不掉的陈旧伤口:“看到了吗,当年我受的罪今天也要你尝一尝,你说,人究竟会不会流干身上所有的血哪!” 血腥味逐渐浓重,熊赳赳整个人倒垂着,刚好可以看到地上那一大片血迹在慢慢扩散,简直要映红她整个眼眶。现在天色昏暗,大概还是凌晨,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她失踪了。 看来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熊赳赳一向在生死关头特别冷静,冷静到像是能灵魂出窍一样。她盘算着如果单纯割腕,按照凝血机制应该是不会死的,但如今被倒吊了起来,这就很难说了。 白慕青一看就有经验,知道普通割腕是死不了的,才会在教堂里让人弄这么一套装置把她吊起来,按照现在血流的速度,她能不能撑到天亮都是个问题。 失血过多的症状是什么来着?她大学上急救课的时候好像学过,休克,心率过快,皮肤苍白外加四肢厥冷。 这么一客观评估,她发现这套体系压根不适合自己,除了第一项休克表现外,剩下的几个表现症状就算她平常活蹦乱跳的时候也是这样。 这时,坐在一旁心满意足看着她活受罪的白慕青忽然间站起身,盯着自己的掌心笑了起来,那表情三分凉薄里带着七分变态,放电影里大概就是黑化女配了。 这画面诡异到熊赳赳以为自己失血过多出现了幻觉。 “魂柱石有动静了,你说楚湛天现在是不是已经把江昀枫杀了呀,那刚好,我一会儿也送你下地狱,算是兑现答应过江昀枫的承诺了,让你们当一对鬼鸳鸯。”白慕青这一段真情实感外加信息量巨大的发言让熊赳赳认清了现实。 你大爷的,这是哪个年代的台词,你是古代穿越来的吧,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地狱,还鬼鸳鸯?鬼你奶奶个腿儿! 你别以为我男朋友是神龙就挑战我社会主义好青年无神论的科学底线! “……欸!我都快死了,你能不能满足我个愿望?”熊赳赳忽然间开口。 白慕青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嘲笑的抱着胳膊走近:“今天我心情好,可以满足你最后的愿望。” “你……到底是用什么控制的……楚湛天?”血伴着熊赳赳的话语不断地滴落,她的脸色已经白的像张纸,远远看过去,就像那个破败的洋娃娃被人捡起来吊在了房顶,大概一阵风吹过,她就该打着旋儿随风飘摆了。 白慕青拿脚尖捻了捻地上的血迹,看着面前吊着的人呼吸渐重说话都已经费力到断断续续,忽然间良心发现,走过去像是炫耀战利品一样摊开手掌。 下一秒,一颗透着暗蓝光亮晶莹剔透的六角石头出现在了她的手心里。 熊赳赳有些模糊的眼睛忽然间睁大了,死死盯着那枚发着光的石头。 “魂柱石是每条神龙的命脉,你说他把命都给我了,为什么还非要回到你身边?简直是痴心妄想!”石头在白慕青的掌心悬空着,像是个极其听话的宠物。 熊赳赳还是盯着那颗魂柱石,许久,她满眼充血咬着后槽牙道:“所以,他每次都是因为这颗石头才疼的死去活来,你到底有没有把他当人看!” 白慕青被逗笑了:“当人看?他本来就不是人,他是龙啊!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我也是神龙,可惜我却没有任何法力。不过如今他的魂柱石封印在我身体里,我就是它的主人,他的生死也就攥在了我手里。” 说着,白慕青忽然将手里的魂柱石湮灭进手心里:“这魂柱石一旦封印进我的身体里除非是我主动解封,不然谁都没办法拿到它,包括楚湛天他自己。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那个傻子和我做了个交易,说是一年期限不去见你只帮我做事,然后让我放他走,我当然不会轻易答应了。然后他天真在这颗魂柱石里加了诅咒,向我保证这个秘密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不然就会心脏爆裂而死,你说他是不是太好骗了点。” 见熊赳赳已经无法再说话,眼睛逐渐失焦,白慕青靠近她耳边,小声的笑着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他有多爱你,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三番两次的要和我同归于尽。可惜呀,这么爱你的人你再也见不到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这滋味不好受吧熊赳赳,你爱的人生生世世都要受我掌控,很可能我们以后还要生儿育女,到时候他连你叫什么名字也许都记不得了。” 温热的血流像是蜿蜒不断的溪涧,从熊赳赳手腕见骨的伤口处缓缓的流下,把尼龙的绳子染成了血红色,又顺着手指一滴一滴不断地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教堂的地面常年无人打理,每一滴血低落时,都会溅着四周薄薄的浮土飞扬起来,直到那一滴滴血迹连成一片,浮土才没了踪迹。 白慕青就这么坐在教堂的中心位悠闲地看着舞台中心吊着的人逐渐没了动静,像是在欣赏舞台上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她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盘算着也差不多该收拾犯罪现场准备离开了。 忽然间,白慕青的身体一阵撕扯般的疼痛,整个人也瞬间升上了半空并逐渐靠近着舞台的中央。这时,她才惊恐的发现,熊赳赳正在用手指上的鲜血在自己心口一遍遍的描摹着一个诡异的图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