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南燕家
到这峭壁之前的山间小路只有那么一条,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众人都不认为自己能绕开其他人采到灵药。根本没防备竟有人直接从树干上掠过,冲向灵药。 这人速度极快,在树干上跳跃奔走如同平地,一身真气滚滚,眨眼间已跃向那峭壁,一根粗实的树干因为他跃起力气过大,竟折断落下,叶子簌簌而响。 众人大吃一惊。 在树干上踏步而来并不难,他们基本上都可以做到,但速度如此之快,疾若闪电奔雷,比他们在平地上奔跑还快,这人的实力不言自明。 此人乃武者! 这三十多人中,只有燕家老者是入道巅峰,还有一人是武者,其余人都是半步武者。半步和真正武者之间相差极大,一名真正武者足以对付五六名甚至更多的半步武者。 可距离足有三十多米,人群中那名武者自知根本不可能拦得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神秘武者跃向峭壁。 那人落在峭壁之前时,左手一伸,徒手插入坚硬的岩石,如插豆腐,向那寒气最重的地方快速爬去。 老者见众人着急上火却束手无策,摇了摇头,满脸不屑道:“就这点微末本事,轻易就被人摘了桃子,还敢跟我燕家争!” 老者衣袍无风自鼓,口中念念有词,他语速极快,众人听不清念得什么,但却隐隐约约感到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空气也起了奇异的变化。 那老者手掌心忽然一道紫色的电弧一闪,在白茫茫的雾气中格外显眼。 “法术?”有人惊呼。 老者念咒不停,对着那在峭壁上飞快爬去的神秘武者遥遥伸出手,手中的电弧激射而出,拉成一条长链,向那神秘武者挥去。 在白茫茫的雾中,这雷电长链如同神物一般,发着夺目耀眼的光,遥跨三十多米距离,便要击在神秘武者身上。 在这雷电长链的照耀下,许多人看清了那武者的身形。他似乎根本想不到这人群中还有这样的强者,身在峭壁二十多米的空中,反手一抓插入旁边的峭壁中,堪堪躲开这一挥。 但老者手中的雷电长链太过灵活,如绳索,如游蛇,只一转一挥,武者相隔三十多米,又挂在峭壁上,毫无还手之力。 众人只见老者占据距离优势,运用雷电长链游刃有余,那神秘武者别说往上爬了,想要躲开老者的攻击都极为困难,许多次都擦边而过,衣服被雷火烧毁一块。 这样打下去,那武者会被老者活活玩死。 那神秘武者也很清楚这点,终于,那神秘武者做出决定,在避开老者一次挥击之后,脚在峭壁上猛地蓄力一弹,向老者直冲而来。 这一冲速度极快,只是一瞬间便冲了将近二十米距离,但也就在此时,老者突然大喝一声,手中雷电长链突然加速,在神秘武者重来难以借力之时,在武者身上重重挥了一下。 那武者惨叫一声,从二十多米空中直落在地上,没有任何缓冲和卸力,噗通一声极沉闷。 众人惊颤的看着这老者。 “这就是法术?” 虽然武者和入道同级,宗师和真人一般,但修法之人的数量要远低于习武之人,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法术,太过于神奇了。 那神秘武者艰难叫道:“我不要灵药了,求手下留情!” 老者根本不听那神秘武者的求饶声,趁着那武者张口说话真气不稳之时,反而cao纵雷电长链,向那武者再度挥去。 只见刺啦一声电光火花四溅,那武者哀叫一声,趴在地上难以起来。 众人心头尽皆震撼。 堂堂一名武者,和入道本来同为一个阶段,但却被这老者利用地形和距离优势打成重伤,生死cao于老者之手。 人群中那名武者更是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也是武者,本来自负这些人中只有这老者能和他一战,而这老者年纪却已大了,八成不是自己对手。 可这老者竟在片刻之间打败一名真正武者,尽管有地形和距离优势,那武者依旧不认为自己能做到这一点,神色恭敬,求教道:“请问尊姓大名?” 老者傲然道:“汉南燕家,燕鼎!” “燕鼎?”那武者脸色大变,“原来是您老人家,我真是有眼无珠,还请见罪!” 见这一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武者如此恭敬,和他同来的朋友不由低声问道:“这燕鼎是什么来头?” 那武者垂头,这个名头在一般人耳中默默无闻,但在真正的强者耳中却是如雷贯耳,轻声说道: “那燕鼎四十多岁的时候就是入道了,那时候意气风发,一手雷索打的满汉南高手都畏燕如虎,只是后来苦修却一直未能成为真人,心灰意冷,这才沉寂下来,他活跃的时候,我还只是半步武者,是我师父闯荡江湖后告诉我的。” “没想到他竟是道法家族的人,怪不得这么厉害,这燕家恐怕还有别的大高手,我们得罪不起。” 无论习武之人和修法中人皆有散修和世家门派之分,散修多半是偶然得到一本功法,往往残缺,没什么人指导,自己瞎打转,往往耗费一生也没有太大的成就,也就当个风水先生算算命。 而世家门派则往往有较完整的传承,可以培育出数名高手来。 武者说话声音虽轻,却在寂静中传入众人耳中。 众人都不由对这燕家心生畏惧。 这燕家的入道修士,似乎要比同境界的武者入道更强,而且不止一人。 面对众人敬畏的目光,燕家女子脸色始终不变,仿佛这理所应当。 燕家女子忽然想,如果那赵龙头见到叔公施展如此法术,会是怎样的表情呢?那强硬的表情会不会一下子变成尴尬脸。 潘辉心中颇不服气:“入道如何,败武者又如何?也不过是听命于一个年龄比自己小的多的女子,就算练到道法如玄,说到底也只是为了世俗的荣华富贵而修,哪有我家辉日集团富贵滔天来的好。” 燕鼎扫视众人,道:“我等五家联合,要这灵药确有大用,我等不会让你们白来一趟,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价码。” 燕鼎施展了这么一手法术,镇住众人,加上燕鼎并非一人强占,而是会以金钱交换,没人再敢说话。 燕鼎满意的点了点头,叫上蓝药师,往那峭壁走去。 忽然一缕寒气自峭壁那里激射而来,这寒气轻若丝烟,众人都没觉察,燕鼎却脸色大变,咬破中指,手掌心雷光大作,向那缕寒气击去。 然而这道远比之前还要粗的雷索,在那缕轻淡的寒气触碰之下摧枯拉朽,电光闪耀寸寸碎裂,根本不堪一击,眨眼之间已逼到燕鼎的手掌上。 燕鼎大叫一声,众人只见燕鼎的右手刹那之间冻结成冰,然后轰然粉碎,成了一地冰粉,只留下一个被冰洁了的伤口。 众人大吃一惊,心砰砰直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却听峭壁之上四十多米的位置,雾气极浓看不清晰的地方,一个声音传来: “我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你们的血rou很值得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