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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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锋犹豫了一下,正要说回去再处理,头顶翻板一动,韦渊的剑卡住了翻板继续运动,在上面眼睁睁地看着容璲让傅秋锋脱掉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韦渊:属下来的也不是时候! 第54章 机关盒02 韦渊紧握着剑柄,剑身扎进墙里,他抽了一下,没抽出来,容璲懊恼严厉而不容置疑的语气从密室下方飘出,靠在墙边休息的两个禁卫军吓得直接蹦起来,一个捂着胳膊一个捂着脑袋,面面相觑。 陛下刚才下令了吗?拖了拖谁啊?下面有逆党藏匿吗? 不对,好像是脱了?脱什么?有蒙面人? 两个禁卫军小声琢磨容璲的命令,正要上前,韦渊一抬手,严肃道:你们先出去,备辆马车。 傅秋锋在突然渗进一片光线的密室里有种捂脸的冲动,韦渊强行保持镇定,冷着一张寒气四溢的脸,两个禁卫军还以为事态多严重,一刻未有耽搁冲出了门外,但韦渊本人眼神都飞到墙角去了,不敢往下瞟,还在不断试图隐蔽的薅回佩剑放下翻板。 韦统领,赶紧下来把证据带出去吧,我受了点小伤,不便出力。傅秋锋不得不开口解释。 韦渊看不见傅秋锋背后,半信半疑地眯眼投过去一个眼神。 容璲还在气头上,根本没管韦渊的震惊复杂,他一想到傅秋锋带着不知多严重的伤又是泡水又是骑马,还翻墙劫人,甚至跟他谈笑风生,他对傅秋锋的不知轻重就一阵无奈的不满。 小伤?朕可真佩服你啊。容璲继续讽刺道,朕见过一个手臂受伤游水逃亡的人,后来他发烧死了。 傅秋锋转身老实地认错:臣下次改正,臣绝对不会再欺骗陛下。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容璲声音一提,朕不在乎你那点小聪明小动作,朕是让你惜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算你执意要追,你大可带上暗一,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落到敌人手里,朕才不会大动干戈想办法救你! 朕三令五申,面对公子瑜要倍加小心,为此朕把暗一调派给你,朕以为不管他个性如何,最起码武艺够用,结果你只让他报信! 为何让墨斗提前离开?连这最后一重保障也舍得出来,你是不是明摆着告诉朕你自视甚高深藏不露?不想做文官就直说,你骗朕多少回了,现在肯说实话,朕都应该赏你! 傅秋锋垂着头静听容璲的教训,容璲气冲冲地说不会想办法救他,但傅秋锋却不太相信,如果容璲真不在乎他的死活,那何来这番激动的说教?根本矛盾至极,容璲可不是那些嘴上冠冕堂皇,实际随时可以抛弃妻妾臣民的冷酷帝王,他一直在帝王的反面,却还在这条艰难的路上跋涉。 让以死亡为终点的暗卫惜命,这是傅秋锋听过最不可思议也最真心实意的期待,他等容璲教训完,才慢慢抬眸,看见容璲扶着额角烦闷吁气,不禁有些愧疚心虚。 陛下,都是臣的错,您消消气。傅秋锋拿起公子瑜的面具当扇子,给容璲扇了扇风,臣回去一定好好养伤。 拿开,脏死了,爱卿哪有错,爱卿神勇无畏立下奇功,朕有爱卿辅佐,何愁不得盛世太平。容璲挥袖打开那张面具冷硬地说,韦渊,你长在地板上了吗?下来把东西收走。 傅秋锋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的外衫还半挂在身上,韦渊跳下密室,打量了他一眼,血迹濡湿了半片里衣,着实有些恐怖。 主上,属下带了药。韦渊拿走面具黑袍和机关盒,把一瓶金疮药留在了桌上,属下先去将相关人等羁押。 容璲没说话,抱着胳膊耿耿于怀,傅秋锋绞尽脑汁地想如何赔罪:陛下,其实臣的伤真不严重,臣走时已经止血,只是刚才搬柜子堵住密室出口时不小心抻到的。 既然不严重,那还说什么。容璲冷冷道,自己爬上去吧,回霜刃台准备录口供,相关人等连夜在霜刃台过一遍,有官职在身的送去大理寺,等着三司会审,其余串通公子瑜策划行动的,提供场地的,知情不报的,通通以谋逆论处。韦渊在出口放了个绳梯下来,傅秋锋看了看绳梯,犹豫道:臣有伤在身,爬不上去。 小伤而已,不妨事。容璲冷笑一声。 傅秋锋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郁闷,他一咬牙,豁出去抬手解开了里衣,在床和浴桶以外的地方过于明显的袒露自己让傅秋锋十分别扭不适,但好在周围除了容璲没有别人,他转身脱下衣服,背对着容璲道:陛下,您请看。 