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蹭吃蹭喝的龙何时掉马 第45节
正琢磨着,山君道,“吾把尺玉给你叫来,他这几日正闲着没事做。” 尺玉在当铺了待了几百年,可谓猫界最会算账的了。 这个正合适,姜夏忙点头。 却听山君又道,“丫头,别忘了带吾一起去京城。” 啧,那京城就是场鸿门宴,他可不能叫丫头自己去。 姜夏便对庞福胡嬷嬷道,“我要带着我的猫一起去。” 几人看了看山君,见不过是一只普通家猫,便应是。 然下一句,却见她又拉过瀛昼,“我未婚夫也要带。” 这却叫众人一怔。 庞福忙道,“这……二位还未成亲,照理说婚前都不能见面的,路上一起行十多日,倘若传扬出去可如何是好?” 胡嬷嬷也道,“二姑娘万万不可,您长在民间情有可原,可我等若将这位公子一同带回去,相爷与夫人一定会怪罪的。” 这么麻烦? 姜夏皱起眉来。 山君对瀛昼道,“瞧瞧,多麻烦!不如你也变成猫吧。” 瀛昼,“???” 作者有话要说: 某龙:看够了没? 某夏:没,还想再看。 某龙:好,满足你! 某作者:我也要看! 某龙:…… -- 小可爱们么么啾~~ 第28章 · 很明显, 对于带瀛昼同行这件事,丞相府众人反对的十分激烈。 胡嬷嬷这说完,管家庞福又道, “请二姑娘明鉴, 不论您同这位公子是否定下婚约,您此时尚未成亲, 便绝不能与他同行一路。要知道, 京城可是讲究礼数规矩的地方,处处都是眼睛看着咱们。便是这位公子自己去了京城,您二位也不可能见面。” 啧, 有点棘手了。 姜夏道,“先容我想想。” 先拉着瀛昼到了避人处。 山君跟着过来, 道, “丫头, 那几个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你们凡间处处都是规矩, 那些大户人家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若真带他去了京城,你那丞相爹还不得气死。” 可姜夏又觉得自己不能食言,“那怎么成?我答应过,要带他去见父母然后成亲的。” 啧,早知道这么麻烦,不如那时候直接成了亲算了。 瀛昼, “……” 这么粗暴直接的吗? 却见她又问他, “要不……你再变成鱼?我用鱼缸装着你一起走, 等到了京城,我再跟我爹娘说定亲的事。” 瀛昼, “……” 山君提醒她,“丫头,现在的问题不是他怎么去京城,而是你那爹娘会不会同意你们两个成亲。” 一条龙还愁到不了京城? 瀛昼也开口道,“不错,京城本君当然可以自己去,但问题是,如若你的亲生父母一定不同意我们,该如何是好?” 姜夏想了想,道,“那我就……回来,咱们继续过咱们的日子好了。” 她用的是“咱们”,甚至不是“我和你”。 不知怎么,瀛昼心间忽然似有一阵暖风拂过。 山君在旁啧啧,“为了你,丫头都能同家里决裂,可真是冲冠一怒为蓝颜。” 瀛昼瞥他一眼,又对姜夏道,“好吧,一开始也不要同家里关系闹得太僵,本君悄悄随你去便是。” 悄悄随她去? 看来是同意变成鱼了! 姜夏眼睛一亮,忙道,“那我去找个鱼缸。” 还得找个大点的,叫他待着舒服些。 哪知却听他道,“何用水缸?” 说着便是一阵金光骤起。 待金光消失,他的身影也不见了,地上却出现了一条黑色的小蛇。 “蛇!!!” 姜夏嗷的一嗓子,直接跳起来满屋乱窜,“蛇,蛇!!!” 说话间正跳到了门边,瞥见顶门用的棍,她下意识的立刻拿起,对着那条蛇就要抡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嘭的一声,又是一阵金光顿起。 待金光消散,蛇不见了,瀛昼重新出现在面前,皱着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她,“你要做什么?” 姜夏惊魂未定,瞪着眼睛喘着粗气,“打,打蛇啊!” 