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怯生生的嗫嚅,像只胆小的幼兽(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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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降了温,被窝里因为有两个火气重的男人暖着,依旧是暖烘烘的。 黑发乖顺的男孩儿赤裸裸的缩在被窝,纤细的腰肢横着一条结实的手臂,被束缚的感觉其实没那么好,但温度却很让人贪恋。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昏黑的环境很适合睡懒觉,床上三个人呼吸均匀,谁都没醒来的意思。 于是,吃饱喝足被关在客厅一整夜的猫苗苗:“…………” 它蹲坐在门口“喵呜喵呜”撒了半天娇,可两个两脚兽没来给它开门,小妖精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猫大爷生气了,亮着爪子在木门上挠了起来。 “吱嘎…吱嘎…”的动静让双眼紧闭的顾大帅皱起了眉,隐隐约约梦见了有人在锯木头,吵得他太阳xue突突的跳,烦躁的把枕头蒙上。 “唔……”旁边儿的唐棠迷迷糊糊往被里一缩,露出一个凌乱的脑瓜顶,闷声嘟囔:“谁……谁呀。” 没人回答。 他仿佛以为是来电话了,问完后听见那边还在挠门,又不开心地接着嘟囔一句:“怎么不说话呀……” 小动静儿委屈死了。 就这样,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公子和门口的猫儿鸡同鸭地对了几句话,从后面搂着男孩儿的晏和颂才终于悠悠转醒,他起来后没声张,眯着眼睛听闷在被子里的小公子又气又烦,还带着点儿而委屈地问挠门的猫怎么不说话,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 猫苗苗挠门的声音逐渐暴躁,睡得迷糊的小公子又一次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缕黑色呆毛,晏和颂就听见他郁闷又负气的冲门外喊到。 “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噗……”他没忍住笑出了声,左手握拳放在嘴边一个劲儿的抖,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洋楼的大床柔软,他这一抖床上赶上地震了,直接把将醒未醒的大帅和委屈又郁闷的唐棠吵醒。 “你抖什么……”顾匪皱着英俊的眉,声音透着刚睡醒的哑意,微眯着眼眸扫了一眼晏和颂,满脸暴躁的起床气也也没降低男人的颜值。 晏和颂还在忍笑:“没……没什么。” 唐棠也彻底清醒过来,他懵懵的动了动身体,唔了一声,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体里塞进来了什么东西,半软半硬还烫烫的。 他下意识挤压了一下,晏和颂瞬间不抖了,男孩儿身体里半软的东西也开始慢慢胀大…… 唐棠呜咽一声,从被窝里钻出来,头发凌乱脸也红的滴血,怯生生的嗫嚅:“您……您拔出来好不好,我后面好痒,还有点儿疼……” 小声小气,像只瑟缩又胆小的幼兽。 晏和颂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男人刚睡醒,微卷的发丝凌乱的垂着,唇角续着笑从后面将唐棠搂紧,贴在他耳朵上问:“拔出去可以啊……但是宝宝要给我什么奖励呢?” 还、还要奖励的呀。 唐棠小脸蛋儿通红,软白的小手紧张又害怕的抓着被子边边,被男人呼吸间烘热气的小耳朵也痒得厉害,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最后,晏和颂笑了一声,用低沉的音线在他耳边轻轻说着什么,唐棠听着听着……红晕便逐渐蔓延到脖子,白皙身体都透着一层羞臊的粉,他像一个烧开了水壶,呼呼的往外冒着热气。 “同意吗?同意我就拔出去。”他咬了咬唐棠的耳朵,暧昧的问。 唐棠哪儿敢说不同意?他又羞又怕的恨不得钻进地缝儿,可不说话男人就不放过他,已经开始用生龙活虎的大roubang摩擦他红肿的rouxue了。 “唔,同……同意。” 臭男人把小公子欺负的泪眼汪汪,忍气吞声的许诺下丧权辱国的条约,男人才把自己的大roubang拔出去,一把将他抱起走向浴室。 旁边儿的顾大帅打个哈欠,也掀开被子懒散的跟了上去。 毕竟,见者有份。 ………… 等神色餍足的晏和颂和被顾大帅连哄带抱地抱着往出走,窝在男人怀里哭的直哽咽的小公子从浴室出来,已经快要中午了。 猫苗苗摊成一摊白色猫饼在外面,可怜兮兮的“呜喵呜喵~”,让窃听器那边一夜没睡的白卿之失去理智的阴测测心想挺好,这两个王八蛋不仅抢他老婆还虐待他家猫! 他狭长的眸毒蛇一般扫过桌面上的黑色手枪,搭在旁边儿的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有那么一瞬间想去跟那两个王八蛋拼命。 松了口气,跃跃欲试的手也不动了,他往后一倚心想不成,他和顾匪非但不是敌人,还都是必要的时候要去合作的“自己人”。 昨天唐棠给的那份名单白卿之已经吩咐了下去,其中有不少权贵和大官,牵扯甚大,他们怎么着儿都不能在现在的局势翻了脸。 这面白卿之憋屈的要命,那边唐棠眼泪汪汪的坐在床上哽咽,胆怯地瞧着晏和颂给他通红的小脚丫和大腿内侧上药,打着小哭嗝。 晏和颂单膝跪在地毯,给小公子抹完冰凉凉的药,大手握住一只小脚丫在足背落下一吻,温柔的哄他:“好了好了,等下就不疼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顾匪从楼下拿了小笼包和粥上来,一手端着木质托盘凑过去亲吻男孩儿水汪汪的杏仁眼,拿起一个小包子喂他。 唐棠不哭了,他好哄的很,有吃的有喝的能养得活,没有比这更省心、更乖巧的小宝贝了。 他敞着两条又白又细还带着红痕的腿,凉着药膏,偏过头很小心地去咬男人喂到他嘴边的包子,纤长的睫毛还挂着泪痕呢,惹人怜爱的紧。 房间内,被男人们想起来的猫苗苗矜持的吃着猫饭,外面阴沉的天气逐渐明朗,有阳光露出来了。 …… 吃完饭,客厅的电话响了,顾匪接完电话后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懦弱的小公子乖乖抱着猫坐在一边,看男人皱着英俊的眉,沉声跟晏和颂说最近邻国最近动作越来越大,战争恐怕要提前到来了。 晏和颂听完后表情也不大好看,他沉默了片刻,先是打电话给军工厂让他们加大力度生产枪支弹药,又和顾匪商议这批军务该往那个仓库放。 唐棠听了几耳朵,突然问系统【如果我没记错,原着里他们存放军需的仓库遭受损失了两个,顾匪和晏和颂排查身边的jian细无果,最后是丁嘉熙找到的jian细,对吗?】 【系统:是的,主角受重生前再报纸上见过这位jian细的信息,故此,在重生后拿来利用。】 唐棠垂着眸rua着怀里金贵的长毛白猫,心想丁嘉熙是个极度自私的人,他可以为了钱和他昨天透漏给白卿之名单上的“老实人”打交道,也可以为了引起主角攻的注意,隐瞒jian细的信息,等敌国轰炸了军队的两个重要仓库以后,他才在众人焦头烂额的情况下找到顾匪,用“智慧”将jian细认出来。 可真像个救世主。 呵…… 唐棠在心里讽刺的笑了笑,他轻轻抚摸怀里的白猫儿,漫不经心地开始编剧本,他是“重生”过一次的,知道这次轰炸给军队带来了多恶劣的影响,又死了多少人,纵使害怕的要命也想把这件事透漏给两个男人,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那个……” 小公子揣着猫打断男人们的谈话,他微垂着脑袋,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心虚地含糊:“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们的仓库被炸了……” 顾匪和晏和颂只当他是今天听到这事儿害怕了,跟他说“仓库的位置隐蔽”“不会被人发现”还有让他不要怕,有什么事儿他们撑着呢。 