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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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小心翼翼,害怕把孟惊雁逼得太紧了,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所以他绝想不到孟惊雁会主动跟他说结婚。 狂喜之余, 他心里还拧着两个没解开的疙瘩:孟惊雁并不知道他是云岫的总裁,也不知道他是小影子。 他有一口气把事实告诉孟惊雁的冲动,却不敢想如果孟惊雁逃走了自己该怎么办。 孟惊雁看聂还林还是没说话,尴尬地挠了挠头:没事儿,你别多想,我也不想这么快就 明天就去吗?聂还林听出他马上就要反悔,所有的顾虑都在一刻被全盘推翻,他迅速地打断了孟惊雁的话。 啊?孟惊雁有点跟不上聂还林的脑回路:明天去哪? 去领证。聂还林向前一扑,严肃地把孟惊雁按倒了:哥,你可不能拿这种事逗我玩。 孟惊雁没想到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求婚就这么轻易成功了,抬着上身亲了聂还林一口:没逗你。 第二天从民政局出来,孟惊雁喜滋滋地捏着手里的两本小红皮,和聂还林并肩朝着公交车站走。 却在路上看见了宋云开正阴沉着脸朝民政局走,他旁边跟着一个怀了孕的男孩,看肚子怕是月份不小了。 那男孩一手扶着腰一手托着肚子,走路的时候晃晃悠悠的,看起来就很吃力。 宋云开却不知道扶他一把,只是沉默着自顾自地往前走。 云开,你走慢点,孩子有点动。那男孩气喘吁吁地,拿手去够宋云开。 宋云开不耐烦地一转头,正好看见孟惊雁和聂还林。 孟惊雁一点交集也不想和他有,却见宋云开偏头对身边的男孩说:你先去把队排上,等会儿我过去找你。 男孩有点害怕:里面那么多人,我怕他是一个Omega,身体又不方便,正常人都知道怕。 宋云开却很不耐烦的样子:有什么好怕的,你拿着这个孩子逼我结婚。我来都来了,你又害怕。我现在有事处理你都不能照顾好自己,是不是以后都要在我旁边碍手碍脚? 像是被烈日灼伤的花朵,男孩的脸色迅速灰败了下去,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手扶着肚子喃喃地解释:我就是有点不舒服 宋云开依旧恶声恶气的,手却抬起来把男孩拉到马路内侧:那你就在旁边站着,别乱说话。说完就带着男孩朝着孟惊雁走了过来。 孟惊雁以为宋云开是要为了上次叶锦添的事情兴师问罪,他没什么理亏的地方,只是觉得有些厌烦。 没想到宋云开却绽开一个笑脸:孟老师,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你们,你们这是?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了孟惊雁手里的结婚证,脸上的笑就存不住了,变成了一片震惊:你们今天是来结婚的? 孟惊雁不知道这跟他有什么关系,直截了当地说:宋总不也是来结婚的吗?有什么好新奇? 宋云开也觉得自己话说得唐突,干笑了两声:恭喜恭喜。说完他看了一眼聂还林,清了清嗓子:你爱人挺面善的,我们应该是业务上有过往来。 孟惊雁原来问过聂还林的职业,他说自己是和金融管理相关的,所以孟惊雁就以为他是做小额理财之类的。 现在听见宋云开这么说,孟惊雁还有点诧异,没想到聂还林居然能和灿星这样的娱乐企业有业务往来,扭头看着聂还林。 聂还林非常冷淡地看着宋云开,根本没有个顾客至上的样子,甚至眼神中还有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宋总有事吩咐? 这时候宋云开带着的男孩估计是实在有些站不住了,抱着肚子就往地上蹲。 宋云开却没管他,继续往下说:我的确有点事,今天不方便细说,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 聂还林目光稍稍在宋云开的眼睛里落了落,几乎像是一个警告:没必要,有什么话现在说就行。 你们在这儿说就行,我扶着他进去坐一会儿。孟惊雁实在看不下去,把脸色苍白的男孩从地上扶了起来。 聂还林明显皱了皱眉头,但并没说什么。 孟惊雁知道他当着外人就是这么个德行,没当回事儿,扶着男孩往民政大楼走。 男孩年纪还不太大,一张白生生的小脸尖尖的,完全没有怀孕时应有的丰腴。 孟惊雁和宋云开关系闹得僵,但是他跟这男孩无冤无仇,甚至有点同情男孩居然怀上了那种人/渣的孩子。 男孩一路上都很安静,也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难受得太厉害。 等到进了大楼,孟惊雁扶着他到等候区,找了个显眼的位置让他坐下,又给他倒了杯热水就准备走了。 男孩却扯住了孟惊雁的袖子,有点怯生生的:谢谢你。 孟惊雁感觉自己能比这个小Omega大几岁,他平常对聂还林亲近惯了,对年纪小点的人总是容易有好感。 他低头看着男孩,轻轻笑了笑:你带手机了吗?