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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问:“今晚在酒吧的事,你不会告诉我爸妈吧?” 程深之这厮故意说:“说不准,看天气。” 看你妹的天气! 沈丝蕴咬牙抿嘴,很讨厌这样被威胁的感觉。 “说就说,那也没什么。” 她梗着脖子,带程深之上二楼。 这是男人第一次上二楼,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以前来这边,都是来去匆匆,别说过夜,就连无休都不曾有过。 今晚程深之喝了酒,好像对这里产生了浓厚兴趣,沈适晚上还没回来,沈丝云也不在,二楼只有客厅亮着一盏小灯。 除了沈丝云闺房,他挨个参观一遍,推开沈适房间的时候,嘴角勾了一下。 然后退出来,进了沈丝蕴的闺房。 沈丝蕴没打算今晚跟他同床共枕,拿了一只枕头抱在怀里就走,对他说:“我去jiejie房间睡,你自便。” 说完就朝外面走,才刚绕过他,门被男人用脚尖一踢,轻轻合上。 沈丝蕴抱着粉红色凉席套的枕头回身看他。 程深之说:“都来你家了,还让我独守空房?” 说着就拿手臂去揽她的腰,两人距离被拉近,沈丝蕴抬手抵住他的胸膛,男人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语:“怎么才能原谅我,你说……” 这么说着,拿下巴有意无意的蹭沈丝蕴的脖颈。 沈丝蕴闭上眼皮子,抱紧枕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多了两分坚定。 “你先放手,别碰我。” 手上用力推他。 程深之垂眸打量她许久,手松开,没有用强。 沈丝蕴欠了欠腰,从他桎梏里逃出来,推到半米外,眨着今晚因为去夜店,又纯又欲的妆容看他。 “你让我先想两天吧。” 她用了缓兵之计。 程深之扬起下颌,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没说话。 沈丝蕴就在男人的注视下,抱着枕头出了房门。 直到进了jiejie的房间,沈丝蕴削瘦的肩膀抵住门板,深深的吐了口气。 这夜程深之在二楼她的房间休息,沈丝蕴在jiejie的房间辗转难眠。 翻来覆去许久,像往常一样,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左手拇指会下意识去勾左手无名指上戒指的内侧边沿。 勾了一下,没摸到什么。 才恍然。 从那天把婚戒摘下来,就没再戴过。 其实这婚戒是一对的,结婚前几日,两人一同去珠宝店买的。 一开始程深之有戴过几个月。 后来就不曾戴过了。 沈丝蕴问过他好几次,为什么不戴戒指。 他总说戒指买小了,又或者说,戴上不习惯。 沈丝蕴从一开始介意,到玩笑说“如果你丢了对戒,我这个也不带了,我就换新的,而且贵的”,再到后来最后一次问他“为什么不戴戒指”,他说“哦,没戴”,沈丝蕴渐渐就懒得再问了。 沈丝蕴很没有安全感,她觉得程深之没戴戒指,是不想外面的女孩子知道他已婚罢了。 现在沈丝蕴可以理解了,因为她也不戴了。 尤其是在小哥哥频繁出没的场所,她更想的是隐婚。 其实婚戒对她来说,是很神圣的存在。 这三年的婚姻生活,沈丝蕴觉得自己仅存的那点儿对爱情的美好向往都要被摧毁了。 她一定要赶紧离开程深之,否则有天只能成为深闺怨妇,以她这样敏感的性格,要么死在他手里,要么活成行尸走rou。 到时候人老珠黄,皮肤松垮,想找个小哥哥体验一下人生的美妙都难了。 沈丝蕴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那么野,竟然被程深之摧残的,一心想找个小哥哥。 最好小个七八岁,对她言听计从,什么都顺着她,以哄她开心为人生终极追求。 越想越大胆,想体验一下被七八个小鲜rou围着,左拥左抱喂她喝酒吃葡萄,还想体验一下去男人的天堂喝花酒逛窑/子…… 不过呢,当下最应该想还是赚钱,不能坐吃山空。 也不知沈适这哥们考虑好了没有,到现在都没联系她。 是不是应该踢一脚,刺激一下? * 昨夜把离婚后的生活规划的太美,美呆了,以至于早晨睡到天光大亮才起床。 母亲上来叫她,才发现两人竟然分房睡的。 神色瞬间凝重,在门外敲了敲门,只说:“小程都起来半天了,你怎么还不起,他在等你吃早餐。” 沈丝蕴长发披肩,睡眼惺忪的坐了好久才彻底清醒。 慢吞吞掀被子下床,把房门打开。 母亲进来,走到床边坐下,不像沈丝蕴预想那么情绪激动,握拳沉默了许久,才柔声问:“你跟小程闹别扭了?” 沈丝蕴低下头否认:“没有。” 母亲细细打量她,沈丝蕴在感情上一向单纯,有什么都写在脸上,骗不过她。 房间里静默了许久,母亲才说:“小程感觉还不错,你的性格我还是很了解的,当然我更希望成为你的朋友……” 沈丝蕴有些生气,“您怎么向着外人说话?” 母亲无辜的眨眼睛,摊手表示:“那我总不能说,小程差劲的很,你们赶紧离婚……没这么做继母的啊,传出去人家笑话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