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今天也最偏爱我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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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借着浴间不够明亮的光线,亦看得清楚卫灵儿脸颊殷红,分明羞涩到极点,舒瑾既觉得有趣又觉得不忍,终是没有为难她,但也未放她离开。 卫灵儿被褪去衣裙抱进浴桶。 舒瑾没有随她进去,而是拖过一张高脚凳,坐在浴桶旁,让卫灵儿靠过来,帮她洗发。 “师傅今日重伤虽另有因由,但有人想取师傅的性命也是真。” 卫灵儿正脸颊guntang时,听见身后舒瑾说起这些事情,注意力被转移过去。 “那些人定也是下了死手,徐大人才能做这一场戏。” 她轻声说,“是不是那背后之人已穷途末路,正在做最后的谋划?” 舒瑾手上力道不轻不重,即便分心说话,亦未停下手中动作:“灵儿聪明。若非如此,师傅不会有如此举动,唯有那背后之人相信师傅真的重伤中毒、危在旦夕,才会放下心进行下一步的谋划。” 卫灵儿想起那一日御花园里发生的事情。 潭王与潭王世子一个离京回封地一个贬去边关,不知究竟是其中哪一环。 她又想起那个宫殿里住着的娘子以及永兴帝。 明镜门直接听命于皇帝陛下,徐大人今日的这一手安排,皇帝陛下是不是知情?抑或干脆是陛下的意思? 蜀王世子以大表姐之死欲胁迫大表哥为他做事,说明此人野心。 而此前大表哥的一些话,说明皇帝陛下对此是知情的。 这是布下一场局? 想着这些,卫灵儿不禁发了会呆。 直到一瓢热水自肩膀倾倒而下,她的思绪被拉回来,又一瓢热水浇在身上,她后知后觉舒瑾已帮她洗好头发。卫灵儿在浴桶里转过身,湿漉漉的手掌握住舒瑾手腕:“大表哥,还有呢?” 舒瑾垂眸看她一眼:“还有什么?” 卫灵儿眼巴巴仰头看他,乌黑的湿发贴在侧脸,衬得小脸莹白。她只小声说:“那蜀王世子如今只怕将你视为眼中钉,假如对付徐大人的人是他或有他一份,他下一个要针对的人,会不会是你?” 舒瑾嘴角微翘:“灵儿在担心我?” “我怎能不担心?”卫灵儿咬唇,松开手,往水里缩一缩身子。 “大表哥,我同你说心里话,你别不高兴。” 她目光飞快从舒瑾的面庞上掠过后方道,“不管当初你是怎么同我说的,但在他眼里,大约都是你将我抢过来,于他,是多一个记恨你的理由,于我……则是多欠你一份情,我觉得这是不能否认的。我虽也远远谈不上了解他,但从他的种种举动感觉他心眼极小,也不会轻易罢手,一旦逮住机会多半还是要为难于你。” 舒瑾听过卫灵儿的话,挑了下眉:“你怎得还在想这些?” 卫灵儿鼓了下脸颊:“说好不生气的。” 舒瑾失笑:“没生气。” “哦,是说好不会不高兴。”卫灵儿又去拉了下舒瑾的手,“大表哥,我最近都不出门了,你也万事小心。” 徐大人重伤昏迷,说好一起去骑马的事自然无须再想。 山雨欲来,不惹事上身便很不错。 卫灵儿一句话说得郑重。 舒瑾对上她明亮的、满含关切的一双眸子,喉结微动,俯下身吻了下她的唇:“我会的。” 离得太近,目光不经意瞥见水面浮动下的雪白与柔软。 本该一触即分的吻也沾染几分情难自禁。 分开的时候,卫灵儿已微喘着气。 她红着脸背过身去,小声埋怨:“说好只沐浴的……” 换来舒瑾一声的轻笑。 “好,沐浴。”他笑着在高脚凳上坐好,往浴桶里添一些热水。 …… 蜀王府。 看过从江南递回来的消息,蜀王负手立在窗前,眸光暗沉。 蜀王世子刘密从外面脚步匆匆进来,声音里藏着几不可察的雀跃问:“父王,当真有消息了?” “你自己看。” 蜀王未立刻转过身,说得一句。 刘密听言瞥向桌案上那封信,两步上前,将信拿起,细细读过一遍。 他面有诧异,又似瞠目结合,好半天才道:“竟然是……这可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父王,若消息无误,这卫泓之女卫灵儿与卫枣儿,目下便在郑国公府。”刘密对蜀王说道,顿一顿,才补上一句,“可若为女儿,不知是否有些用处。” 