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救赎文中的女配在线阅读 - 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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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管家向来对季沉有好感,不让也不会容忍养女一而再三地在季沉面前扎眼,不过就算他对季沉再多的好感,可他始终是这白府的下人,白府的小姐出了事,就算是他,也躲不了被发卖,何况是季沉这么一个低贱卑微的下奴,季沉他啊,始终是浮躁了一点……

    楚管家暗暗在心底想,看向哭得厉害的楚娇,有点于心不忍,“娇娇啊,这会季沉太不知所谓了,他惹谁不好,惹上了小姐……”

    话还没说话,就被楚娇红着一双眼睛给打断了,“爹爹,明明是白小仙仗势欺人,是他先欺负季哥哥,把季哥哥推下水的——”

    白小仙本人才走到祖堂,就听到她这具戳心窝的话,她:“……”

    好吧,说的虽然没错。

    可是她就是有点不爽。

    她忍不住咳了一声。

    结果她这一咳,把祖堂外面的人都给惊动了。

    “小姐——”

    正抽着最后三鞭子的两个奴仆都停下了手中的鞭子,楚管家大惊失色,都有点心虚地喊了她一声,也只有女主才会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还仇视地看着她。

    “我、过来看看,你们别紧张。”白小仙走近了过来,看到不远处躺在板凳上的少年那血rou模糊的样子,心里也有点犯嘀咕。

    “你别过来——”楚娇挣脱了楚管家的怀抱,红着一双眼睛拦在了她的前边。

    白小仙甚至都没发话,楚管家脸色就已经难看得不行了。

    他赶紧把楚娇拖开,然后低着头向白小仙道:“小姐,娇娇她头脑有点不清楚,您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楚娇:“……”

    白小仙大度地把手从汤婆子地伸了出来,“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该干嘛的干嘛。”

    手里拿着鞭子的两位奴仆下意识地看向白小仙。

    连那少年也抬眸,一双妙目破碎地看向她,那黑幽幽的眸光看不出凝聚点,只不过光是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就看得白小仙后脑勺一凉。

    他身形瘦削,躺在长凳上,身姿也是如竹般的清雅,可惜在被抽了十几鞭子以后,后背已经是看不下眼了,就是一片红的模糊。

    白小仙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

    “打了多少鞭了?”

    其中一个拿着鞭子的奴仆马上狗腿地回答道:“回小姐,第十七鞭了。都是足足的力道。”

    白小仙无语,后面一句话别加了好吗?

    在那奴仆说出这句话以后,白小仙生生地觉得自那躺在长凳上的少年浑身散发的冷意,几乎都要往她身上刀子一样地刮了。

    白小仙弱弱地反驳:“我可没说让你十足地打啊。”

    那两个奴仆你看我我看你啊,可这不是温氏让春枝吩咐的吗?可不就是只有一直看季沉不顺眼的小姐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一边的楚娇发出一声冷笑。

    楚管家也是一脸不行。

    红着一双眼睛的季沉嘴角扯开一个嘲讽的弧度。

    第3章 . 季沉的画皮 白大小姐怎么会来柴房?……

    白小仙瑟瑟发抖,穿着貂裘又捧着汤婆子是浑身暖和,可是就是少年这么一瞥,透心凉了。

    她真想大声向他喊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啊!

    不过这样做,估计会被当做是疯了吧。

    “还有三鞭子啊。”白小仙提了一句。

    拿着鞭子的两个奴仆一时间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眼巴巴地瞧着她,像两只大型犬一样。

    楚娇被楚管家束缚着,可一张嘴巴是楚管家管不着的,“白小仙,季哥哥他都快被打得半死了,你还要做什么!”

    这句话听得白小仙忍不住又瞥了眼板凳上的少年,他亦冷冷地望着他,虽然上半身不堪入目,在这寒冬冷风中,他发丝乱吹,可那双眼睛拖着红意,清凌凌的,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白小仙咽了咽口水。

    季沉这狼崽子一样的目光有点吓人啊。

    她能说她只是想来看看他怎么样的吗?

    楚娇的话,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心头对这姑娘也没什么多余的好感。

    她被爹爹、兄长骄纵惯了,这十六年来还从没有被人这么不客气地当头骂过。

    白小仙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楚管家就白了脸,把楚娇给骂住了,“住口,娇娇,你现在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一会回去你给我在家呆着。”

    楚管家那厢教训这女儿。

    白小仙也没多说话,捂着汤婆子,笑着对两个拿着鞭子的奴仆道:“还剩三鞭子,那就快快打完。”

    外面冷飕飕的,那两个奴仆本也没想到这么一个抽打下人二十鞭拖了这么久,还是畏惧地应了她。“是,小姐。”

    少年仿佛早已接受了这种践踏,他阖了阖眸子,那张俊俏的脸蛋冷得冰雪一般无俦。

    季沉知晓,白大小姐不喜欢他。他本该韬光养晦才对,可是她那些手段,也不算是手段,一些闺阁少女常常作践人的法子罢了。

    他曾经受过的那些折磨,这些小手段三分之一都不足,可是这位大小姐总是能惹得他心中横生戾气。

    是的,她备受白老爷、白少爷的宠爱,骄纵得不知天高地厚,那双眼睛连对着不喜的他,也原原本本地呈现自己的讨厌。

    她的讨厌像细碎的草生长着,看透了他骨子里的阴晦,她的那种不喜,拔了他的画皮,有时让他有些阴翳地冒出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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