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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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之余鞑靼人来说,是救命的东西。盐那样稀少,又被汉人控制,鞑靼君主苦其久矣。 君主问他是否有所图? 白栖岭道:“的确有。恳请君主允许鄙人从这里进草药去卖,且只允许鄙人这样做。” 这就要鞑靼君主做一件事,告知娄擎,不许他伤白栖岭分毫。 阿勒楚在一边听着这场交涉,始终目不转睛看着白栖岭。区区一个贱商,将生意做到了两国至尊的头上,可见他的胆魄。 鞑靼君主同意了,并答应白栖岭鞑靼永远庇护他。 白栖岭对君主无比感激,也受邀参加了君主的秘密宴席。席间他见到了叶华裳。 他一眼就认出了叶华裳,她安静坐在那里,脸上有着皴红,但她自己似乎并不在意,一直为阿勒楚斟酒。白栖岭隐约知晓为何阿勒楚要为他出面,定是叶华裳出手相救,而她为此不知受了什么样的苦。 白栖岭自觉亏欠,却无力偿还。叶华裳却突然对他笑了一下,那含义白栖岭懂得:她知他为何如此,也愿助他一臂之力。 那一晚,阿勒楚并未过多饮酒,在与叶华裳回到寝宫后,褪尽她的衣裳,将她抱进浴桶之中。阿勒楚终于明白,征服女人的身体无比容易,但征服她的心将令他获得说不出的快感。 叶华裳攀着他肩膀,贴着他耳朵道:“王爷,华裳谢你。” “为何而谢?” “谢你顶天立地。” 阿勒楚虽心狠手辣,但却非绝对的坏人,一些肮脏的手段他不屑用。与一个死人斗,也定会折辱他。这样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枭雄。叶华裳知道。 阿勒楚的手又握住她脖颈,咬牙道:“说谎,捏死你。” 叶华裳摇头,主动亲吻他,他的脸颊、眉头、鼻尖、嘴唇,察觉到水下的他已勃然,便贴将过去。 “阿勒楚,阿勒楚。”叶华裳唤他:“我的夫君、我的丈夫。” 阿勒楚在她一声声的呼唤中察觉到了一丝真情意,就命她睁开眼看着他。他要她看着他的眼睛,睁眼感受他的入侵。当她蹙起眉头时,他心真就软了一下… 白栖岭离开鞑靼都城那一日,是一个晴天。 坐在君主送他的马车之上离开都城,看到在街边站着的阿勒楚和叶华裳。阿勒楚伸手叫停马车,扯着叶华裳到他的车前。 叶华裳大方与他作别:“二爷一路好走。” 阿勒楚则对白栖岭说道:“我知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不会得逞的。你这盘大棋太大了,棋盘早晚会被掀翻。好自为之。” “王爷背着鞑靼战□□号打天下,难道就不是一盘大棋吗?” “我们执子不同。” “但都落到一盘棋上。” 阿勒楚闻言大笑出声:“妙!妙!”一把关上门,让他们走了。 花儿听白栖岭说他所知的时,关于叶华裳如何救他,不过是猜测。花儿却是懂叶华裳的,她深知叶小姐并需要人心疼她,可她还是心抽了一下。 “叶小姐如今怎样了?”花儿问白栖岭。 “再没见过。” “近一年来阿勒楚明显在战事上懈怠了,我们并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以他从前的脾性,是要顺着松江府一直打下去的,一直打到京城。” “许是遇到了什么事,我也派人多方打探过,但都没有消息。是以,钱空,或许能帮上忙。”白栖岭道。 花儿点头:“想必叶小姐已在鞑靼杀出一条血路。” 花儿心中的叶华裳是早晚要牵制阿勒楚的,叶华裳那样好的人,又那样厉害,是能斗得过阿勒楚的。 此刻柳公在外头喊:“雪停喽!” 花儿忙推开白栖岭下地找鞋,打趣道:“柳公如今不睡了?” “柳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点响动就会睁眼。” “柳公给咱们放哨呢!”花儿利落穿好衣裳,又将白栖岭扯起来:“出去!” “用不着我了是吧?” “对!” 花儿说完捂着嘴笑,见白栖岭磨磨蹭蹭,就上前推他。白栖岭穿戴好后正色道:“不管你在京城里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关于我的,都可以来问我,切莫一个人胡思乱想。” “我来问你多麻烦?不如你自己一一招来!” “我倒想与你和盘托出,眼下天亮了,来不及了。你只管信我。” “你如今不发疯了?”花儿道:“你原来是个疯人。小丫头摸上你床你要吐的,如今却要流连风月场。” 白栖岭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但外面已开始有了响动,他快步向外走,出门前再次叮嘱:“切记,无论听到什么,尽管信我就好。” 花儿并未向心里去,回去的路上她好生嘲笑钱空和戒恶,说他二人去人家府上做客喝得烂醉如泥,成何体统!钱空心虚,跟她抱了几次拳花儿才饶过他。 第80章 春闺梦里人(九) 下一日花儿三人去了裁缝铺, 照夜便将裁好的衣裳给她们。花儿见照夜眼睛通红,就知晓他这两日没有入睡。 照夜始终这般,不忍别人受苦, 否则苦的便是他自己。那一晚灯市与衔蝉匆匆一别,令他心碎。花儿有心劝他几句,却并不敢在这样的场合开口。她只是夸赞照夜裁制的衣裳:“真美。” 小学徒在一旁很是得意:“掌柜的手艺在京城数一数二, 甭说夫人小姐们争相来做衣裳了, 就连那…三巷也派人来请我们掌柜的去了!”