蜀王转过身来:“人在郑国公府,想从舒家手上抢人,可没那么容易。” “而且动静一大,对我们的事情不利。” 刘密颔首:“既然是女儿,于父王无非是个锦上添花的作用。” 说着他又笑一笑,“不过换言之,也是证据和把柄。有那么个孩子在,总归不能抵赖了。” 此前数次惹恼自己的父王,在这件事上,刘密想替自己扳回来一成。 故而他躬身道:“不知此事父王可否交给儿子来办?” “儿子此番定想个周全的法子。” “不惊扰任何人,便将那个小娘子抢过来。” 蜀王淡淡道:“此事你不必插手了。那小娘子若整日待在内宅,足不出户,你能有什么办法?这件事,我会交给可靠的人去办,你将其他事情做好便是。” 被拒绝的刘密心下一噎,面上浮现窘迫之色。 蜀王又说:“你也可给舒瑾制造些麻烦,让他们把心思放在别处。” “是,儿子明白了。” 刘密再一次应下蜀王的话,行了个礼退出去。 第63章 猜测 这般猜测与舒瑾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明镜门的存在一直是特殊且备受瞩目的。 既拥有不一般的权利又能直达天听, 有官职在身的人几不敢得罪明镜门,更不会忽视明镜门的一切动向。 徐阔负责统领明镜门,亦从来都是一举一动引人关注。 他重伤昏迷的消息迅速传遍邺京的官宦府邸。 起初收到消息, 不少人对此半信半疑,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胆大肆意敢对徐阔下此毒手。 但这些怀疑没过两天便消散了。 两天时间, 为借机示好并一探虚实去徐家探病的有不少,被接待的不多, 只并不都与徐家关系交好。而那些被接待的人, 都亲眼见到徐阔奄奄一息躺在床榻上。 除此之外, 皇帝陛下曾派身边的大太监到徐家去过问情况。 之后派去数名太医, 这些太医据说日夜守在徐家、守在床榻旁,变着法子帮徐阔续命。 舒家与其他人一样得知这个消息。 连老夫人都把舒瑾喊过去问话,关心徐阔的情况, 又让舒衡和薛念兰这些日子多看顾一些徐家。 舒衡公务繁忙, 抽不开身,薛念兰便本是要与舒瑾、卫灵儿一道去徐家探病。未免叨扰,不打算带舒凯与舒静怡等人,只舒静怡得知消息后,央着要同去。薛念兰念着她是关心徐嘉敏,且徐嘉敏往日待舒静怡也算得上亲近,临出门时, 最终将她带上。 舒静怡十分乖巧跟在薛念兰和卫灵儿的身边。 桑夫人和徐嘉敏负责接待的她们几位女眷,看着桑夫人和徐嘉敏一个比一个憔悴, 她也禁不住眼睛湿润。 “嘉敏jiejie……” 舒静怡拉着徐嘉敏的手, 想安慰她,没能说得出一句话,先流了泪。 徐嘉敏的性子也不是会安慰人的。 舒静怡更不好意思让徐嘉敏反过来安慰她, 索性避到正厅外去。 “我去看看怡姐儿。” 眼见舒静怡躲到别处去哭,卫灵儿对薛念兰、桑夫人与徐嘉敏说过一声后,追了出去。 才走到廊下,见十来步远的地方,哭着从正厅出来的舒静怡遇到舒瑾和徐庭耀,被他们拦下在那里,卫灵儿朝他们走过去。走得几步便听见徐庭耀正问舒静怡说:“静怡meimei怎么哭成这样?” 被关心的舒静怡愈发羞窘,支吾着说不出话。 卫灵儿快步走过去,和徐庭耀互相见过礼道:“怡姐儿是想到义父遭jian人所害,心里太难受。” 在徐家,卫灵儿便称徐阔为义父。 她一面说一面递帕子给舒静怡,让舒静怡擦一擦脸上的泪。 徐庭耀闻言,又看一眼哭成泪人、低下头去的舒静怡。 舒静怡生怕徐庭耀反过来宽慰她,连忙抽噎着说:“庭耀哥哥,我就是心里难受,你让我自个哭一会儿罢。” 徐庭耀心知自己父亲会没事,见舒静怡伤心,反倒有一些不忍。 他斟酌着与舒静怡道:“我相信父亲不会有事的,静怡meimei可也相信?” 舒静怡忙点头:“我自然相信。” “徐伯伯一定会好起来,一定会没事。” 徐庭耀又说:“那你别太伤心,我们也都无事,你别太担心。” 舒静怡乖乖点头。 徐庭耀比她这个哥哥更先一步关心起舒静怡,舒瑾一时没有开口。 这期间,舒瑾已走到卫灵儿的身侧。 此时廊下的四个人里,唯有舒静怡是不知情的那一个。 他们其余三人对徐阔不会真的出事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