瀛昼气到无语,“……蛇是本君变的!” 姜夏的理智早已吓得飞去天外,听了这话,半晌还没反应过来,“啊?你你你为什么变成那样的东西,太可怕了!!!” 要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这种没脚没毛光秃秃还呲溜爬的贼快的东西。 真是平时想想都能打冷战! 瀛昼,“……” 山君在旁哈哈哈哈笑的喘不上气来,对瀛昼道,“吾,吾说什么来着……你非要变条蛇,变成吾这样可爱的物种不好吗?” 姜夏也心有余悸的点头,“对啊,你变什么不好,非要变蛇?就不能变成猫吗?白猫黑猫都行啊!” 试想一下,如果那样的话,她就有两只猫可以撸啦! 简直不要太幸福。 却听某人哼道,“本君才不要!去找个水盆来。” 咦,难道他要变成鱼了? 姜夏忙找了个水盆,还盛好了水,紧接着,就见又是一道金光,他再次不见,而盆中出现了一条鱼。 啧,还不是一般的鱼。 是一条极好看的金鱼!浑身通体的赤金色,鱼身的线条极为流畅飘逸,最绝的是蝶形的鱼尾,仿佛轻纱一般层层漫漫,漂亮的叫人移不开眼。 姜夏哇了一声,“你还能变成这样的鱼哦,真好看,看起来好贵的样子!” 金鱼没有说话,只傲娇又散漫的在水中游来游去,划出一道道漂亮的水纹。 可不是?就算是鱼,他也要变成最名贵的那种。 如此,便没有什么障碍了。 姜夏抱着盆子出去,同胡嬷嬷庞福道,“我就带只猫带条鱼,再给我半天时间准备准备,我们明日再走吧。” 见她没再提未婚夫的事,两人松了口气,赶忙应是,当即出去安排船只行李。 姜夏再将店里安排一番,便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待到第二日,她便抱着金鱼和猫,登上了回京城的船。 ~~ 这趟旅程大约要走十来天。 胡嬷嬷自觉不能浪费时间,打一开船,便开始来指导姜夏各种规矩。 “二姑娘,坐有坐相,站有站相,食不言,寝不语,这是高门大户女子最基本的规矩。”胡嬷嬷腰身笔直,神色严肃,宛如后世学校里神出鬼没的教导主任。 当然,姜夏上辈子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礼仪姿态这方面并不太需要指点,胡嬷嬷观察了一两天,觉得她还算合格,也就罢了,又转而开始给她讲三从四德。 “有道是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姑娘现在尚未成家,事事都要遵循父母之命,每日晨昏定省,必不可少,日后出嫁对夫君,亦是如此。” 姜夏上辈子身在男女平等的文明社会,这辈子一穿过来便是在上竹村,村里都是种地的庄稼人,土里刨食都不易,哪有功夫讲究那么多穷规矩。 问候父母尊重长辈那是自然,每天还得对丈夫晨昏定省是什么鬼? 她道,“夫妻之间又不是长辈晚辈,也不是上级下级,干嘛天天事事都要行礼?” 胡嬷嬷眉间一跳,忙道,“这可是千百年来的规矩!姑娘从前在乡间也就罢了,可从今往后,您便是丞相府的二姑娘了!如您这等高门贵女,日后的夫君定然都是皇亲国戚,对夫君行礼,那自然是要的。” 话音落下,却见姜夏坐到榻上啃起了苹果,很是不以为意道,“你多虑了,我是不用的,瀛昼可不需要那么多规矩。” 胡嬷嬷一顿,便知道了,“应皱”是她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未婚夫。 胡嬷嬷暗暗转了转眼珠,上前打听道,“不知那位应公子,是做什么的。” 姜夏拿出对外的一贯托辞道,“在城里书院念书。” 胡嬷嬷又问,“那,他家里父母又是干什么的?可有功名?” 姜夏道,“他无父无母,家里就他一个。” 胡嬷嬷啧啧摇起了头,“请姑娘恕老身直言,无父无母之人只怕不详啊!” 一旁鱼盆里的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