可当唐棠眼睛一闭心一横,叽里咕噜说出那些仓库的具体位置后,空气一下子安静,顾匪和晏和颂震惊又懵,他们保证自己从没说过仓库的位置在哪儿,当然,也没怀疑过唐棠是敌国的jian细,因为他们都调查过唐棠,确定小公子清白的很才带回家说出“跟他们好”的话。 虽然这样很不厚道,但没办法,顾匪是北平的官,晏和颂也是在上面挂了名的,他们在职位一天,就要对自己肩上的徽章负责。 “不是,这……”顾大帅世界观都崩塌了,喃喃:“这他娘也太玄了。” 晏和颂也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唐棠,可他隐约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就是觉得……唐棠貌似有一点儿心虚。 但现在没空纠结这个。 头脑清醒的男人们询问唐棠还有没有梦到过别的?比如……仓库为什么会被敌人精准轰炸。 唐棠见他们信了,也松了口气,赶紧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他们,一边心虚的说是自己梦见的,一边拿眼神偷偷摸摸看两个男人。 一点儿都不知道这心虚的小模样儿,就差在脸上写着“我在撒谎”四个大字了。顾匪和晏和颂哭笑不得,他们已经看出来男孩儿在隐瞒什么,只是贴心的没有去拆穿。 两个男人听完,准备明面先按兵不动,背地里把东西转走,再留一部分不重要的钓鱼,他们要趁机把敌人安插进来的jian细一网打尽。 事情安排好了,唐棠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想回去看看连做好几天噩梦的主角受和渣爹过得好不好。 嗯,迫不及待.jpg 他抱着猫提出要回唐家收拾书本,男人们都不放心,想要陪他一起回去,可唐棠很乖巧很贤惠的说他们还有正事要忙,他自己可以的,顾匪和晏和颂见男孩一定要证明自己可以,只好让副官去送他。 丁家。 丁公馆今天也来了客人,这次不是什么富家小姐少爷,而是学生,和两三个有名的文豪。 都是慕名而来瞻仰熙君的。 丁嘉熙重生后奋发图强,又凭借着上辈子喜欢看报纸的爱好,让他记下的那些小说,文章,和诗歌,在这世文学圈也闯出了个北平“熙君”的名声。 一时间风头无两。 他进去的时候几个穿的端庄素雅的男女正在谈笑,丁嘉熙眼下隐隐发青,也跟着说了些什么。 门口突然进来个人,还是挺显眼的,说话的男男女女噤声,素质好的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素质差又清高的看见他这位懦弱无能又不受宠的小公子,连眼神都欠奉。 唐棠抱着猫儿准备上楼,可惜让丁嘉熙叫住了,一副忧心的问他:“小弟,你怀里的猫是谁的?”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这猫儿是唐棠偷来的,毕竟唐棠在家里的地位不高,这猫儿可太金贵了。 一个识货的女学生也犹豫着开口:“这白猫像是我在洋商哪儿看到的名种,听说一只要这个数。”女生比划一个手势,几人都隐隐惊到。 丁嘉熙立刻表现出一副更加忧心的模样,叹气:“主人丢了猫该着急了。小弟你唉……你乖,想养猫等哥哥月底结稿费给你买,现在跟哥哥说你在哪捡的猫?我们得去还给人家。” 忧心忡忡的好哥哥看似处处为唐棠着想,可明里暗里都在暗示这猫是唐棠偷来的。 唐棠揣着猫,怀里的猫苗苗揣着爪爪,一大一小茫然的站在原地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呢。 丁嘉熙旁边那些教养好的学生和文豪露出一丝不赞成,自视清高的可就明晃晃儿的嫌弃。 尖酸刻薄道:“我说这位唐小公子,偷窃实乃君子所不为,奉劝一句,你还是快把这猫儿还回去的好。” 边上,仿佛风一吹就到的长衫男人高傲扬起下巴,鄙夷:“小公子有熙君这样的兄长,竟也能做如此令人不齿之事,可真叫人开眼。” 最开始说猫贵的女生看不过去,心软的打圆场。 “别妄下定论,说不定只是人家不小心捡到的,还回去就好了。” 丁嘉熙拆台,“对,这猫皮毛水亮,看着就被精心呵护的,想着我们给它找主人的事不会太难。” 