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蹭吃蹭喝的龙何时掉马 第28节
牛rou羊rou,皆切成薄片,牛肚鸭肠已经清洗干净,没有半点异味,鱿鱼打了花刀,鲜虾仁剁成虾滑,另有鱼饼,香菜丸子,豆腐,木耳,冬瓜,及各种青菜菌菇。 姜夏又准备了麻酱,蒜泥,红油等料碗,各人凭喜好选择。 很快,各色食材便在红白汤中翻滚起来,姜夏一声令下,“可以吃了。” 众人便纷纷伸出筷子开捞。 待尝到滋味,俱是一脸惊艳。 唔,鲜嫩的羊rou片裹上浓稠的芝麻酱,有种奇异的香;在红油里翻滚过的牛rou蘸上蒜泥红油,滑嫩之余更添几分鲜辣,鱿鱼柔韧,虾滑鲜美,牛肚爽脆,鸭肠则吸足了麻辣滋味。 最妙的还是各类素菜,果真如姜夏所说,看似平平无奇的食材,在经过火锅的洗礼之后,都变得异常美味了。 直叫众人吃的满头大汗,却依然停不下来。 吃着吃着,瀛昼忽然同姜夏道,“本君有个问题。” 姜夏一边捞菜一边点头,“你说。” “你从小家境贫寒,是如何认字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提前预祝小伙伴们周末愉快~~ 火锅可以安排起来了! 第21章 瀛昼早已确定,姜夏只是个寻常的凡人小丫头。 但她身上也的确有许多不合常理之事。 比如,她既是一出生便被乳母调换,自己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再比如,在这只有少数男子才能读书的凡世,她一个出身穷苦的小丫头,是如何学会认字打算盘的? 看她的娴熟程度,绝不可能自学成才。 此时的桌上,两只火锅正热闹的翻煮着各类食材,其他人则在欢声笑语中吃着火锅,堂中略有些嘈杂。 所以瀛昼这话,只有姜夏及他身边的白翊听见了。 而闻君上此言,白翊才察觉异常,带着不解看向姜夏。 却见姜夏伸出手指勾了勾,小声对君上道,“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瀛昼挑眉。 姜夏又伸出手指勾他,小声道,“你过来一点,我怕别人听见。” 瀛昼,“……” 白翊,“……” 大庭广众之下咬耳朵,会不会影响君上的威严…… 然而下一秒,却见君上乖乖照做,歪头凑近了姜夏。 白翊,“……” 姜夏快速贴近瀛昼的左耳,道,“我其实是从后世来的,一出生便懂事了,在后世,无论男女贫富,孩童都要先上学读书,所以我当然认字了。” 说完,她又装作没事人一般继续捞菜吃菜。 瀛昼的耳边却留下一股说不出口的奇怪体验。 从她口中呼出的气,温热而调皮,肆意拨弄他最敏感的神经,是他千万年来,从不曾体会过的。 以致于她说完良久,他才迟钝的转动神思。 什么,她是后世穿来的? “有这种事?”他皱起眉。 姜夏边吃边道,“有啊,不然我怎么知道的。” 语罢又夹了块豆腐。 才捞出来豆腐guntang,她举着筷子吹了几下,才放入口中。 唔,麻辣红汤的精华全部吸收进了豆腐的小孔中,真是好吃。 瀛昼默默看着,只见她撅起的唇被辣的嫣红,宛如初夏枝头的樱桃,脸蛋儿也被热出了绯色,仿佛春日漫山的桃花。 鬼使神差的,又回想起方才耳边的异样…… “怎么不吃了?” 见他半天不动,姜夏问道,“该不会是被我吓到了吧?” “怎么会?” 他敛神道,“有些口渴罢了。” 说着端起茶杯送到唇边。 喝了一口,又有些奇怪,怎么不似预期中的甜? 垂头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他喝的不过是人间的花茶,并非方才下意识里出现的……樱桃。 啧,这是怎么了? ~~ 吃完火锅,众人各回各家,白翊与瀛昼也返回天虞龙宫。 “君上,” 白翊已经好奇了一晚上,此时没了旁人,忙问道,“方才您问姜姑娘认字的事,她是如何回答的?” 方才那位姑娘同君上说悄悄话,他根本没听见。 瀛昼唔了一声,倒也没瞒他,“她说她乃从后世穿来,出生时便带着记忆,所以不似当下凡世女子。” “还有这样的事?” 白翊十分惊讶,“可是那司命星君的命簿上怎么没写呢?” 瀛昼笑了笑,“那只是个命簿罢了,听听就好。” 白翊一愣。 君上这话是…… 啊,难道姜姑娘有望改命了? ~~ 自打李嫂来了以后,店里人手充足了,接待能力也跟了上去。 眼看天越来越凉,姜夏又及时上了火锅。 独家自炒的牛油火锅底料又麻又辣,正适合湿冷的天气驱寒;吃不了辣的还有鸳鸯锅三鲜锅可以选择,涮羊rou涮湖鲜一样过瘾。 这横空出道的火锅,吃起来新颖,闻起来香浓,乍一推出便成了食客们的新宠,令食为先的生意更上了一层楼。 相较之下,重新开业的同盛楼却冷清的多了。 尽管店内重新装潢过,菜品也依然是从前的招牌,但食客们在食为先尝过新花样后,都对这里失去了兴趣。 这日,晌午的饭点才过去,忽然有一男子踏进了食为先。 “请问贵店掌柜可在?” 姜夏正在教小花认字,闻言伸出头来,见对方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长相看来斯斯文文。 看起来不像是吃饭的,她于是出来应道,“我在,敢问阁下有什么事?” 对方打量她一遍,不禁笑道,“久闻食为先掌柜大名,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位佳人。” 头一次见面便说这样的话,实属有些轻佻,尤其姜夏并不喜欢别人拿自己的相貌说事,便只礼貌道,“过奖了,您是……” 那人自我介绍,“我乃同盛楼的东家,名叫余承修。” 同盛楼的东家? 姜夏心里微微一顿,看来不是善茬啊! 她面上依旧礼貌道,“幸会,请坐吧。” 语罢又叫春生上了茶。 问道,“不知余东家来我这小店有何贵干?” 余承修摆出一副亲和的模样,“前阵子我们两家闹了些不愉快,其实这并非我的初衷,原本是想同贵店友好合作,没想到贾德庸不会办事,令我们之间生出一些误会,那都是他自己的主意,如今也算他咎由自取,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好一个“咎由自取”啊! 姜夏心道,这人同那疯了的贾德庸好歹主仆一场,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相当不是玩意儿了。 她没有接茬,对方又道,“短短几个月便能在运河两岸立足,可见姑娘很有能力,不瞒你说,我早有同贵店合作之意。” 姜夏哦了一声,“不知阁下想怎么合作?” 对方道,“同盛楼立足江南多年,与各方多有交情,我可以为你提供稳定的货源,与先前那种情况,再不会发生,也可以保障你在泗州太平无事。” 好大的口气! 姜夏又微笑道,“那不知你要食为天如何?” “你的店中可以一切照旧,只要愿意改成同盛楼的招牌,每年交付三成盈利。” 姜夏被逗笑了,“如果把你的店名该成我食为先,你可愿意?” 只见对方笑容一凝。 她续道,“我的店就像我的孩子,我好好的在这世上活着,为何要给它改别人的名字,你说是不是?” 余承修收了笑,“我已经把诚意放在前了,要知道,这泗州南北往来之地,藏龙卧虎,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