容璲眉梢一颤,干涸的血迹在肩胛伤口周围晕开,伤是不大,不到一指长,但沾了水皮rou边缘有些泛白,混着渗出的鲜红,一眼看去着实有点恶心。 朕只是想给你包扎一下而已。容璲的气消了大半,无可奈何地拿起药瓶起身,调侃一句,都是男人,看什么?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好像朕让你脱的是裤子一样。 傅秋锋听他终于不再句句带刺,松了口气,随即嘴快道:那臣若是伤了需要脱裤子的地方呢? 容璲: 既然都是男人,脱个裤子似乎也没什么,陛下千万不要有负担。傅秋锋意识到气氛不对,赶紧挽回。 说起来,你在静和宫外罚跪之后,朕还亲手为你擦过药。容璲把药粉抖到傅秋锋背后,肩胛微微耸动了一下,但傅秋锋仍然语气平常,一声不吭,朕听说有女子被男人看见了腿,就砍断了自己的脚,爱卿这般反复强调,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若也砍一个维持清白?这样也好老实待在霜刃台缮写案卷。 古语有云非礼勿视,既然是男人的错,那应该挖了他的眼睛,而不是砍自己的脚。傅秋锋反驳,随即听见一声撕裂布帛的响动,稍稍回头,容璲撕了两圈自己的里衣当做纱布,绕过他的肩膀胸前,用力一系,他抽了口气,央求道,陛下,太紧了。 是吗?朕觉得不算紧,疼也忍着,很快就好。容璲飞快地打了个结,他对自己的包扎手法很有自信,拍拍手抬头一看傅秋锋,不知为何耳朵连着半张脸颊都通红起来。 他略一思考,反应过来,先是抽了抽嘴角,然后笑着戏谑道:爱卿啊,快把衣裳穿好,否则就遮不住你脑子里冒渎一国之君的大胆想法了。 臣这是忍痛憋得脸红。傅秋锋尴尬地把衣服套上,强行解释。 哪儿疼?哪儿憋得慌?容璲玩味地从傅秋锋的脸往下瞟了瞟,伸手拍拍他胸口,一直划到小腹,故意道,比朕刚认识你时结实不少,体力进步了吗?受得住朕的需要吗?哦,朕是指霜刃台需要你。 傅秋锋感觉透着凉意的手指好似隔着衣衫一直抓住了心脏,容璲游刃有余的语调像在撩拨他的强自维持的表面平静,他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煮沸的脑子开始溢出,只得掩面叹气服软道:陛下,咱们还是赶紧上去,办正事吧。 爱卿这就受不了了?容璲哼笑一声,刚才不是脸红的很厉害,只敢在心里曲解朕的话意,分明是叶公好龙。 真龙可是翱翔于九天,深潜于渊海的神灵,不可亵玩,只能敬而远之,即使诚心喜好龙的人,也无法将龙囚困在厅堂之中。傅秋锋收敛了目光,露出一个平和而略带释然的微笑,既然如此,不在嘴上表示对龙的向往,又能在何处发泄自己的心意呢? 容璲愣了一下,略感诧异,他只是随口用了个成语,没有往自己的身份上引申的意思,但傅秋锋这番话显然不只是对古语的阐述感慨,傅秋锋意有所指,甚至可以说就是在指他。 朕朕先出去,金疮药效用很快,你等等止血再走,免得伤口裂开。容璲突然一阵局促,匆匆退了两步,轻踏地面飞身出去,无法再细看傅秋锋闪烁的眼神傅秋锋喜欢他吗?是认真的吗? 因为他是皇帝才无法开口,因为害怕得不到他对等的回应,所以干脆一开始就不去追求?傅秋锋在他身边时,一直在克制收敛自己的感情吗? 他越想越觉得合理,他曾经是很想用这份感情把傅秋锋锁在身边,但现在他却渐渐茫然起来。 容璲想起陈庭芳,她深爱容瑜,这份激昂的感情能在容瑜死后仍旧不朽,在经年累月的沉积发酵中变成炽烈的毒,烧尽自我,连骨灰都刻着自以为是的恋慕和无悔,比训练的死士更隐忍,更忠心,更难以防备。 但他只觉得陈庭芳可怜,像傅秋锋这样外表顺从而棱角深藏的人,应该更清醒、理智的为他效力才对。 容璲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e,他需要臣子的忠诚和能力,也能给予君王的信任和赏赐,但若傅秋锋真的喜欢他,他能付出什么? 而在密室之中整理腰带的傅秋锋,只是想把容璲唬走,根本没料想到容璲居然因为他一番似是而非的忽悠陷入巨大的纠结挣扎, 傅秋锋自己冷静下来,琢磨了一下刚才的感言,觉得应该能让容璲暂时熄火,不再纠缠他一时脑抽的失言,当即轻松起来,顺着绳梯老实的爬上去,慢慢来到前楼,视线穿过破碎的后门远远看见了容璲。 与冯豹威密谈的官员已经被齐剑书绑了,全数押在希声阁大堂里,相关的阁主小厮婢女也都跪在后面。 容璲心事重重地过去,韦渊将这些人的姓氏籍贯职位都记录完了,递给他,容璲粗略一扫,三排二十多人,上到监察百官肃正纲纪的御史台,下到地方县衙,无所不有。 各式各样的数字从人们头顶浮出,环绕着阴森的黑雾,大多数都是贰叁,说明这些已经被一网打尽的逆党构不成什么威胁了,但冯豹威还有口气,恶狠狠地在第一排瞪着他。 