猫儿的主人非富即贵,皮毛也水亮,没有一点儿脏乱的灰尘,可真不像在外面流浪过的,瞧着猫似乎刚走丢就“碰巧”让唐棠捡了回来。 而且他捡到猫以后非但不去找主人,反而还将白猫儿给抱回了家,要说找不到主人那是假话,猫的品种这么名贵,买得起的身份也不会差到哪儿,等一等说不准就会有人来寻,抱回家算个什么意思? 女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些自视清高的倒像是找到了什么能凸显他们身份的玩意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叭叭。 唐棠心里无波无澜,甚至看他们仗着半肚子墨水就开始装逼的样儿还有点想笑,表面却逐渐红了眼尾,声音发抖的解释:“这猫是白老板的,是……是他借给我养的。” “不……不是我偷的。” 尖酸刻薄的几个人戛然而止,几个有幸听过白卿之唱戏的学生瞪大了眼睛,一副迷弟的样子。 “我的天,白老板的猫?” “小公子和白老板关系这么好,是不是时常能听见白老板开嗓啊。” “咳咳,您下次去梨园缺端茶倒水的吗?您瞧瞧我行不行?” “请问唐……唐小公子您知道白老板下次什么时候登台吗?” 男男女女的戏曲迷兴奋的眼睛都在发亮,一人一句,吓得唐棠抱着猫后退了一步。 丁嘉熙表情不太好看了,他旁边的男人也撇嘴,轻嗤:“你说是白老板的就是?就算是,你又有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猫不是你偷的。” 几个戏曲迷有些清醒了,狐疑地看着身体单薄的男孩,不过这次没等男人得意,丁家就来客人,佣人迎进来一位穿着马褂儿的瘦弱小厮,小厮进门后一见唐棠便眼前一亮,忙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过去。 “哎呦唐小公子,白爷命我来给您送东西来了,”小厮笑得灿烂:“您瞧瞧,这都是鼎新楼有名的点心。哦对了,苗主子在您这儿还好吧?白爷也让我给它带了鲜羊奶。” 几个戏曲迷激动的脸红脖子粗,刚才还得意的男人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脸色紫红紫红。 唐棠被塞了满手零零碎碎的点心包,抬起头懵懵的看向小厮,心里笑白卿之这是听见他被针对就赶紧派人来了,动作真快。 “苗苗它挺好的……”他腼腆地抿了抿唇,低头瞅着发出呼噜呼噜声的长毛白猫儿,嘟囔:“很乖。” 怀里的猫苗苗似乎察觉到小妖精在夸他,矜持的“喵呜~”一声,蓬松的大尾巴忍不住动了动。 “那就好。” 小厮微微欠了欠身:“白爷跟您谈得来,还吩咐小的让您今天去梨园,听听他新编的戏曲儿呢。” 不远处,支棱着耳朵仔细听他们讲话的几个戏曲迷彻底羡慕疯了,丁嘉熙笑容逐渐僵硬。 唐棠一听‘新曲儿’,便想起白卿之那天穿着戏服在他耳边唱着,下身还狠狠贯穿他的场景,脸颊蓦地一红,羞臊的磕巴:“好……好的。” 小厮连连点头说“好”,这下东西带到了,话也带到了,他笑眯眯的和唐棠告辞。 确定人走后…… 几个戏曲迷一下围住唐棠,叽叽喳喳的和他说话,言语里羡慕的要命,恨不得立刻替唐棠去听戏。 “小公子您和白老板怎么认识的?您听过他唱曲儿吗?可以跟我们讲讲,白老板唱的是什么吗?”女生激动的直握拳,小嘴叭叭的机关枪似的一大套。 白卿之来北平三年,正儿八经登台唱戏,也就约摸一两年的光景,最后这一年已是几月才唱那么一次,可纵使这样也抵挡不了全北平爱听戏曲的人都成了他的戏曲迷,次次座无虚席。 其他人也两束照明灯似的盯着唐棠,唐棠耳尖泛红,紧张的揣着猫后退半步,小声回答。 “听……听过的。” 乖男孩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脸颊更红,杏仁眼也雾蒙蒙的,他微垂下头去看怀里的猫,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喃喃:“上次唱的是牡丹亭。” “哇——” 他们几个在哪儿围着唐棠恭维,让自视清高的长衫男人心里不爽快了,“呵”地一声嗤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