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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么多年,都没听过关于刘张两家的事情,十分不同寻常。 除非对方在许念冰成长前,就已经吞掉了这两家。 却也没听说过谁手里拿到了太岁和不败桃花啊,若真有人将这两个东西收集齐全,风水界早传遍了,哪里能悄无声息的一个人都没说? 这些事情只有等对方出手的时候才能知道了,对方躲着,本身就无法动任何手脚,可只要敢冒头,许念冰就能将他们的头拧下来! —— 第二天上学,出门时漆黑的天空突然就唤醒了许念冰的记忆。 曾经的初中时代,那真叫一个起早贪黑,天没亮就要起床,还得用冷得要死的水洗漱洗衣服。 当然,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找到唐雅尸体那天。 许念冰很突然就想起来了,那天下着鹅毛大雪,大得有些过分,后来还听老人们说,那是近十年里,下得最大的一场雪了,整整下了一个月。 身边的唐雅还在瑟瑟发抖,坚持跟许念冰分享没有许念冰陪伴的半个月里她都在学校做了什么。 比如最近天气冷,她手感反而好了许多,木诡就多教了她几个手法。 每当新齐小荷过分的时候,她就趁别人不注意,把铅笔擦着她的脸扔过去,吓得她好几天都捂着脸上课,总算安分了。 许念冰听着,觉得这不像是唐雅的作风,便说:“你以前,都很怂地躲着的。” 唐雅顿了顿,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是发现班长你不在的情况下,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可是我不希望这样,我觉得……我不应该什么事情都靠你啊,然后我试着反击回去,她其实并不敢真的当场跟我翻脸。” 不管对方多嚣张,没到杀死唐雅的吉时,他们就不能动手。 被唐雅发现这个事情后,情况就反了过来,变成新齐小荷开始试着躲开正面相对,而唐雅嘻嘻哈哈地总在被人看不到的地方时不时给新齐小荷一下子。 “班长,我有分寸,只是吓唬一下她。”唐雅小声辩解,怕许念冰生气。 许念冰看来她一眼,思来想去,觉得孩子还是应该要教一下,便说:“第一,学习任何东西,不是为了欺负别人,你不要过于沉溺在捉弄到人的快感里; “第二,你修习的是暗器,所谓暗器,在于暗,你已经暴露了自己,对方无法还手,不过是因为她家的规矩,不是怕了你,无论做什么事情,谨慎为上; “第三,永远不要把自己所有的实力都暴露在敌人面前,这很蠢,你有想过,他们知道了你会暗器,那还会用前世一样的办法来杀你吗?” 每听许念冰说一条,唐雅的脸色就变化一下。 对方的话确实每一句都说在了关键点上,唐雅年轻,考虑事情很容易顾头不顾腚,考虑不周全就容易出现这些问题。 现在许念冰和木诡在,她出现问题也有人兜着,可合同只有两年,日后她要自己保护自己的,难道那时候她再学这些事情吗? 唐雅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班长,怪我太得意了,应该小心一点的,那现在怎么办?” “等,”许念冰抬头看了看依旧漆黑的天色,说,“我想起来你什么时候死的了,是一场,很突然、很大的雪,开始下的第一天,你就出事了,大概,那场雪老天为了你下的。” 毕竟,唐雅曾经死得确实很冤枉,又是这样好的命格,为她下一场雪,并无不可。 一场只有雪见证了的谋杀。 接下来几天,新齐小荷安分得过分,应该是知道时间临近,不再敢惹唐雅出事,而每天,木诡都记得去有彩电的人家偷偷听一下天气预报。 然后回来跟许念冰和唐雅说明天的天气大概怎么样。 这场雪一直没下下来,天倒是一天比一天冷。 邻居的叔叔婶婶说,这种天气,是憋着场大雪呢,估计要下上一个月。 许念冰点着时辰,没等来大雪,等来了唐雅的失踪。 明明,许念冰只是去办公室拿了趟作业本,回来唐雅就不见了,她不是会突然走动的人,就算要上厕所,都会先跟许念冰说过一次。 新齐小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似乎在认真做题。 许念冰放下了作业本,没说什么,直接联系木诡:“木诡,人没了,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跟你预测的一样,唐雅被人控制,自己翻墙走到了北边的小树林里,而且他们准备了好几个流氓,大概都是给了钱的。”木诡轻声回答。 本来许念冰还想过怎么处理这件事,思来想去,报仇得根据当事人自己的意见。 她和木诡在跟唐雅商量后,唐雅自己说希望当时侵犯她的人,都试试在冬夜里,被冻死的滋味。 于是,她们就将计就计,等对方出手,许念冰盯住新齐小荷,木诡去救人,顺便,把那些流氓扒光扔雪地里。 北边的小树林还是很大的,唐雅从翻出墙开始,天上下起了雪,学生们都跑去走廊上看,还有在校园里到处跑的,欢呼着。 热闹的气氛里,只有唐雅一个人,步履蹒跚地在小树林里,踩着雪,慢慢走进小树林深处,雪落了一身。 鹅毛大雪从外头飘进了教室,落在门边许念冰的身前。 “真漂亮。”许念冰轻声感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