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捡回一个落魄反派
他将水杯放在桌上,一手转动着无名指上能闪瞎人眼的钻戒,文雅有礼道:“不喝就算了,看你这样也是也没什么事了,呦呦,妈那边还催得紧,我们也该回去了。” “另外……”说着他从票夹里拿出一张卡:“谢先生,这张卡就当是谢礼。” 谢忱注意到他的动作,戒指真丑! 他在看到那张卡以后脸色又是一变,阴测测盯着那张卡:“君总对待救命恩人,用一张卡就想把人打发了?” 君淮远轻笑一声,夹棍带棒道:“谢先生看来是忘了导致这一切的原因,我妻子本来好好走着,为什么会突然慌不择路的冲到马路上,医药费我们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刻意咬重了妻子两个字。 谢忱还在诊室的时候,他就听池呦呦哭着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能忍到谢忱现在,也是因为池呦呦在身边。 谢忱想到池呦呦差点出事他也是一阵后怕,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过,妻子这两个字还真是刺耳。 他不郁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既然呦呦现在是你的妻子,你身为丈夫就应该杜绝这种事的发生。” 两人又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他说这话完全就是无理取闹了。 池呦呦自然是向着自己丈夫的:“谢忱……” 君淮远把人揽在怀中,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毫不示弱的对谢忱呛声:“只要你不出现,自然就不会出现这种事。” 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谢忱磨牙,还未开口,君淮远直接把卡丢在他身上又道:“一点心意,要不要是你的事。” 他环着池呦呦就要离开,池呦呦有点不放心:“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 听到她说这话,谢忱本来阴郁的神色瞬间一敛,配合的卖惨:“我现在还是一个病号,很不方便!” 君淮远对他不要脸的行径十分鄙夷,他耐着性子道:“放心,晚会儿我让汪助理雇两个护工给你送过来,保证把你的衣食起居照顾的无微不至。” 池呦呦这才对谢忱说让他好好休息。 谢忱还想留人,君淮远警告道:“谢先生,做人要知道分寸两个字该怎么写。” 谢忱因两人亲密的样子黯然伤神,他终于是忍无可忍道:“分寸?什么分寸?君淮远,就算你们两个结婚了又如何,就算我们家破产了又能怎么样,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呦呦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永远不会放手。” 池呦呦没有丝毫被感动的样子,全是无奈,他为什么永远都是这种不管不顾的样子,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意愿。 在她上学时期间,他就放出豪言壮志说要在一个月内拿下她,害她被人针对,如果不是君淮远的出现,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那段时间。 后来他警告了那些欺负她的人,可是那又能弥补什么,她受到的伤害已经形成了。 君淮远轻笑一声,不咸不淡道:“那是你的事,没必要和我们说。” 在他眼里,谢忱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谢忱气极。 而这边,云稚问到了房间号,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他掷地有声的话,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 听到脚步声走进,她随即就红了眼眶,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个不停。 池呦呦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礼服的姑娘哭得肝肠寸断,正想开口询问,就见她视线越过自己,看向了病房里面。 躺在病床上的人,一瞬间慌了心神。 他第一瞬间不是想着质问,而是在想自己的话她是不是听到了? 她不是在国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 他一开口嗓音都是颤的,他稳了心神后,反复安慰自己,就是被听到了又怎么样,他说的是事实,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对呦呦放手。 明明是她欺骗了自己,他还没有找她算账呢,她做什么一副被人背叛的模样。 他想通了以后就想想质问,然而一对上她红红的眼睛,就没来由的心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君淮远自然是瞧出了谢忱的不对。 谢忱从小就混惯了,当初谢家二老没了他跑到如今的谢氏总裁办公室,也就是他亲叔叔那里闹事,被打的鼻青脸肿丢出来,也没见他改了那一身暴戾的脾性。 认识了这么久,这倒是他第一次在谢忱脸上看到怂这个字。 他没兴趣关注谢忱和这个女孩什么关系,然而池呦呦却想没有想太多,还以为她是走错病房了。 她友善开口:“请问你找?” 云稚似是没看到他们,通红的双眸依旧是死死盯着谢忱。 池呦呦意识到两人之间怕是不简单,便错开一步。 云稚上前。 一阵沉默之后,她哑着嗓子开了口:“阿忱,你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她果然是听到了。 谢忱心中的恐慌加深,却被他压下来。以一种嘲弄的口吻说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你这么了解我,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她本就泛白的脸色顷刻间宛若透明,踉跄的后退一步,眼神空洞的看着他所在的方向,一出声已是带了哽咽。 “是啊,我很清楚,清楚你心里到底是谁。” 她说着目光落在池呦呦那张脸上,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道:“池呦呦,我怎么会奢望着和你争呢。” 池呦呦茫然,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她。 争? 争什么? 争谢忱? 搞笑,别说争了,白送她都不要。 她是病的多深才会放着淮远不要,去选择谢忱。 拿她拿假想敌完全没必要。 君淮远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把池呦呦圈在怀里,一手揉着她的脑袋。 他斜了谢忱一眼,温和对云稚道:“我太太和谢忱没什么关系。” 池呦呦与他十指相扣,点头。 谢忱被池呦呦伤到,她就非得和自己撇清干系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一直都是我自欺欺人罢了。”云稚露出艳羡的一笑,复而喃喃自语,“做了三个月的梦,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