容璲笑眯眯地看过去,眼里凉的没有半点情绪,冯豹威头顶是玖,容璲忽然好奇他为什么被抓了还这么有威胁,一勾手指,韦渊将冯豹威嘴里的布抽了。 狗皇帝!今日落到你手里,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一个字!你杀我义兄,我早就想要你的狗命,我败了,还有千千万万人要反你!冯豹威一得空就开始大骂容璲,韦渊又把布给他堵了回去。 容璲想了想,是有这么一号人物,太子府的卫队长,立场不同成王败寇罢了。 别让他死了,此人要严加审讯,务必让他吐出情报。容璲嘱咐韦渊,又点了个小厮,问道,你又为何知情不报? 小的我的jiejie在宫里做事,她一向老实本分,你却杀了她拿她喂蛇,你怎么这么残忍!那小厮又惧又怒,哭着骂道,你不是娘生的吗?没有姐妹吗?狗皇帝! 容璲攥了攥拳,脸色沉冷,韦渊踹了他一脚,怒道:放肆!你姐在主上茶中下毒,主上没株连你家五口,已是宽宏大量! 齐剑书,统统押走。容璲阖了下眼,彻底搜查两间密室,韦渊,把盒子给柳知夏看看能不能打开,天亮之后朕在政事堂等他议事。 是。韦渊和齐剑书同时低头领命。 傅秋锋在后门边注视着容璲,见容璲心情不佳,而且那群跪着的逆党中竟然没有范轩,他确实有点意外,毕竟禁卫和暗卫将左右两家都搜遍了,他还以为会在这里看见被当成同党的兰儿。 陛下。傅秋锋上前轻声道,臣想引荐一个人 嗯?容璲乍然回过神,从傅秋锋身边躲开了两步,何事? 臣想引荐原希声阁,现文芳院的琴女兰儿姑娘,让陛下一见。傅秋锋斟酌道,此女曾是舒先母的学琴弟子,聪慧机敏,心细如发,公子瑜逼问臣东西在哪,臣确实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他又以前朝国号要挟,臣想,若是与先母有关,或许可以一问兰儿姑娘。 容璲眼角一抽,暗忖好家伙一口一个兰儿叫的如此亲切,夸的天花乱坠,这么快连红颜知己都有了。 他正要揶揄两句,但话到嘴边,心头突然一跳,提醒自己不妥,万一在此拿话刺他,傅秋锋以为自己吃醋了可怎么办,岂不是又给人虚假的希望,不妥不妥最好还是要找个时间把话说清楚。 好,朕信得过卿的眼光。容璲一本正经地说,头前引路。 傅秋锋感觉哪里不对,容璲居然没奚落他几句,看来这心情是差到一定程度了,他走在前面,不时用余光往后瞥,容璲绷着一张脸,不像去见人更像去谈判。 被初步认定不涉案的姑娘们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随时都要接受盘问,个个紧张不已,两人到了幽兰居,这处角落里的绣楼门前守着一个崇威卫,但楼中却传来轻缓的琴声,没有一丝紧绷之感。 确实有些胆量。容璲站在门口抬了下头,对傅秋锋道,不要透露朕的身份,让朕见识一下,卿推崇备至的女子有何过人之处。 臣明白。傅秋锋点了点头,和容璲上了楼。 兰儿正在随性抚琴,她的琴房堆了不少乐器,因而木盒也格外多,崇威卫已经搜查过一遍,此时琴筝琵琶箜篌连带琴盒琴箱摆了一地。 姑娘,这位是我的同僚,官兵们粗鲁,没碰坏兰儿姑娘的珍藏吧。傅秋锋看了看地面,歉然道。 没事,崇威卫的将士们都是有礼之人,虽是搜查,但并未毁坏物品分毫。兰儿十指轻压琴弦,起身对容璲福身行礼。 容璲走到琴台对面的桌前,隐约嗅到一股清香,他看了看摆在桌上的香膏盒子,暗自翻了个白眼。 这次确实让姑娘冒险了。傅秋锋给兰儿和容璲倒茶,不知姑娘把他藏在何处?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拖过来,禁卫军就在外面,我还以为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容璲一杯茶刚沾唇就喷了出去,他连忙扭头抬袖遮挡,放下茶杯拿手帕擦了擦嘴。 傅秋锋默默盯着容璲,等他吐槽点什么。 容璲磨了磨牙,一言不发。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我没有这个能力,也不会接受公子的请求。兰儿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阵容璲,莞尔道,请稍等。 傅秋锋以为她去把范轩弄过来,但兰儿很快就轻步回来,只端了个茶盘。 那是招待客人的粗茶,恐怕入不了这位贵人的眼。兰儿把托盘放下,倒了两杯热茶,分别递给容璲和傅秋锋,这是从前在希声阁听琴的风雅之士赠与我的好茶,刚好剩下最后一壶,今日也算有缘,还望贵人和公子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