宋云开估计一会儿就过来了。 男孩扯着肚子上的衣服褶子:他不是坏人,你们也不是坏人。 孟惊雁把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听懂了,男孩是叫他和聂还林别为难宋云开。他想着宋云开过去的斑斑劣迹,心中冷笑:这还不是坏人? 可是他和宋云开的关系再差,也轮不到他来拆宋云开的婚。而且这Omega一脸痴情相,一看就是叫不醒的那种人。 孟惊雁只是温和地笑笑: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就先出去了。 男孩两只手都搭在圆圆的肚子上轻轻揉着,有点担心地朝着外头看了看,声音又低下去:那麻烦你快点叫云开进来找我,行吗? 孟惊雁点点头,就沿着来的路往回走,却发现聂还林他们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孟惊雁在四周找了一圈都没找着那俩人,正准备给聂还林打个电话,就听见宋云开的声音从不远处的一个报亭后面高出来: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孟惊雁轻轻皱了皱眉,朝着声音走过去,又听见宋云开哽咽着说:他怀的双胞胎,才四个多月就快怀不住了,你以为我有办法会来求你? 孟惊雁能听明白宋云开在说那个男孩,却听不明白他来求聂还林有什么用。 他刚要走过去,就听见聂还林冷冰冰地说:你是他的Alpha,他怀不住当然是你自己想办法,你找我/干什么? 宋云开似乎是在恨他明知故问:你有世界上最好的信息素调理师,为什么就不能救救他?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你要我当牛做马我都愿意。孩子我不奢求,只要能保住他。 孟惊雁越听越糊涂,聂还林和宋云开不是业务往来吗?和信息素调理师又有什么关系?而且就算聂还林是个甲等,他的社会地位也远远不及宋云开,宋云开又为什么如此低声下气? 聂还林的声音完全不为所动:可是我为什么要为你保住他?我哥要回来了,宋总还有别的事? 宋云开像是有些崩溃了,沙哑着喉咙:那我又为什么为你保守秘密?他的声音像是猛地被什么掐住了,可他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说着:呃是不是因为孟惊雁?呵呵孟惊雁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呵世界上只有一个聂还林! 聂还林轻声说:闭嘴。 宋云开的声音窒息了,刮擦着传进孟惊雁的耳朵:咳咳,他不知道拍卖会上的咳咳咳头号买家就是你,你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你怕他,呵,图你的钱? 后面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宋云开呼哨一般的喘气声。 孟惊雁顾不上多想,直接快步绕到了报亭后头,却见聂还林轻而易举地掐着宋云开的脖子举到了空中。 第37章 孟惊雁一走近, 就闻到了宋云开身上失控的信息素,哪怕贴着隔离贴,他的身体里还是翻上来一阵难言的反感。 孟惊雁强压着恶心走过去,眼睛没看聂还林, 话却是对他说的:把他放下来。 聂还林的目光扫过来, 孟惊雁迎上去, 惊讶地发现那双眼睛里是明目张胆的杀意, 让他想起来那个昏暗的出租地下室。 孟惊雁却不怕他,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发什么疯! 聂还林一松手, 宋云开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喘着粗气在地上滚了起来。 孟惊雁懒得管宋云开,抬眼看聂还林:你们刚才说的, 都是什么意思? 宋云开咳嗽着地上爬起来, 不甘寂寞地说:你都听见了还明知故问?你家里头供着的可是一尊大佛!我听说你在外头拍戏,这位都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可你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这话听来极刺耳,但是孟惊雁知道他没有说谎,刚才他在报亭外听见宋云开说的那些话, 聂还林全都没有否认。 但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聂还林又为什么骗他? 孟惊雁紧紧攥着手里结婚证,深吸了两口气才跟聂还林说:我不听他说,我听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还林一反常态的镇定, 眼睛里的杀意也消退了大半, 他安静地看着孟惊雁:我的确有事瞒着你,我也的确是云岫的执行总裁。 聂还林的语气太过平淡了,孟惊雁有点疑惑地看过去,却发现他的手紧紧攥着, 隐隐有血滴从他的指缝间滑落。 宋云开像是破罐破摔了,冷笑着说:可不是,孟老师,这要是把云岫公布成婚后财产,你这次可赚大了! 