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页
齐铭抿抿唇,想在她眼中找到开玩笑的意思,奈何沈丝蕴藏得深,他什么都读不出来。 “我最不喜欢做舔狗,”他啧了一声,一脸的为难的解释,“尤其到了我们这个年纪的男人,有了一定的阅历和社会地位,你看谁在女人面前做舔狗……小年轻倒是比较多……” 沈丝蕴摊手,“那你不舔的话,会很难追上我,当然,你可以挑战一下。” 齐铭低头笑起来,摇摇头,倒是什么也没说。 这晚吃过韩式烤rou,两人在车里“相谈甚欢”,沈丝蕴以为会成功把齐铭劝退,没想到丝毫没有打消男人的积极性。 临下车,男人竟然让步:“做舔狗也无妨,主要看对谁。” 沈丝蕴惊讶的张了张嘴。 毕竟没离婚,怕左邻右舍看见了影响不好,沈丝蕴便提前下车,走了一段路才回到巷子。 脚步轻盈,心情竟然没由来的好。 这其中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齐铭的表白,而是工作室的事,起码得到了齐铭的许诺,再一个,齐铭的表白在一定程度上,给了沈丝蕴信心。 与程深之的这段感情,除了情绪上的虐待,其实还有很大程度上,自信心的摧毁。 当然,人家程深之当时除了不爱她,也没做什么。 都是她自己对自己不自信。 不过这段时间,沈丝蕴发现,自信这块,好像得到了修复。 她一边往巷子走,一边还做了一个坏决定。 如果程深之再这么拖延下去,那就拖延,何必要气自己。 在程深之这里,沈丝蕴逐渐明白那位爱吹嘘的情感大师说的一个理论。 人性本贱,尤其是男人,女人不爱他时候的状态,往往是男人最爱的。 以后倒是可以时不时往他心里挠一下,但又是他永远得不到的爸爸。 也算是他磋磨自己三年的惩罚,让他知道女人不好惹。 想到这里脚步更加轻盈,甚至开始哼张震岳的《再见》。 谁知一抬头,就看见前面站了个熟悉的黑影。 程深之眼神幽幽的瞧着她。 沈丝蕴停住脚,回身看了一眼齐铭离开的方向。 语气不满的抱怨,“大晚上在我家看门呢,我可开不起工资。” 程深之刚才过来的路上,就看见一辆陌生车牌停在十字路口的临时停车位,沈丝蕴和一个陌生男人谈笑风生。 他忍住冲动,在巷子里等了小半个小时,才见沈丝蕴下车走来。 这期间,程深之脑海里脑补了无数个孤男寡女大晚上在车里不下车会发生的事情。 大概他是个俗人,很难说服自己两人只是说说话而已。 胸口剧烈起伏一阵,他冷着脸提醒:“沈丝蕴你还没离婚。” 沈丝蕴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所以呢?” 程深之咬牙,“他是谁?” “一个追求者,” 沈丝蕴挑了挑眉毛,“人家要追我,那是人家的自由,麻烦你有点界限感。” 说完绕过他,径直往院子走。 岂料刚走一步,手臂就被一把拉住。 沈丝蕴吃痛,用力挣扎,甩了几下都没甩开。 她有些生气,“你有病啊!” 程深之怔了一下,这才放轻力道,唇线抿紧。 沈丝蕴脾气上来,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我是不是说过,你不离婚,拖着,完全OK,只要你不怕有数不尽的绿帽子戴?” 说完用力甩手,这一次程深之没有防备,沈丝蕴一把甩开。 她头也不回的进了沈家,并且把大门用力甩上。 程深之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差点把牙咬碎。 * 这晚程深之在巷子里站了许久,深秋的露水搭在肩头和鬓角,湿漉漉的。 孙尚德来接他,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来的路上,程深之虽然只透露了三言两语,孙尚德已经摸个大概。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现在俨然成了程深之感情上的军师。 到地方,见程深之一个人抽闷烟,实在没什么大出息。 拉了车门,催促程深之上车。 不需要程深之多讲,已经安排了喝酒的地方。 凌晨三点多,两人还没回家,喝的四仰八叉,脸色潮红。 程深之挥手把酒瓶子摔碎,冷着脸表示:“明天就把婚离了。” 孙尚德劝他:“等你明天酒醒了再下决定。” 程深之眼神冰冷的看过来,“不离婚等帽子戴?” 孙尚德想了想,不由得叹气,“也是,这帽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盖头上了。” 叹完气去看程深之,“不过不离婚你还能管管,离了婚,就像我说的,她就是脱缰的野马了……” 程深之虽然醉了,但还不至于失去意识。 孙尚德说的话看似随意,却值得深思。 当晚程深之借着酒劲儿就要去沈宅。 凌晨四点多,孙尚德劝不住,只能把他送过去。 开门的是沈家的阿姨,看见姑爷,愣了那么一愣,倒是客客气气的把人请进去。 程深之厚着脸皮直接上楼,沈丝蕴的卧室门没上锁,他直接推门而入。 沈丝蕴听到动静被惊醒,瞧见床头前的虚影立马拥着被子坐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