孟惊雁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但是这是他和聂还林之间的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任何外人来多嘴多舌。 他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你爱人还在大厅里等着呢,他身体不好,你既然还没想好怎么救他,不如多陪陪他。 宋云开认识孟惊雁时间不短了,他其实并不真的觉得孟惊雁会为了聂还林的总裁身份有多高兴。 因为孟惊雁看似温和实则冷淡,自尊性太强,也极难对什么人付出真心。他既然和聂还林领了证,就一定是非常非常信任他。 而聂还林的隐瞒,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无疑是一种背叛。 而且宋云开早就知道孟惊雁对于金钱和强权的看法,也认为他决不能容忍有人用这二者来怜悯他或是压制他。 所以他阴暗地期待着孟惊雁的崩溃,他希望看见孟惊雁歇斯底里地朝着聂还林大吼大叫,或者冷冰冰地恶语相向。 可是孟惊雁没有,还叫他赶紧去找他的Omega。 宋云开怀疑孟惊雁是不是气疯了。 孟惊雁看着目瞪口呆的宋云开,没再跟他说话,转身走到聂还林身边,把结婚证塞进他口袋里,握着他的手腕拉起他的手:手松开。 聂还林僵硬地低头看着他头顶上的小巧发旋,脑子里胡乱地想着一些不相干的事:要是孟惊雁现在就让他到民政局里去办离婚,他能不能不同意?要是孟惊雁今天晚上就把他从孟宅扔出去,他能不能还说自己无处可去?其实他也没撒谎,如果没有孟惊雁,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孟惊雁看着聂还林没反应,眉头微微皱起来,轻轻地扳他的手指:别攥着了,流血了。 聂还林依旧像是和外界切断了联系一般,静静地一动不动。他在等孟惊雁对他的审判。 孟惊雁轻轻啧了一声,他抬头看了一眼聂还林:你听话。 宋云开甚至有点怀疑孟惊雁是不是早就猜到了聂还林的身份,因为他实在太冷静了,除了刚刚走过来的时候那一点波澜,后面都静得像是无波的井水。 可是看聂还林的反应却不像,他看见那个高大的甲等Alpha缓慢地摊开掌心,把自己的伤口给孟惊雁看,眼睛里居然隐约有浅浅的水泽。 宋云开不知道为什么比被聂还林掐着脖子的时候更害怕了,悄无声息地沿着报刊亭的边缘离开了。 孟惊雁叹出了今天的不知道第几口气,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来,轻轻压在聂还林手心上:疼吗? 聂还林没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就有一滴眼泪落在了孟惊雁手背上。 孟惊雁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好气又好笑:你骗了我,你怎么还委屈上了? 哥。聂还林像是个刚学会说话的哑巴,笨嘴拙舌地说出来这么一个字,后头才顺溜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说完他就绝望地等着,他曾经那么多命悬一线的时刻,都没这么提心吊胆过。 孟惊雁轻轻压着他的伤口,不让血往外流:没来过定都,也没认识的人,还没地方住,赖赖巴巴地非要跟我家住着,说拿饭钱抵房租,然后一抬手就是几十亿。现在又问我要不要你,装可怜上瘾是吧? 听孟惊雁这么说,聂还林更慌了,一双手又紧张地蜷了起来:哥,哥 孟惊雁狠狠在他拳头上敲了一下:手张开!你戏演得那么好,我觉得你要不也别当总裁了,跟我入行吧?省得浪费材料。 聂还林垮着脸,手却松开了,可怜巴巴地紧紧盯着孟惊雁的脸:哥,你别生气吧? 孟惊雁看他的手不怎么流血了,把纸巾团了团扔到垃圾桶里才回答他:我能生什么气?我一辈子遇上的意料之外的事太多了,说不上处变不惊,但是的确受惊吓的阈值变高了。我只是觉得有点吃力,你说我这么多年没信过什么人,但是我好不容易相信一次,他怎么就瞒了我这么大一件事儿呢? 聂还林真怕他下一句就要跟他分手,大气也不敢出,眼睛也不敢眨,憋着眼泪看他。 但是这个事儿不全赖你,是我那时候意志太薄弱,太想找个什么人陪着,所以你身上明明就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我也没细追究。孟惊雁说得很直白:不过要是我一开始就知道咱俩差这么多,且不说高攀不高攀,我绝对不考虑和你在一起。 这时候聂还林感觉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呼吸都变得费力,他费力地吸着气,却不敢吐出去,好像留着那口气他就能留住孟惊雁一样。 孟惊雁发现聂还林的异样,猛地在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呼吸!憋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